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年輕,我還有孩子們都在上學,朵朵也離不開我,我們不想死啊。”
她哀求地看向狐狸:“小白,你能不能原諒我們,隻要你原諒我們一家人,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嚇得腿肚子都在打顫,卻仍舊強撐著看向小白,希冀地注視著它:“小白,你能不能放過我們這一次?我知道他做錯了事,可是,他畢竟是我老公,我孩子的丈夫啊。”
“我給你立牌位,我們家世世代代供奉你可以嗎?”
小白狐都快被這操作驚呆了,猶豫一瞬,看向她:“你、你什麼意思?”
大姐差點兒沒咬碎一口銀牙,她羞愧地低下頭,大義滅親,這件事又哪是能夠那麼輕易就能掰扯清的。
她沉默地斟酌著字句,正要說話,忽然聽見一聲歎息。
白狐小白看著她,眼神複雜:“你、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就是個畜生不如的混蛋!”
大姐震驚地看著它:“什麼意思?”
狐狸小白說道:“你之前說供奉我,我改變主意啦,可以放過你和其他人,甚至是那隻討厭的大肥貓!”
聽見這話的小藍貓朵朵瞬間不樂意了,衝它喵喵喵地大叫起來:“你說誰是大肥貓,我可是朵朵小藍貓,我是可愛的小貓咪!”
狐狸小白根本沒理它,告訴大姐:“我想通啦!之前受傷的時候,是你救助我,雖然後來我被那個混蛋殺了,但是,你和妞妞她們是好人,我不朝你報仇了,而且你們說要供奉我,我還有可能變成狐仙。”
“我會庇護你們。第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你的老公,在外麵有小三啦!”
“他把我鞣製成狐狸圍脖,就是為了討好外麵的小三兒,你不信的話,櫃子裡還有其他女人的東西,他知道你不經常來這裡,所以就把小三的東西放到這個櫃子裡。”
狐狸小白說得信誓旦旦,有理有據,彆說大姐,就是令月,也有幾分相信。
大姐當即嗷地喊了一嗓子,令月嚇了一跳,忍不住看過去——
她這會兒忽然不怕了,周身彌漫著低氣壓,猛地前跨一大步,走到衣櫃跟前,開始翻找起來。
果然,令月看到她提出來的東西,不禁心裡咋舌,如果說一開始是常規東西,後麵的布料越來越少,甚至還有女生穿的丁字褲。
大姐受不了,當即狠狠一拳錘到衣櫃上,非常砰地一聲。
令月清晰看到木質櫃子門,都被她砸出一個深凹的印記。
她也能做到,可是,也知道,大姐隻是普通女人。
令月不知道的是,這位大姐的性格本身就不算太好,年輕時可是抄著刀從街頭罵到街尾。現在為愛收心,一心收拾家庭,照顧兒女,哪知道臨了臨了,遭到這樣的背叛。
奇恥大辱,臭不要臉!
大姐完全不能接受這種事情!
可惜到最後,令月也沒看到結局,倒是臨走時,聽見大姐一頓輸出,原本準備不死不休的狐狸小白,現在已經是母女倆供奉的狐仙。
令月走之前,看見大姐已經坐下來,神色恢複正常,正在打電話,柔聲詢問她的丈夫:“老公,你今天晚上回來嗎?我在家準備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嗯嗯,那你趕快回來吧。”
那邊不知說了是什麼,令月看見她溫柔一笑,如果忽略她身邊一地狼藉,眼底泛著針尖一般的冷意的話。
令月離開時,忽然發現,老小區門口圍著一群人,聲音激蕩,聲勢浩大。
“快快快!快給我抓住它啊!”
“誒呦,你這後生就是沒力氣,怎麼能讓它跑了,快抓住啊!”
“你去前麵,你去後麵,大家快點兒堵住它,打死它!”
令月聽見了好幾聲尖叫:“啊啊啊它跑我這邊了!它要爬回來了!救命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魔音貫耳。
令月倒是有些好奇,走過去一看,金燦燦的小老鼠在人類的夾擊下狼狽逃竄,尾巴上一個標誌的漂亮的蝴蝶結左搖右晃,十分招搖。
不是尋寶鼠多多又是誰!
這些人裡,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們並不認識什麼寵物鼠,對於老鼠隻有一個印象,臭耗子是四害,一定要把它消滅掉!
這副窮追猛打的勁頭,看得令月頭皮發麻,心也一下子揪起來了。
“吱吱吱……吱吱吱……”
“主人你在哪兒,鼠鼠我啊,馬上就要死翹翹啦!”
“你再不出來,隻能看見我的屍體啦!”
令月皺緊眉頭,趕忙擠進去,還能聽見尋寶鼠多多的求饒聲:“嗚嗚嗚彆打了彆打了,鼠鼠我就是路過,路過呀!”
它旁邊,還有另一隻更明顯的大耗子,正在笨拙地左突右支,抱頭鼠竄,憨憨又哭唧唧地解釋:“我不偷你們東西啊,求放過!求饒命!”
它們倆現在的處境,足以用八個字完美形容: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這時,令月挺身而出,大聲喊道:“大家棒下留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