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昨日的鎮定。
孟如寄看著他,不自覺的挑了下眉毛:這很好。她心想,總算看到他的情緒波動了。
果然!還是的抱!
她一開始想的就很對!
“孟如寄!”推開孟如寄後,牧隨嗬斥她,但嘴唇顫了半天,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能說什麼呢?
彆這樣!彆碰我!你離我遠點!
哪一句有用?
她早就告訴過他了,她要撩撥他。
原來,當她把自己底牌亮出來的那一刻,她竟然就無敵了……
刀槍不入混不吝。
牧隨深覺之前的自己失策……
他不該說什麼陪她玩的……
牧隨揉了揉眉心。定下情緒:“該上路了。”
“等等,讓我看看他們在吵什麼?”孟如寄一手抓了牧隨的手,一手扒著他的胳膊,整個人貼著他,往外探頭打量。
牧隨無語片刻:“有人抓了一個犯事的人來領賞,你大可大大方方的出來看,不必用這種矯揉造作的姿勢。”
“那我當然要貼著你啊。”孟如寄直言,“看他們又不是目的。撩撥你才是。”
“……”
要不還是飛走吧……
累了。
牧隨望了望天。
前院的聲音消失,沒一會兒,一個軍士急匆匆的走過來,嘴裡嘀咕著:“這太久沒關人,牢裡的鑰匙都我放哪兒去了……”
孟如寄和牧隨給他讓了路,孟如寄看著軍士翻找鑰匙的背影問:“這是抓了個什麼人來啊?”
直到他們是無留主的朋友,軍士不敢怠慢,連忙回答:“抓了個剛來無留之地的人,好像在人間還是個仙人哩,瘋瘋癲癲的,一直在喊什麼沒了都沒了。我就知道,這段時間來無留之地的人多,咱們這地方雖小,但也遲早要出亂子的。”
孟如寄敏銳抓到了信息點:“最近來無留之地的人多?”
“嗯,我聽人說,好像是一個叫什麼神的,在人間大開殺戒了,好多修仙的名山名門都被毀掉了。哪些法器法寶都被她拿走了,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孟如寄聞言一怔,放開了牧隨,上前兩步追問軍士:“是人神嗎?她毀了哪些山?衡虛山……”
“衡虛山?”軍士搖頭,“好像沒聽說……”說著,軍士找到了鑰匙,又急急忙忙跑了。
孟如寄暫時鬆了口氣,但神色還是沉凝,她看了眼一旁的牧隨:
“她在外麵做的,也是你想做的事。”
牧隨沉默。
孟如寄苦笑:“……普通人招誰惹誰了,你們一個兩個,真不消停。”
“人間亂世,王侯將相你方唱罷他登場,王朝傾覆亂世爭權時,普通人也未曾招惹誰。”牧隨垂目,“人族,本來自己也從不消停。”
孟如寄倏爾想到盞燁之前說的那句話,毀掉不完美的,再重新創造完美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確實有很多缺陷,貪嗔癡疑慢,無不儘顯醜惡……
但是……
該全盤推翻嗎?
“那個人神不會也想的和盞燁吧?”孟如寄問牧隨。
“我未曾見過她,自不知曉她出於什麼目的。”
孟如寄沉吟片刻,拍了拍袖裡的石頭,莫離轉瞬出現,他臉色也不好看,顯然聽到了剛才的話了。
“我得趕緊離開無留之地。”孟如寄堅定道,“我改主意了。濡尾草蔭得儘早去。”她望向牧隨,眸中帶著堅定:“我要一邊撩撥你,一邊與你競爭。”
“千金,我也要。”
牧隨聞言,眉梢微動:“那很可惜,你什麼都拿不到。”
“是嗎?”
孟如寄上前一步,一踮腳,要去吻牧隨。
而這次牧隨有了防備,抬手摁住了孟如寄的肩頭,讓她雖然貼著自己的胸膛,卻沒辦法站起來,但孟如寄沒有按照他想的來,她一抬手,摁住牧隨的後腦勺,直接將他拉到了自己麵前。
一吻碰到了牧隨的嘴角。
隨即又主動放開。
“我覺得我撩到了。”孟如寄如是說。語調平靜,但紫紅的耳根還是暴露了她些許情緒。
牧隨手背輕輕覆蓋了唇角,望著孟如寄的眼睛,深如海底漩渦。
莫離站在兩人背後,隻能驚歎的無聲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