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鬥原本在用眼睛看場內的比賽、用耳朵聽幸村部長和切原前輩的對話,聽到金太郎的話後,環視一圈:“哪裡?”
金太郎剛要說“就在你們部長的身後”,白石按住他的肩膀:“小金,伏黑君是聽不懂你那種說法的。”
不止悠鬥,立海大的“諸教徒”大概都沒有“神與信徒”的意識。
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當局者·幸村教信徒·悠鬥看著白石和金太郎,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白石正在想要怎麼和悠鬥解釋,好在切原的聲音及時引走小孩的注意力。
“幸村部長,我會儘早打敗你的!還有真田副部長和柳前輩,請做好覺悟吧,我會把你們一網打儘的!”
還有悠鬥。
就像幸村部長、真田副部長和柳前輩是矗立在他麵前的三座待翻越的高山,他也要成為悠鬥的高山。
雖然總是把“打敗三巨頭”掛在嘴邊,但切原知道,在通往“立海大No.1”的道路上,站在他前麵的不止三巨頭。
他要變得更強!
“哼。”
或許是因為看出切原的決心,真田難得沒有說什麼“誇你幾句就得意忘形”“真是太鬆懈了”,隻是哼了一聲。
幸村笑笑,將話題引回球場內正在進行的比賽上。
“雖然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但有的時候,這不是一件壞事。”
畢竟“影響”有好有壞。
對於極容易受到影響的選手而言,一句話能讓他陷入負麵情緒的漩渦,而把他從漩渦裡拉出來,通常也隻需要一句話。
悠鬥聽懂了。
“就像白石前輩和切原前輩一樣。”
德國隊的俾斯麥和塞弗裡德就像團隊洗牌戰時的白石和切原。
當塞弗裡德變得不穩定時,俾斯麥會將他引回正確的道路上。
不過這應該是越前君所期待的發展。
雖然一開始的計劃是速攻,但在發現“光擊球”對俾斯麥不起作用後,越前君會想通過其他方式戰勝俾斯麥。
要贏下比賽,還要憑自己的方式戰勝俾斯麥。
不然就算日本隊獲勝,也是越智前輩贏了這場表演賽,越前君和輸了沒什麼區彆。
塞弗裡德的狀態恢複讓越前君能和俾斯麥對決的局數變多了。
是機會。
悠鬥的想法越前不謀而合。
“我還在想你要是一直發球失誤該怎麼辦呢。”
越前跑動到位,自下而上地揮動球拍,穩穩地用最佳擊球點打出“光擊球”,“謝啦。”
而他打出的“光擊球”再次被俾斯麥打回。
“不管你打出多少次‘光擊球’,都隻是徒勞。”
“那這個呢?”
覆蓋在黃色小球上的光芒變得更加耀眼,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穿越大半個球場,擊穿了俾斯麥的拍線。
一片安靜中,龍雅勾了勾嘴角:“終於成功了一次,小不點。”
金太郎聞言立刻看向龍雅:“這是怎麼一回事?超前的大哥。”
悠鬥同樣看向龍雅。
剛才那一球,他隻看出擊球點發生了變化。
可是隻改變擊球點,是不會發生那麼大的變化的。
一定還有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龍雅沒有賣關子:“剛才那一球是用‘Node’,或者說,‘SSS’的前端打出的。”
聽到龍雅的解釋,有幾人的臉上露出了然的神情,也有人還是沒聽懂。
“‘SSS’的前端?”
龍雅拿出網球拍,手指點在兩根十字線的交叉點上。
“這裡是能打出‘光擊球’的位置,也就是Super Sweet Spot,是公認擊球手感最好的點。”
“然而除了SSS外,還有兩個Sweet Spot。”
龍雅的指尖上移,停在距離SSS一球的地方,“這裡就是Node. ”
“另一個點在這兒。”
龍雅的指尖向下移動了兩個球的距離,輕輕點了點拍線的交叉點:“這裡是COR. ”
“在‘三甜點’學說裡,SSS不叫SSS,而叫COP。這三個點的側重不同,都是‘最佳擊球點’。”
“至於側重有哪些不同,等你們自己掌握後就明白啦。”
球場上,越前再次用新的“光擊球”打穿俾斯麥的球拍。
悠鬥仔細觀察後,扭頭問龍雅:“隻有擊球點發生了變化嗎?”
“不,擊球方式也有變化。平等院的‘光擊球’是將力量朝四周擴散開,而小不……”
看著眼前的小不點二號,龍雅改口,“而龍馬剛才那一球是將力量凝聚在球裡。”
悠鬥:“要怎麼才能將力量凝聚在球裡?”
龍雅:“就先這樣再那樣啊。”
悠鬥:?
有那麼一瞬間,悠鬥想起小時候五條老師教哥哥、美美子姐姐和菜菜子姐姐“反轉術式”時說的話。
[在以前,反轉術式可是很難學的。]
[用你們家入老師的方法,需要先“嚇”地一下,再“咻咻”兩下,接著再“嗖嗖嗖”一來,才能用出反轉術式。]
[不過Great Teacher Gojo的方法就簡單多啦,隻需要把負的咒力和負的咒力相乘,就能得到反轉術式。]
[怎麼樣?很簡單吧?]
作為沒有咒力的旁聽生,悠鬥完全沒聽懂五條老師在說什麼。
哥哥聽懂了,說反轉術式的本質是咒力的一種操作。可聽懂和實際操作存在距離,所以哥哥他們至今還沒有學會“反轉術式”。
眼下的情況和哥哥他們學“反轉術式”時有些類似。
是因為他體內沒有和咒力類似的“精神力”,所以聽不懂越前前輩在說什麼嗎?
悠鬥正這麼想著,聽到龍雅道:“說起來,有件事,我一直覺得很奇怪。”
龍雅在關島集訓營的日常生活,除了訓練和教龍馬打網球,就是觀察悠鬥的網球。
他發現悠鬥一直在用SSS打球,卻從來沒有打出過“光擊球”。
“你打不出‘光擊球’吧?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