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金色頭發的小姑娘已經走進了公園裡,她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秋千,坐上去晃了晃。兩條小腿搖呀搖,看上去好不愜意。
大概是因為沒有人幫她推,秋千坐起來十分無趣,貝莉很快又從秋千上跳下來,向著滑梯前進。
“事情是這樣的……”
萩原研二詳細地講了自己在爆炸現場遇上的意外,又講了他的救命小恩人貝莉暫時是一個“找不到家的小孤兒。”
在同期們五味雜陳的注視下,萩原研二繼續將這段時間的新進展娓娓道來。
“不過,後來出現了一位自稱是貝莉父親的人找到了我。”
這就是新的進展了——
在小姑娘發燒的那幾天,一位自稱為尤塔尼恩教授的男性(係統友情出演)通過警方聯係上了萩原研二,並拿出了自己是小姑娘父親的證據。
在一係列的交涉之後,雙方達成了某些共識。過程還算複雜,萩原研二沒有細說,隻將最後的結果告訴了同期們:
“總之呢,這孩子以後就是‘萩原貝莉’了。”他笑眯眯地說。
萩原研二沒細說,隻輕描淡寫地將話題放到展望未來的事情上——
要是現在就告訴他們貝莉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擁有特殊能力的小女孩,肯定會被他們以為是酒喝多了開始說胡話了吧。
而且……
大家都是好朋友,怎麼可以隻讓他一個品嘗世界觀被衝擊的滋味呢?
有壞心思的萩原研二將這一段粗略跳過。其他幾位好友也能從這樣模糊的東西中察覺到一些事情,彼此對視一眼,也就默契地不再提了。
“你們啊,有空的時候也幫我來帶帶孩子啊。”
萩原研二展示了一下自己還打著石膏夾板的胳膊:“等胳膊好了我也要回去複職,到時候也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吃上一口熱飯。”
紫色的眼睛狡黠地眯起,萩原研二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添油加醋地將一個人在家的貝莉可能會遇到的事情說得淒慘無比。
從一個人可憐兮兮地守在家門口等待,再到可能得到晚上九十點才能吃上一口晚飯……
最心軟的諸伏景光已經感同身受,提出了以後他放假時可以過來幫忙的建議——
“……隻要那孩子彆討厭我到一看到我就哭的話。”諸伏景光攤手,苦笑。
伊達航長籲短歎,也主動請纓。
倒是降穀零還保持著一部分理性,冷靜給出建議:“這個年紀已經可以送到學校了吧。”
他警覺地看向萩原研二,直覺這其中有什麼陷阱。
“啊,話說學校啊。小孩子的學校該如何挑選也很有講究呢……”
萩原研二的小心思差點被看穿,他心裡一驚,麵上卻將眉一擰,露出苦惱糾結的表情來。
話題於是就演變成了“是米花人就上帝丹小學”“話說隔壁冰帝附屬小學學費也太貴了”之類的討論。
那邊萩原研二還在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和未來的打算規劃,其餘三人時不時打斷提出疑問或是給出補充。
一張看似無比順利且充滿希望的藍圖在你一言,我一語之中勾畫了個大概,好像貝莉已經在短短的話語之間長大成人。
鬆田陣平歎了口氣:萩那家夥也就算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才見了小姑娘第一麵的家夥就已經如此真情實感地憂慮起那樣長遠的未來來——
甚至班長已經在擔心貝莉以後會被油嘴滑舌的毛頭小子騙回家。
拜托!這孩子才五歲啊。
鬆田陣平又歎了口氣,決定成為那群上頭的家夥裡唯一一個理智的存在。
他倚在窗邊摸出一根煙叼在嘴裡,下意識想掏出打火機點,又擔心貝莉回來聞到煙味會咳嗽,於是露出不情不願的表情,將打火機重新塞進衣兜裡。
話說,那小家夥現在在乾什麼?有沒有交到新朋友?
鬆田陣平漫不經心地向窗外投去一眼。
“喂——!!你們幾個在乾什麼——?!給我住手!!”
“所以,果然還是離家近一點的學校好……怎麼了,小陣平?”
本想套路好友,最後自己也興致勃勃投入到話題中的萩原研二被鬆田陣平突如其來的怒斥嚇了一跳。
他轉過身去,窺見一張可怕的、陷入盛怒的側臉,領口露出來的頸上青筋暴起。
“怎麼了?”
萩原研二順著鬆田陣平的視線看過去。
隻一眼,隻那短短的一瞬間,萩原研二就明白鬆田陣平此時為什麼如此生氣。
萩原研二渾身的氣血都往上湧,覺得頭暈目眩,快要被熊熊怒火衝昏了頭腦——
從窗口向外看,公園滑梯前的小沙坑裡站著幾個五六歲模樣的小男孩。他們將淺金色頭發的小姑娘團團圍住,其中一個男孩手裡揪著她的辮子,隨後一拳擦著小姑娘的臉揮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什麼都學啊貝莉(搖頭)
係統真的付出了很多,感謝辛苦的老父親係統!
萩原辛辛苦苦話術套路好友,其實這件事交給貝莉根本不需要這樣麻煩…
總之等大家住到一起,就是我們滴家庭組成啦!雞飛狗跳吵吵鬨鬨,鄰居天天敲門投訴的生活!
五號的更新五號晚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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