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東都塔真是異常熱鬨。
安室透不知黑手幫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但是不妨礙他再次利用黑手幫的人。
反正黑手幫也幫忙給他背了幾次鍋,也不缺這一次。
考慮到之前和風見裕也在一起時,安室透見過這個黑手幫的成員,為了防止身份暴露,安室透不能親自冒著風險去接近他。
他寫了張紙條,找了個陌生人拜托對方將紙條交給那個黑手幫的成員。
周被人拍了一下,猛地驚醒,第一反應是用手背去擦嘴角。
“這位先生。”
拍周的是一個他沒見過的陌生人:“有人拜托我把這個交給你。”
“給我的?”
周接過那個折疊的紙條,嘴角不可抑製的上翹。
他並沒有直接打開紙條,而是對著阿奮和拉蘇炫耀。
“你們看,這是什麼。”
拉蘇暫時停止帶阿福雲逛展廳,給出自己的回答:“一張折疊了的紙。”
阿奮扯出個微笑,笑容很快消失:“我沒興趣玩無聊的猜謎遊戲。”
“這是剛剛有人給我的。”
周高興的無法掩飾,嘴角不斷上翹,整個人十分喜悅:“我敢肯定,這上麵的是不敢親自來和我交流的害羞女士的聯係方式。她一定是被我的帥氣迷倒了。”
周甩了下皮衣,擺出個他自認為很帥氣的姿勢。
躲在暗處觀察情況的安室透一頭霧水,遲遲沒有見到黑手幫的人打開字條查看。
他就不應該將寫著字的字條折疊起來。
周還在炫耀,拿著紙條揮來回去:“不用傷心,總有一條,會有女人和你們搭訕的。”
阿奮:“……”
拉蘇:“好的。”
周揮著紙條後退幾步,沒有看到身後的人,和人撞到。
周無意鬆手,手中的紙條因為突發狀況搖搖晃晃的沒有目的地的飛行。
努力平衡身體,周站穩後來不及道歉,急忙伸手去接那張飛起的紙條。
阿奮眼睛一轉,他要報複周剛剛的報複,呼出一口氣,將快要飛到他麵前的紙條一口氣吹遠。
他露出笑,現在爽了。
周急忙去追紙條,場館內走動的人產生的微弱氣流帶著這張輕飄飄的紙條又移動了一段距離。
“讓一讓!讓一讓!”
周擠開人去追紙條。
飄著的紙條終於落地,被人一腳踩上,沾到了人的鞋底。
“等——一下!”
如果發生一件倒黴事,接下來可能就會發生一連串的倒黴事。
一個窗戶破掉,接下來就該是其他的窗戶接連破掉。
墨菲定律和破窗效應一同觸發,周倒黴到了極點。
他沒有追到人,對方上了電梯。
他眼睜睜地看著電梯門關上,攜帶者他人生中第一張寫著一位不知名女士的聯係方式的紙條,隨著電梯門的關上,徹底消失在了他的生命中。
倒黴的不僅於此。
周收不住快步,皮鞋和本就滑的地磚沒有產生足夠的摩擦,讓他沒有及時停下,直直撞到了電梯門上。
他似乎感覺挺翹的鼻梁撞斷了,然後是眼睛上麵他最喜歡的墨鏡因為撞擊鏡片碎裂。
周下意識閉上眼睛,擋住碎裂的鏡片割傷眼球。
“砰”的一聲響,周像塊被丟在牆壁上的爛泥,沒有支撐緩慢地滑倒在地。
“哦——”
阿奮拖長調,幸災樂禍說:“這可真是樂極生悲。”
周鼻孔流出兩道鼻血,墨鏡碎裂,臉頰上麵多出了好幾道被碎片割傷的傷口。
拉蘇摸了下鼻子,說:“這看起來很疼。”
“這是當然了。”
阿奮蹲下,伸手去摸周的鼻子:“很幸運,隻是留鼻血,鼻沒斷。”
“這算什麼幸運!”
周將壞了的墨鏡取下來,經過這狠狠一撞,整張臉好像都被撞腫了。
周這樣說,阿奮隻能改口:“好吧,那你真不幸。”
周鼻子一吸氣,就好像有刀片在鼻子裡麵刮一樣。
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
他太慘了。
聯係方式沒了,還撞到電梯門,疼的不行。
看來,他是真的很沒有女人緣。
見證了周這一係列倒黴事件的安室透:“……”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紙條送到黑手幫的人手裡,到去路人鞋底,這張紙條都沒有被打開過。
安室透無語之際,耳機內傳來聲音。
“降穀長官,特殊部門成員已出動。”
安室透心放下來了些。
有特殊部門成員的出動,大使的安全應該有了保障。
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安室透站在電梯前,看著紅色的數字不斷減少。
他進入電梯注意到電梯內有個按鈕是暗的,旁邊有個刷卡的裝置。
電梯停在了四樓,出去可以前往展望台。
樓上還有一層,電梯無法直接到達。
“東都塔鐵塔大樓展望台之上的第五層是做什麼的?”
安室透看著四樓電梯外輸入密碼的麵板問風見裕也。
“我立刻去查。”
過了一會,風見裕也回複:“是隻有政府人員才能前往的秘密會議室,安保性和隱私性都不錯,政府內部有些重要的會議,有時會在這裡進行。”
要保護的人找到了。
安室透知道貝爾摩德出現在這裡的意義了。
……
小玉戴上通訊設備和布萊克警長保持聯係。
“知道了黑衣組織要行動,但是目前我很被動。四樓展廳內衛生間被裝了炸.彈,炸.彈的威力不大,隻夠炸毀一個衛生間。我不知道展廳內是否還藏著其他炸.彈,現在排查時間恐怕來不及。”
布萊克警長:“我聯係了上級,他們對於大使為何出現在這裡並沒有解釋。看來是藏著什麼秘密。”
小玉直說:“不管是什麼秘密,反正人不能死。死了就會產生一連串的麻煩。這些上麵的人,一點都不為我們這些衝鋒陷陣的人考慮。”
“彆抱怨了小玉,上麵有顧慮,無法提供更多的信息,隻能靠你自己了。”
“讓我想想。”
小玉勾起嘴角:“隻要從源頭解決不就好了。”
“什麼意思?”
小玉笑著說:“我沒要費儘心思去保護大使,隻要將來刺殺的人提前處理了不就好了嗎?”
布萊克警長問:“那你怎麼知道,黑衣組織派來刺殺的是誰?”
小玉沒有直接回答:“放置炸.彈的還在四樓展廳盯著,明顯是個馬前卒,不是真正動手的人。我先要確定大使的位置,布萊克警長,這個消息應該能問出來吧。”
布萊克警長沉默了一會,說:“我努力。”
不知過了多久,耳機那邊終於傳來動靜。
“小玉,大使正在東都塔五樓的秘密會議室。”
小玉聽到後,進電梯到了鐵塔大樓四樓。
鐵塔大樓電梯最高隻能停在四樓,再往上隻能出電梯,在電梯外摁下通行密碼之後,再進電梯內刷卡才能上到五樓。
所以不管誰去五樓,都必須要在四樓停下。
“布萊克警長,我賭這次來完成刺殺任務的是琴酒。”
“什麼?小玉!”
布萊克警長懷疑自己聽錯了:“賭?現在可不是冒險的時候!”
“我很有自信。”
布萊克警長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服小玉:“你不能和琴酒接觸的多,就認為這次派來刺殺的會是琴酒!”
“我詢問過傑出臥底前輩赤井秀一了,一般黑衣組織要殺的重要的人,琴酒幾乎都會出動,這次也不例外的。”
“等等等等。”
布萊克意識到了什麼:“你不會是想在琴酒刺殺大使之前乾掉他吧?”
“沒錯!”
布萊克警長想也沒想:“不行!你知道為什麼明明我們擁有這麼多能夠抓捕琴酒的機會卻遲遲沒有動手嗎?”
“啊?不是琴酒牛*這麼高調都抓不住嗎?”
“……不是!”
布萊克警長嚴肅說:“隻是抓一個琴酒,並不能擊毀黑衣組織。琴酒和那個神秘的組織首領有聯係。我們留著他,是為了能夠接近他,從他那裡獲得首領的信息。留著他,比殺了他更有用。”
“直接抓起來審問不行嗎?我可以提供保證讓他吐出知道的一切的審訊方式。”
布萊克警長:“……琴酒對組織忠誠度很高,抓住他,也撬不開他的嘴。”
“好吧,我會想其他的辦法。”
小玉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布萊克警長,我能申請虎符咒嗎?把好琴酒分裂出來,從好的琴酒嘴裡一定能知道我們想要的吧。”
她真是太聰明了。
剛在內心誇自己,就聽到布萊克警長斬釘截鐵的兩個人:“不行!”
“布萊克警長,你真是死腦筋,那麼多好辦法能夠解決黑衣組織,你怎麼就是不用呢。”
小玉不明白,她的建議怎麼老是被駁回。
“小玉,隨便使用符咒的爛攤子,我收拾了很多次!”
“咳咳、、”
小玉戰略性咳嗽掩飾尷尬。
隻要當沒聽見,她就不知道布萊克警長在內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