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沈斯珩步步緊逼,魏老板來不及過多思考,隻能隨便編一個謊言說出來。
隻是這謊話圓得太倉促,前言不搭後語,處處都是漏洞。
眼下魏老板自知是瞞不下去了,隻能苦著臉交代:“警官,我說還不行嗎!我跟孟擎宇確實是認識,我剛才隱瞞說謊隻是怕你們懷疑他的命案和那幾個盜墓賊跟我有關……”
傅乾看著魏老板被他沈隊逼成這樣,心裡爽翻,環著雙臂陰陽怪氣道,“呦,您老人家終於肯說實話了?”
王時安輕咳一聲,也跟著說道:“魏建柏,我們問你的這些我們不是查不到,而是想給你一個主動交代的機會。如果你一直滿嘴謊言不配合,那我們隻能……”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再繼續往下說。
魏老板自然明白王時安未說出口的話,他耷拉著腦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不情不願地說:“警官,讓我交代行,你們可一定要保證我的安全啊!我跟你們說那些乾盜墓的可都是些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主兒,他們心黑著呢!你看著孟擎宇,保不齊就是被他們哢嚓了!”
他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咽了咽口水:“要是他們知道我把他們的事兒捅出去,他們肯定也饒不了我!”
傅乾道:“你放心,你這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等你出獄了,那群盜墓賊早八百年前就落網了!你們碰不著麵兒的!”
“我……”魏老板提起一口氣,又重重地泄了,“哎,我是跟孟擎宇認識,也經常從他那裡進貨,其實拍這個視頻……我是被他叫去當托兒的。”
“警官你要相信我,視頻裡麵那幾個人是真的盜墓賊,但古墓是假的,那就是一土坑!我這頂多是詐騙,我這可不算是倒賣文物,什麼盜墓殺人跟我就更沒關係了!”
“還有啊,那幾個盜墓賊也都是跟孟擎宇聯係的,我是一個都不認識!”
……
魏老板的嘴已經撬開了,接下來傅乾和王時安兩人也能搞定,沈斯珩乾脆從訊問室出來拐進監控室。
陳最和方啟明他們已經都回來了,大夥兒都圍在監控室,邊看魏老板的預審邊吐槽。
“這魏建柏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沒法兒,他這種人圓滑得很,你沒看審他就跟擠牙膏似的,非得你有證據,他才承認一點。”
“他怕自己牽扯進孟擎宇的命案,也怕跟那幾個盜墓賊扯上關係。這無論是命案還是盜墓的罪名,跟詐騙售假可不是一個量級的!”
“沈隊。”全程守在監控室的湯俊彥見沈斯珩進來連忙起身給他搬了把椅子,殷切地說,“沈隊,齊隊,我有個問題。”
齊隊微微頷首:“嗯,你說。”
湯俊彥道:“熊豪剛才說給孟擎宇送錢的是他的同鄉,還說孟擎宇的死很可能是黑吃黑。但你們往下問吧,他又說他也是聽說的,不保真。你們說孟擎宇的死會不會跟熊豪有關,他這麼說就是在故意跟我們繞圈子?”
齊隊沉思了幾秒才開口:“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我剛才已經派人去聯係熊豪的女朋友,調取他家小區的監控了,對於他們詐騙公司黑吃黑的問題咱們也不能放棄調查。不過從目前咱們掌握的線索來看,熊豪的兩個同鄉是最大嫌疑人。”
“我也認為熊豪兩個同鄉的嫌疑更大。”夏瞳微微顰眉,“彆忘了我們還從孟擎宇工廠的展示櫃中找到了一隻萬曆年間的青花梅瓶。如果是他們詐騙公司的人黑吃黑,他們不可能不識貨吧?”
沈斯珩目光從夏瞳臉上劃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夏小瞳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我也更傾向於熊豪沒有參與命案。熊豪一個學美術的,又天天混跡在古玩這行,就算他看不出真品,這些贗品的價值他肯定是能計算的出來的。”
陳最附和道:“確實,而且熊豪跟孟擎宇並沒有利益衝突,他的作案動機也不夠充分,他要真是見財起意不可能不拿走那個明萬曆梅瓶。我和老方剛才也查了,熊豪的事業還挺穩定,沒有自己或家裡人突發疾病、或者突然欠錢的狀況,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貪下這點兒錢。”
專案組眾人正熱火朝天地討論著孟擎宇的命案,沈斯珩突然打斷大夥兒:“等等,魏建柏交代他們上次交易假古董的古墓了。”
他扯過一張白紙,迅速寫下魏老板說的地址。
“雲陵市西北麵的犀牛山中一座荒廢的古寺附近。”他迅速拍下剛寫的地址,低頭操作著手機說道,“我把地址發專案組群裡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出發!”
他這麼一說齊隊也反應過來了,“魏建柏說他見過兩個負責挖墳的盜墓賊,我們這次抓了他,很可能會打草驚蛇!”
陳最一聽,推著方啟明他們就往外走,“那還等什麼,快走吧!可彆讓那些孫子們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1)硬片:盜墓黑話,隻瓷器。(作者不懂這些,作者也都是百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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