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拍了拍掌,幾雙亮晶晶的大眼睛齊刷刷地望向她:“我來做,你們隻要乖乖配合就好了。”
大黑立刻從中意識到什麼不對,詢問她:“你要我們怎麼做呀?”
令月微微一笑,幾隻雄赳赳的大耳朵立刻湊過來:“你們都過來,我告訴你們……”
一個堪稱膽大包天的計劃在幾隻狗狗和令月的小團隊裡形成,聽到她的計劃,狗子們紛紛睜大眼睛,眼裡滿是驚訝。
君君聽見計劃,也毫不猶豫地讚同她。
令月神秘一笑:“他不是喜歡表演嗎,那就讓他好好演一場!”
不出所料,她回去的時候,辛言的老公已經回來,看到她們玩兒同一個賽道,辛言心情極差。
她以為令月不依不饒,頓時擰緊眉頭,不曾她出聲,已經直接道:“彆過來,我絕不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
辛言赤紅著眼,咬牙切齒道:“你們這些騙子,怎麼還不進監獄!”
令月微怔,辛言激烈抗拒的態度遠遠出乎她的預料,倒讓她一時好奇起來。
沒等她說什麼,君君冷笑出聲:“我們是來滑雪的,這位女士不要自作多情。”
“嗬。”辛言隻有一句輕嘲。
她對算命術士的怨恨,來源於小時候,她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卻也算得上小康之家,小富即安,然而,某一年的初春,她的父親突然患上重病,因為小縣城的醫院查不出病因,要求她們立刻轉往省醫院。
可她當時的母親病急亂投醫,不知道從哪兒聽到消息,城東有個道士,他的祛病符十分有效,隻要符紙燒灰製水喝,爸爸的病一定能不藥而愈!
母親信了,而且立刻做了,然而什麼效果都沒有,她父親也因為耽誤了最佳救治時機,藥石無醫而死。
所以她恨死了這些張口閉口印堂發黑,必有災禍的道士,如果不是他們,她又怎麼會家破人亡!
“如果真的有神仙道士,怎麼可能救不了我爸爸的命!這些都是假的!騙人的東西!我絕對不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
她說話時,攝人的目光直直盯緊令月,就差直接說出來,騙子又來騙人了!
令月抿了抿唇,再看旁邊的男人,對方一怔,顯然沒料到她突然投過來的目光,他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對上令月銳利如刀的眼神,仿佛將他的所有算計都看透了!
周峰神色很不自然,最後是硬生生憑借著強大的心理素質,掩飾而過。
聰明的男人根本不摻和這些事,岔開話題:“老婆,我把東西拿過來了,你先換上——”
他的字還沒說完,忽然身後傳來一聲犬吠,再扭頭,一頭凶悍的狼狗悍然出現在冰天雪地裡,純白的雪越能映襯出它的凶狠,幾十斤的體重和飄逸長毛,威風凜凜得像是雪原狼王。
直直朝他衝來,尖銳森白的犬齒能直接撕碎他!
“汪汪汪!汪汪汪!”
“人類讓一讓,小飛狗來嘍!小飛狗來嘍!”
大黑眨巴著純真無邪的雙眼,人家隻是一隻單純可愛的小狗狗而已,人家聽不懂什麼叫秩序!
“啊啊啊!彆過來彆過來!”
回答它的是男人驚恐至極的尖叫,懷裡的東西稀裡嘩啦落了一地,他陷入驚恐之中,完全看不到,令月和惡犬之間的眼神交流。
令月:[棒棒的!]
大黑:[嘿嘿嘿主人最厲害!]
令月輕笑一聲,眼看著男人準備的東西換了個方向,拐了一圈終於又回歸正軌——破損的那件被他拿在手裡。
“老公,你沒事兒吧?”
眾人在場,大概率隻能瞞下去的男人臉色陰沉,偏偏他還要在妻子麵前裝下去,隻能勉強一笑。
“我還好,就是那隻——”狗字還沒出口,原地連一根狗毛都找不到。
媽的!
狗東西!
他在心裡怒罵,臉色愈發漲紅,就連什麼時候穿上防護服都不知道,腳下踩著滑板,拄著滑雪杖,頂部的小風吹過燥熱眉眼、耳唇,男人發熱發昏的大腦陡然冷卻下來,全身血液都要凝結成一片片——
我剛才做了什麼?
周峰下意識看向前方,先自己一步出發的妻子,眸子爆出強烈的光芒,她死定了!
男人心情愉悅,再度臆想之前的畫麵,下一刻,他果然聽見其他人的驚呼聲,偷偷勾起唇角,看,她果然要出事了!
嚴陣以待的哈士奇三兄弟:“汪嗚汪嗚汪嗚!”
“兄弟們快上呀,過來救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