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晉·江 就是欠收拾(2 / 2)

我的銀行家先生 李暮夕 13709 字 10個月前

沈述靜靜聽完,說:“周昊的事情,我會幫他擺平的。”

楊繼蘭愣住,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但是很快,她就明白過來,冷著臉問:“條件是什麼?”

沈述:“你出國,除了逢年過節以後不要再回來了,也不要再和虞沉有什麼牽扯,我每個月會給你彙錢,保證你衣食無憂。”

楊繼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沈述好像沒看到她臉上驚愕的表情,繼續道:“如果你放心不下你兒子,我也可以送他出國,讓你們住在一起。我會資助他在國外開設新的公司,保證你們的生活完全不成問題……”

後麵的條件一個個列出來,過於優渥,反倒讓楊繼蘭更加驚愕,不明白他的用意。

“……為什麼?”等他說完,她才開口。

沈述的答案很簡單:“我不想讓彆人過於深挖虞惜的過去,不想因為你影響到她以後的生活。這樣說你能明白嗎?這隻是我作為一個丈夫的請求。”

楊繼蘭沉默。

沈述:“虞沉不會娶你的,我跟他談過了。你繼續待在這兒,隻會讓大家都難堪,不是嗎?”

年前,楊繼蘭就出了國,隻在短信裡隻會了虞惜一聲。

出於關切,虞惜還是多問了幾句。

楊繼蘭說,她跟她爸掰了,覺得丟人,不想再待在國內了,正好周昊也想去國外發展,去南非那邊開個能源公司,他們倆就打算一塊兒去了,讓她不要擔心,照顧好自己。

虞惜一開始是覺得挺突然的,但是想到他們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不錯,便回了個“好,你們小心一點,我有時間就去看你們”。

“你照顧好自己就好了。”楊繼蘭回她。

多的她也不說了。

其實,對於這個女兒她是非常愧疚的,她出生得實在不是時候,甚至是她的拖油瓶和恥辱,從小到大,她對她也算不上好。

雖然也算不上多差,但確實有幾分逃避的心理,她和她是親近不起來的。

這樣也好,她也長大了,可以過自己的生活。

她做不到給她帶來更好的生活,至少可以不再打擾、拖她的後腿。

晚上有個晚宴,沈述下午3點就給她發來了消息,說讓魏淩來接她。

虞惜:“我也要去嗎?”

沈述:“當然了,你是我妻子啊。”

虞惜:“那好吧。我需要事先填飽肚子嗎?”

沈述:“吃點吧,到了會場也沒時間吃東西。而且,那些西式的甜點,你吃得慣嗎?”

虞惜一想也是,又問他:“你會跟我一起吃嗎?”

另一邊。

沈述看到屏幕上的字就笑了,吃個飯的也要黏在一起?

可真夠黏人的。

不過,他覺得很熨帖,希望她再黏一點,不要自己遇到什麼就自己憋著。他是個喜歡溝通的人,不喜歡那種有事兒不說清楚自己憋著悶著的那種人。

“我下午還要開會,開完會就去餐廳找你,地點我不發你了,你直接跟魏淩一道去。”

“好。”

虞惜關了手機,又專注到工作當中去。

年前人都回得差不多了,到了三點,整個部門就剩她一個人了,虞惜把門窗都鎖上、檢查了一遍才下去。

魏淩已經在樓下等她了,很貼心地把門開到了側門的安全通道上,她既能出門就能上車,也不用擔心被太多人圍觀。

“魏秘書,不好意思,還要麻煩你來接我。”虞惜歉意道,“我車技不好,這種高峰期……”

“夫人,不用解釋,這是我的工作。”魏淩隻是笑笑。

就沈述那個性子,他不親自接到人他能放心?還不放心彆人來接。

到了酒店門口,虞惜順著人流進去,和魏淩一道坐的觀光電梯。

整層都清空了,偌大的弧形餐廳內除了沈述再無他人,鋥亮大理石地麵宛若擦亮的鏡麵,清晰倒映出銀色的雕花桌角、暗紅色的絲絨窗簾……虞惜駐足,記得自己上次來時這窗簾還是薄紗的,想不到到了冬天就換成了這麼厚重的麵料。

而且桌椅也換過了,換成了貼近冬季氛圍的款式。

不愧是高檔餐廳,細節上很考究。

沈述低頭在發短信,虞惜悄悄放輕了步子,從另一側繞到他身後,伸手就捂住他的眼睛,惡聲惡氣地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沈述勾著唇角笑,早聽出她聲音了,卻也樂得陪她玩:“少俠,在下沒錢,可以以身相許嗎?”

“肉償也行,我考慮一下。”她鬆開他,雙手捧著他的臉頰把他的臉掰過來,低頭啄一下他的嘴巴,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沈述任由她勾著自己的脖子,淡淡提醒:“一會兒服務生就會來上菜。你確定要這樣?”

虞惜連忙從他腿上下來,做賊心虛地回頭去看。

身後空無一人,她才鬆了口氣,瞪他一眼:“嚇我乾嘛?!”

沈述:“隻是善意提醒。臉皮這麼薄還敢在外麵這麼亂來?不怕被人家拍了去?”

虞惜聲音很輕,有點底氣不足:“我這不是看你清了場嗎?”

看她還在那邊徒勞給自己挽尊,沈述隻覺得好笑,但也努力繃住表情不去笑話她了,而是翻開菜單,問她想吃什麼。

虞惜挨到他身邊,低頭去看他手裡的菜單,半個人都不自覺貼到他身上。

她身體柔軟,胸前的軟意還壓在他手臂上。

沈述停下來,翻不下去了:“站直了,彆亂貼。”

受訓的虞惜笑著離他遠了點,拄著頭靠在一邊偏著頭看他。

沈述:“這麼看著我乾嘛?”

虞惜:“你好看唄。而且,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沈先生,裝模作樣翻著菜單,其實心裡麵都是我吧?”

沈述失笑搖頭,把菜單推到她麵前:“你來點吧,虞小姐,我點不下去了。”

她馬上換了一副表情,仰頭對他笑著,像極了一隻狗腿的小哈巴狗:“我錯了——”

沈述心軟得快要克製不住表情,很努力才裝出嚴肅的樣子:“這是在外麵。”

“怎麼怎麼了?又沒人看見。”她又湊過去蹭他,捧著他的臉去親他的唇,親完分開些,“不然你清場乾嘛?你要是正經人,就不會清場。”

沈述都氣笑了:“我清場是為了安靜些,用餐更愉快些。你想哪兒去了?”

虞惜這才感覺有些尷尬,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

沈述將菜單推回她麵前:“想吃什麼,自己看。”

虞惜翻了會兒,點了好幾道,點完又覺得不太好,問他:“一會兒晚宴上是不是還有彆的吃的?”

“晚宴上不好吃太多,有礙觀瞻。想吃什麼的話,現在就吃吃飽吧。”沈述提醒她,“彆因為吃相太差被記者拍了去,登在報紙上,那就不好看了。”

虞惜皺皺鼻子:“你怕我出醜被記者照相,給你丟人啊?”

沈述笑:“我怕你丟你自己的人,到時候被拍了照還要我替你擺平。”

“我哪有?”

侍者過來,沈述點了菜。

菜一道道上來,虞惜挑了塊鵝肝吃。

感覺口感挺綿密的,有點像是那種鮮奶油堆砌的小蛋糕。

“怎麼不吃魚子醬?不喜歡?”沈述問她。

“像蟲子的卵。”虞惜說。

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琥珀色小顆粒,像極了堆疊起來的蟲卵。

聽她這樣說,沈述的眉頭都皺起來了,他抽了張紙巾來擦手指:“你弄得我也沒有食欲了。”

虞惜笑道:“那我跟你道歉。”

沈述淡淡掃了她一眼:“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乾什麼?”

虞惜:“那你要我怎麼補償你?”

沈述凝眉思索了會兒,說:“還沒想到,想到了再收拾你。”

虞惜啐他:“你得了吧,還擺譜起來了。”

沈述擱了刀叉,繞過桌子走到她麵前。

虞惜遲疑地抬起頭,沒料到他真的過來跟她“算賬”,她就是吃定了他在外麵不會亂來會給她麵子,她才敢那麼放肆的。

“乾嘛啊?你吃飽了嗎?”她裝不懂,跟他微微笑。

沈述望著她的目光是危險的,也是直接的,炙熱如火,像狼一樣。一開始她以為他是要收拾她跟她算賬,慢慢的覺得好像不是。

她心思還不安地轉著,人已經被他提起來。

她本能地抱住他,雙手高高勾在他的脖頸處,因為身體輕,很輕鬆就吊了起來。

因為吊起來,裙擺微微往上扯了一下。

沈述忙將她放下,替她往下扯了下衣擺:“有礙觀瞻,小姑娘。”

“怕什麼?我裡麵穿了安全褲!”而且安全褲裡麵還穿了保暖褲,怎麼會走光?

“原來是有備無患啊,怪不得這麼囂張。”沈述笑,捏一下她的臉頰。

虞惜被他調侃得臉紅,回頭悄悄掃視四周,發現沒人過來,又轉身勾住他的脖子,去蹭他的嘴巴。

兩人的呼吸漸漸交融到一起,她用自己柔軟的嘴唇刮蹭著他略有些乾燥的嘴唇,一下一下,偏偏不進入正題,弄得他有火兒沒地撒。

他伸手就按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加深了這個吻。

耳邊聽著她因為承受不住而發出的破碎的嗚嗚咽咽的聲音,他彎著唇,竟覺得樂在其中。

就是欠收拾,越來越上房揭瓦了,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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