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先生線縫的嘴上揚著,黑色塑料製的小圓眼安靜地注視著貝莉,讓小家夥解讀出可憐兮兮的委屈意味。
“不可以,”貝莉認真道,“這樣拉著熊先生的胳膊,熊先生會痛的。”
年紀不大,要求還挺多。
鬆田陣平在心裡嘀咕了一句,隻能依照貝莉的要求去做。
他現在一手一個小“崽崽”,右手抱著個黏糊糊的小姑娘,左手摟著個玩偶熊。
再配上鬆田陣平那張總是容易顯得不高興的臉,以及那身狂發不羈的痞氣……
違和又滑稽。
“哢嚓——”
白光一閃,伴隨著未來得及關閉的快門聲,這一幕被拍攝記錄下來。
萩原研二站在門口,笑眯眯地舉著手機對著兩人,另一手拎著一袋子菜,站在玄關,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萩!”小姑娘鼻音重重地打了個招呼。
鬆田陣平則從鼻子裡擠出不悅的一聲,囔囔著要萩原研二將照片刪掉。
“哈哈,”萩原研二爽朗一笑,毫不在意,“看鏡頭哦!”
貝莉歡呼一聲,還帶著紅暈的小臉蛋揚起,笑眯眯地看向鏡頭,一手摟著鬆田陣平的脖子,另一手放在臉邊比了個剪刀手。
玩偶熊先生線縫的嘴上揚著完美微笑。
兩個在英文中都以B開頭的“崽崽”歡快的模樣與男人沉著臉,眉頭緊鎖的鋒利模樣格格不入。
萩原研二連連按下拍攝鍵,又將照片分享到警校組五人的群聊中。
這個群聊鬆田陣平沒有開免打擾,此時手機叮叮咚咚地接連響起來,再加上萩原研二的動作,他立刻明白這家夥將剛剛的照片發到了群裡。
“喂——!你——!”
有人又要炸毛了。
但萩原研二毫不在意,反而露出了個笑容:“彆在意彆在意。”
貝莉圓溜溜的藍眼睛瞅瞅這個,又看看那個。小腦袋一歪,也效仿萩原研二的模樣,故作成熟地拍了拍鬆田陣平的腦袋。
“彆在意彆在意。”她安慰道。
小陣平好遜哦,隻是拍個照而已!她兩年前就不害怕拍照了——
直到兩年前才逐漸相信拍照不會將靈魂吸走的小姑娘如是想。
被小姑娘憐憫地看著,鬆田陣平有氣不知該往哪兒出,隻能吃啞巴虧,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萩原研二這個罪魁禍首。
萩原研二表示這對他來說完全沒什麼威懾力。先不提他們幼馴染多年已經再熟悉不過,就單憑鬆田陣平還戴著墨鏡,這個凶狠的眼神完全露不出來。
他才不會因此停下逗小陣平的腳步呢。他笑。
噫,萩好可怕。
貝莉看著笑容加深了點的萩原研二,不知為何有點炸毛。淺金色頭發的小姑娘縮了縮腦袋,將臉貼到鬆田陣平的頸側拱了拱。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悄悄問鬆田陣平:“萩回來了,小陣平你是不是又要走了呀?”
昨天她聽到了萩原研二給鬆田陣平打的電話,說是在他不在家的時候請鬆田陣平過來幫忙帶一下孩子。
現在萩原研二回來了,鬆田陣平是不是就要走了呢?
貝莉不舍,嘴角下垂,又做了嘗試:“小陣平,真的不可以留下來嗎?”
兩個大人都聽到了貝莉的話,也都明白小姑娘說的“留下來”不是留下來坐一坐或是留下來吃個飯那樣簡單。
他們都沒立刻出聲,用短暫地沉默給出了回答。
但貝莉聽不懂成年人這些無聲勝有聲的潛台詞,仍然一會兒看看萩原研二,一會兒又扭頭看著鬆田陣平,希望得到一個她想要的回答。
鬆田陣平沉默了一會兒:“……嗯。”
他用臉貼了貼失落的貝莉,得到了小家夥一個熱乎乎的回蹭。
隨即兩個成年人交換了幾個眼神,默契地換了個新的話題。
作者有話要說: 十分鐘後,警校組群聊。
景光:?
班長:?
零:?這家夥搶了誰家的孩子,還是說他需要一個真實的孩子和玩具熊來滿足他過家家的惡趣味嗎?
鬆田:降穀零——!!!
【該用戶因語言過激被禁言十分鐘】
萩:這樣一下子就安靜很多呢(笑)
雖然按科學時間線沒有智能手機這一說……但想寫,遂私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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