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拉過悠鬥,對著電梯內的鏡麵比劃,“悠鬥的哥哥是這樣的發型。”
切原提起悠鬥的兩撮頭發,讓悠鬥原本亂翹的頭發變得更加支棱亂翹,像海膽的弟弟,小海膽。
悠鬥看著鏡麵裡和哥哥如出一轍的海膽頭,點了點頭。
哥哥確實是這樣的發型。
切原順勢鬆開手,鏡麵裡,小孩黑發翹起的弧度瞬間降下去一點。
“悠鬥的發型是這樣的。”
“照理說,悠鬥的爸爸或媽媽應該也是這樣的發型吧。”
在切原的想象裡,悠鬥的父母中至少有一人是“海膽頭”。
然而兩位都不是。
悠鬥懂了。
他解答切原前輩的疑問:“我和哥哥都遺傳了媽媽的發質。”
柳已經準備向赤也科普什麼是“多基因遺傳”,聽到悠鬥道:“媽媽的頭發在美發店做過護理。”
悠鬥從手機裡找到那張陳年舊照,遞給切原前輩看:“這是我媽媽小時候的照片。”
長頭發的、海膽頭。
“就是這個!”切原單憑頭發認人。
“這麼一看,悠鬥,你和你哥哥簡直是和媽媽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電梯門開。
悠鬥邊往外走,邊說出一個關於自己頭發的秘密。
“我的發型是後天的。”
坐另外的電梯,提前一點到達12樓的其他人:他們聽到了什麼?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悠鬥的頭發上。
這不是天生的?
悠鬥:“媽媽說,爸爸希望家裡能有一個人發型像他,所以在我出生後,爸爸每天會用手壓一壓我的頭發。”
雖然沒能變成爸爸那樣的發型,但他的頭發也沒有媽媽和哥哥那麼翹。
*
在黑部教練出現後,關於發型的討論告一段落。
明天開始的小組賽,日本隊被分在B組,同組的對手分彆是希臘隊、瑞士隊和澳大利亞隊。
“大賽規定,每個人在小組賽上隻能出賽1次,而且每場比賽中必須有3名初中生上場。”
“下麵我來宣布出賽名單。”
……
悠鬥被分在對戰瑞士的“梅小隊”。
同隊的其他選手分彆是:平等院、渡邊、大曲、亞久津、仁王和遠山。
像表演賽的前夜那樣,大家在一起看完了數據組整理好的對手資料。
散會後,悠鬥回到自己房間。
——在看過悠鬥和鬼的比賽後,教練組隱約覺得悠鬥身上帶有“秘密”,比如會和“危險的東西”打交道什麼的。
由此考慮了諸多因素,教練組從集訓營開始就一直給悠鬥準備單人間。
悠鬥不知道教練們的良苦用心。
其他人也不知道教練們為什麼不給悠鬥安排室友。
為了不讓悠鬥感到孤單,切原等人經常過來串門。
悠鬥吹頭發時,聽到了敲門聲。
他原本以為門外是切原前輩或丸井前輩,但走近聞到了玫瑰花的味道。
悠鬥打開門,果然看到穿著浴袍的跡部前輩。
“跡部前輩,有什麼事嗎?”
跡部剛剛從室友幸村那兒得知甚爾教練是悠鬥的爸爸。
表演賽結束後,跡部在選手村附近的海邊遇到英國隊的熟人雷歐和澳大利亞隊的高爾吉亞。
他們之間發生了一些衝突。
在高爾吉亞朝雷歐伸出手,想用過肩摔的方式把雷歐扔進海裡時,跡部先一步看穿高爾吉亞的意圖,上前將對方製服——跡部認為,這裡麵有悠鬥和甚爾教練的功勞。
給悠鬥的謝禮他已經準備好了。
給甚爾教練的謝禮……他想,悠鬥應該知道甚爾教練喜歡什麼。
麵對跡部“甚爾教練喜歡什麼”的問題,悠鬥想了想,很肯定地回答道:
“麵包貼紙和超市印花。”
跡部:……麵包貼紙和超市印花?
麵包貼紙他知道,就是麵包主題的貼紙吧,但超市印花是什麼?
想著回房間後用手機查,跡部輕撫著淚痣,沒有一絲猶豫和困惑地點了點頭:“本大爺知道了。”
跡部離開後,悠鬥關上門,想再吹會兒頭發,又聽到敲門聲。
他打開門,跡部複又折返。
不、不對。
悠鬥看著麵前穿著浴袍的“跡部”:“仁王前輩,有什麼事嗎?”
“puri~”
仁王解開“幻影”,垂眸看著有時候很好騙、有時候又很難騙的小孩,直截了當地說明來意:
“悠鬥,小組賽上要不要和我組成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