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證據嗎?”這個小鬼胸有成竹地支持自己的言論,中也反而更加不確定了。
太宰治這回倒也很坦率:“如果是真的——‘複活了’的話——我和森先生已經完蛋了吧,森先生第一個!”他用夾著石膏的整隻右手臂歡快地指著森鷗外。
森鷗外的神色不免有些凝重。
中也咧嘴一樂,人類本能中的幸災樂禍讓中也突然覺得這個叫太宰的小鬼真的很有意思。
“誒呀誒呀,真可真是難辦啊,既然是這麼一回事,”森鷗外一副心累地搖著頭,他擰了擰眉,“太宰君。這件事全權交給你,可以吧?”
太宰治勾起嘴角,鳶色的眼睛在暗處格外明亮:“森先生,我雖然有異能無效化,可是沒有能力同時對上‘複活他人的異能力’和‘荒霸吐’啊?”
“嗯——”森鷗外抵著下顎,將沉思且鄭重的眼神看向了中也,“既然我們與‘羊’達成了合作,port Mafia關於‘荒霸吐’以及此次事件的情報會向‘羊’共享,那麼‘羊之王’自然是願意幫助一下太宰君吧?”
“對呀,我們可是利益共同體呢。”鳶色的眼睛也盯上了中也,“不僅僅是這件事,中也還不知道吧——高瀨會和GSS。”
——一大一小兩隻狐狸一唱一和。
中也嘴角一抽,都到這份上,他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行吧,讓他帶著人跟著我們行動。”
“中也,不對哦~”太宰的聲音帶著波浪且意味深長。
中也嗤笑,露出如肉食性動物一般具有侵略性的笑容,剛要反駁,就被這小鬼給堵了回去“堂堂port Mafia的人居然跟在‘羊’的身後,難道‘羊’才是控製橫濱裡世界的‘領頭羊’嗎?或者是‘羊之王’因為某些原因投靠了Mafia。——這樣的兩種言論,那種會對‘羊’有利呢?”
“作為首領,你能權衡的吧?”他輕笑著說,鳶色裡頭的冰冷更像是寒夜門戶開啟時迎麵而來不容躲閃的飛雪。
“行吧。”中也下意識撓了撓頭。
“那麼請多指教了,”太宰治淺笑著,左手的指尖按在自己的胸口,抬首道,“我的全名,太宰治,Dazai Osamu,”
——要記住我的名字啊。
中也下意識要做一個抬帽動作,才想起來之前騎機車要戴頭盔根本沒戴帽子——難怪一直覺得缺了點啥——隻能乾乾巴巴地點頭回應道:“中原中也,Nakahara Chuya。”
——說個名字,這小鬼搞得跟結婚宣誓一樣正式的表情乾嘛,嘔。
“我的興趣是自殺,希望可以找到神清氣爽的自殺方式!”太宰突然整個都洋溢著光彩,他越過中也徑直走到亂藤四郎的跟前,好似虔誠信徒一般執起他的手,深情款款道,“親愛的小姐,見到你的第一瞬間,所有的繁星都在月華之光下黯淡無光,我就這樣被你那迷人的身姿所吸引——你能用這雙白皙纖長的雙手,用力的扼住我的咽喉嗎?”如果忽視他所說的話,真是一副十分動人的告白場景呢。
嗯,真的是很身體力行地踐行著他的興趣,這樣堅定夢想的少年人已經很少見了。
不過,太宰治也如同他那位引路長輩一般,出現了一點戰略性失誤——最先瞄準的是嬌俏可愛的亂——今天特意裝上炫彩護甲的亂更加閃耀奪目,亂藤四郎就是有這樣一股奇妙而迷人的魅力,他所佇立之處仿佛不是什麼昏暗的龍潭虎穴,而是即將打光開場的演唱現場。
而亂麵對太宰治如此彆致的自殺請求,自然是綻開如清麗百合花開一般的笑容,甜甜道:“人家是男孩子呢~”不等中也、藥研來得及反應。他就直接大大咧咧地掀起了自己的裙擺,“呐,這樣你還想讓我送你上路嘛?”說罷還來了個wink~
太宰治、森鷗外瞳孔地震:戰線崩潰,再起不能!
太宰當即捂著臉,一副被黃花閨女玷汙了的模樣“啊——我不要!!!”
一旁森鷗外的臉色也格外夢幻。
其實掀起的裙擺下麵還是一條軍褲——藥研同款軍褲,隻是亂穿在了裡麵——不知為何,對麵兩個男人就像是人生破滅了一般……
中也、藥研:這個嘛……習慣了就好了……
希望亂藤四郎的這個教訓能讓Port Mafia 的這兩位牢記,從此以後少禍害一點無辜幼女和姑娘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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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變態林太郎!”愛麗絲叉著腰氣呼呼著,可愛的笑臉上還帶著點幸災樂禍。
“啊~愛麗絲醬!連你都這樣說我嗎——”森鷗外的語氣真可謂是淒淒慘慘戚戚,他還拭了拭眼角並不存在的淚,“你剛剛居然都不出來,我真的是好傷心啊!”
“哼!混蛋林太郎我不要理你了!”愛麗絲真的生氣跑開去了。明明知道自己剛剛被凶神惡煞的人用刀威脅著,雖然那個那個藍頭發還沒有愛麗絲自己高,但還是很危險的啊!
林太郎居然還讓自己出來!她怎麼動嘛!愛麗絲越想越氣:“再也再也再也不要理林太郎了!”
森鷗外趕忙去哄,好不容易,在許多甜品和承諾之下,他的小姑奶奶才願意賞一個正眼瞧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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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隻能用鑽石來打磨嗎……”森鷗外托著腮喃喃著這句話。
——夏目老師,為什麼我感覺是‘肉包子打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