“沒效果啊……”
灰蒙蒙的夢境空間裡,孟如寄蹲在地上,苦惱得直摳頭:“我的招都使儘了……”
在她身邊,莫離站著,摸著下巴嘀咕:“依我看還是有點成效,隻是稍稍慢了點,這再過兩日就要到濡尾草蔭了,到時候讓他拿到了千金,咱們更被動了。”
“千金有那麼好拿嗎?”孟如寄扭頭問他,“那濡尾草蔭的人是什麼人?”
“是一位婦人,挺早就來了無留之地,她多年積蓄,早就有千金,隻是很奇怪,她不千金買命,反而要尋一個人,隻要那人達到了她的要求,她便能予以千金。”
孟如寄當即眼眸一亮:“有這捷徑?”頓了頓,她又搖頭,“有這捷徑,這麼多年她千金還沒送出去,可見不好拿。她要求定是難以達到。”
“正是。多少人都去試過,我就沒見過成功的,此前我貪玩,假扮半亡人去了一次……”
孟如寄好奇:“她的要求是什麼?”
“……”似想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莫離默了許久,“總之……尋常人很難達到。”
孟如寄上下打量了一眼莫離,也不再追問了,隻道:“那牧隨也不一定能達到。”
“我觀他此次勢在必得,還是彆去賭這個‘不一定’。”
“言之有理。”孟如寄認可了,隨即又低頭思索起來,想了好半晌,孟如寄又忽然抬頭看向莫離,“我這裡想到了幾個計謀,需要你配合。”
莫離難得肅容,洗耳恭聽:“來。”
“第一個我打算去趁火打劫一下。”
“何意?”
“就是趁著牧隨傷心難過的時候,我去安慰他,成功走入他心裡。”
“聽起來不錯。”
“你想想辦法,先讓他傷心難過起來。”
莫離聽到這話,才轉著頭打量孟如寄:“我嗎?”
孟如寄回以真摯的眼神:“嗯,調動他的夢境,找找他脆弱的時候,你去。”
莫離憋了半天:“為父做不到。他的夢你見過,讓我調動他的記憶讓他難過,比把他打哭還難吧。”
孟如寄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行吧,那你就去把他打一頓。”
莫離:“……”
他聽著她接著出主意:“我去美救英雄。這危難之中最是容易生情。你明天就蹲在暗處,用暗器、陷阱還是彆的陰招,暗算他,怎麼都行,彆讓他發現是你。”
莫離又瞅了孟如寄半晌:“我嗎?”
“你又做不到?”
莫離擺爛:“要不我們換著來,我去勾引他,你去暗算這個戾氣傍身的他。”
孟如寄換位思考了一下,覺得這事兒確實有點危險,搞不好會死。她嫌棄的瞥了眼莫離:“那你說,你這無留主能有什麼用?”
“我找到地方讓你們睡覺休息了啊!”
孟如寄再次垂下頭,長歎一聲,摳了摳腦袋:“讓人動心怎麼那麼難?要是他就是一紙陣法,我定早早將他研究透了,給他破了。”
“休要想這些花裡胡哨的招數了。”莫離道,“我這女婿分明自己已經認了他已經心動,你還是按照我之前說的辦法,就辦了他!”
孟如寄無語,翻著死魚眼看他:“怎麼辦?現在這種境況,你說我怎麼辦?”
“硬辦!”
“下藥?”
“他之前逐流城也賣丹藥,他應當通藥理,要下藥很難。”
“那灌醉?”
“這趕著路他也不一定會喝酒啊……”
孟如寄和莫離推演之後,雙雙陷入沉默。
最後是孟如寄一拍膝蓋站了起來:
“不研究了,感情這邊,多點親密接觸總是沒錯的,但讓牧隨拿不到錢也是一個破局之法,隻要他多在無留之地呆一天,我們就多一天的機會。你想想辦法,把去那什麼草蔭的路途變得崎嶇一些,這總能做到吧?”
莫離想了想:“背後有追兵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他不想鬨出大動靜,我就可以悄悄動一些小手腳,放心,這事兒交給我。”
嘮完正事,孟如寄從自己的夢境裡走了出來。
天色已晚,她拉了拉被子,摸了摸枕頭,舒服的歎了口氣:“折騰這麼多,就為了之後能睡個安穩覺,可真不容易……”
她閉上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孟如寄是被前院的吵鬨聲鬨醒的。
她出門了們,但見牧隨正抱著手倚在後院的門邊往前院打量。
孟如寄打著哈欠湊過去,臨著都快走到牧隨身邊了,她像是忽然清醒了一樣,又退了兩步,停在牧隨身後。
牧隨見她來了又後退,正不明所以要轉身看她,卻正好被孟如寄抱了一個滿懷。
霎時,懷裡的溫熱像是借了太陽的溫熱,將他整個人都灼燒了起來。
“夫君,今日會更喜歡我一些嗎?”
牧隨幾乎是手忙腳亂的將她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