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歌仙兼定旁邊的山姥切國廣的衣服自然是第一個遭殃的,然而山姥切沒有讓歌仙得逞,他緊緊得抱住自己,高呼著那個已經消失了的存在——被被,我的被被啊,你走了我可怎麼辦啊!
其他刀劍疑惑之餘的眼神也開始迷離。
鶴丸國永振臂高呼一直叫喊著:啊,我被嚇到了,被嚇死了啊,好開心啊!
藝術就是爆炸,兄弟吃我馬糞攻擊!鯰尾一頭撞向骨喰。
呀呀,油豆腐,咦鳴狐你怎麼變成油豆腐了?什麼你說我才變成油豆腐了??
……
中也就覺得:真他喵的離譜。
麵前的人一個個都不正常,像他這樣可愛的喵喵,就不喜歡和這些人型生物共處。
這樣想著,他伸出爪子撓了撓自己的下巴,懶洋洋的,叼著一壺清酒出門去了。
中也喵喵踮著腳尖踩著貓步輕巧地走出去了,可剩下的在幻覺之中的刀劍男士們卻走不出去了。
於是這一個晚上,一鍋簡簡單單天然鮮美的菌子端掉了大半個本丸主力。(MVP:無名的菌子醬 /// w ///)
月上柳梢頭,有些許清冷,風中的歌聲傳入喵喵靈敏的耳朵。
“嘎啊,嘎啊,呱啊,呱啊~
青蛙烏鴉都回家去了哦,
晚霞浸染天空,日已西落,
薄暮之時總會有點小失落吧……”
今劍晃晃悠悠地踩上屋頂,在月光之下歌唱得卻是落日之景,然後他頓了一下,似是不悅地叉起腰看著慢悠悠爬上來的三日月。
“你上來乾嘛?”
“哈哈哈,屋裡太熱鬨了,老爺爺我上來散散酒氣……“
“那你大可去那一片屋頂上。”
“哦呀哦呀,這都已經上來了……”
麵前的人依舊是笑盈盈,就像是刺入了一團棉花一般,今劍在遠離他的另一頭抱膝坐下,不欲再與他爭執了。
“那為什麼躲起來哭呢?”
“誰哭了,我才——沒有哭呢!”慌亂地擦拭,結果卻是連成串一般的止不住地掉下來了,無聲無息,在月下,被浸濕的衣襟是純白衣帛中的一抹不規則暗色,十分顯眼,“隻是偶爾……會很難過罷了,義經公的存在……”
“如果不介意的話請用這個吧。“
遞到今劍麵前的是一塊深紺色的綾羅帕子,他的餘光處金穗搖晃,月下金色新月流光微溢。
“……”
“今晚的事你什麼都不知道。”
“老爺爺的記性本來就不太好呢。”
……
上方的月下談心被中原喵喵靠在屋簷下的牆頭聽了個一清二楚。
“中也大人作何感想呢?“蹲在牆頭下的可不止一個人。
“挺欣慰的喵,省得喵喵我還要想法子讓他們兄弟開解心結了,小天狗要擔起大人的責任可能是很累的一件差事啊……”下意識地回答了才意識不對,中原喵喵一個激靈回頭,“哦,鶯丸啊。”剛炸開來的橘色毛毛又柔軟下來了。
卻見鶯丸也在牆頭這邊盤腿而坐,搖了搖頭說:“我不是鶯丸。”
中原喵喵疑惑歪頭:“那你是誰啊?”
“我是鶯丸茶茶。”
“哦~”中原喵喵懂了,“那我就是中原喵喵了。——你又在這裡乾啥呢?”
中原喵喵想去搭他的肩膀,卻被鶯丸茶茶躲開了:“小心燙!我剛泡開的!”
中原喵喵趕緊收回了爪子,貓貓可是對溫度很敏感的——一想到燙燙的水,他的舌頭就瑟縮了一下:“所以你來這裡涼一涼?“
鶯丸茶茶眯起眼:“這麼說也沒錯呢——”
“中原喵喵大人,你知道什麼糕點才能配得起我鶯丸茶茶嗎?”鶯丸茶茶突然好嚴肅地問中原喵喵。
中原喵喵腦子裡奔出一個答案,但又不知道是不是鶯丸茶茶的答案,他猶猶豫豫地回答道:“大包平,大包平平,大包平糕,大平肉包?”
鶯丸茶茶緩緩搖了搖頭:“是大包糖,他超甜!”
淦!中原喵喵那麼多答案都沒有蒙對!
“啊哈哈,是大包糖啊……唔,喵喵困了,我回去睡了……“ 中原喵喵心虛地說。
中原喵喵覺得他得撤了,畢竟上一次限鍛,被鶯丸茶茶寄與厚望的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歐皇地鍛出大包平——即使鶯丸寬慰中也說‘也許這就是大包平的命吧’,中也還是覺得很在意——真的很想見識一下被鶯丸茶茶這麼掛心的大包糖呢,喵~
鑽進被窩卷成貓貓卷的中原喵喵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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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的中原中也,腦海中多了許多刀劍男士們以及他自己的黑曆史記憶。
第一秒的中原中也:啊啊啊啊啊
第二秒的中原中也:沒事了,和某些刀一比,我突然覺得不算什麼了……
他來到廚房,盯著剩下的半籃筐的罪魁禍首:菌子——
菌子火鍋好吃是真的好吃,肉質食材的鮮香被菌子所吸收包裹,又在濃濃的白湯中鬱鬱的散發出來,讓他這種喜歡喝湯的人欲罷不能,
然而,這樣美味的菌子竟是有毒的!它致幻啊!
口腹之欲與變成莫名其妙東西的短時間的幻覺後遺症,何者能占得上風,
在中也陷入了天人交戰的糾結之時——他的肩膀突然被輕柔地拍了一下,一轉頭是歌仙兼定。
“今早要走了吧?”歌仙兼定
“是的。”
“昨天被菌子一影響,我差點忘記一件事——入學禮。”
是一個小小的錦囊,在古時候可以彆在腰間,現在掛在包上或者是中也心愛的機車鑰匙上也可以。
蘭花刺繡,隱隱還透著淡淡的草藥香味,艾草的那股味道中也很熟悉,梅蘭竹菊君子之品,這也算是歌仙兼定對中也隱隱的期許吧。
中也愣了一下,聽著“入學禮”這三個字緩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那是“荒霸吐”事件之前的事了,藥研與他商討著要不要趁著九月開學季的時候進入國中就讀,
那時候街上治安都逐漸穩定了,他也沒多想就答應了,畢竟雖然他一直有自學的習慣,但自知自己其實都是隨心所欲地順著自己的喜好偏科著,也許進入學校係統性的學習更能提高自己的自律性吧。
在藥研多次走訪考察以後,礙於他們身份的關係,橫濱現有的國中似乎不是一個好選擇,所以隻能去到外地,但也不遠,據藥研所說也就大概一個小時新乾線的車程。
是一個很有學習氛圍的學校,那時候中也還很期待的來著——
現在的中原中也:!!!臥槽,最近事情太多,真的差點忘了還有上學這回事了!
彆是我一回去就要報道吧!
中原中也麵對槍林彈雨都不屑一顧的“羊之王”突然之間有些慫了——
“我會好好學習,遵守紀律,勤學善思,尊敬師長,友善同學的!”中也一口氣向他的啟蒙老師做了一個長長的承諾(又像是一個大大的fg)
歌仙兼定看著中也鄭重的模樣,溫爾一笑,精致的眼眸靈動起來像是牡丹簇然綻放那般的豔麗明媚,而他輕輕俯身的姿態又像是空穀幽蘭那般的清雅。
中也等待著歌仙的叮囑,卻隻聽到他好似感歎的話語:
“我們的中也大人呀,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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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現世——
“中也~我來找你開黑啦~為什麼不會我line消息啊~”(讓我來康康wuli中也在乾什麼呢~?)
這個厚臉皮的Mafia甚至已經比某人羊成員都要堂而皇之、輕車熟路,他往客廳的沙發上那麼一攤,似是自言自語但臉又是朝向著在廚房裡忙碌的藥研藤四郎:“不對呀,我怎麼沒聽說中也今天有事出門呢?”
“砰”、“哢嚓”是切菜的動作更像是震懾某人的動作。
藥研藤四郎對於這位Mafia的準乾部雖然不會攻擊,但也不會有什麼好態度,他頭也不抬地說道:“中也大人自然不像您這位Mafia一樣,遊手好閒。他這個年紀自然是要正事要乾呢。”
“正事?”
藥研的口吻變得有些憐憫了:“是上學呢,也是呢,十五歲的Mafia準乾部沒有文憑什麼的,在木倉口之下自然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就是了……”
太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鳶色的眼裡難得露出一絲困惑的瀲灩水色:?
藥研勾起嘴角似是惡意的提示道:“中也大人昨天就已經出發了。現在正是新學期的伊始,不是嗎?”
太宰治歪頭看著藥研幾秒,突然粲然一笑,晃了晃手中進門的“鑰匙”,銀色的細鐵絲在光下反射出危機般得光芒,他眯了眯眼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可今天才周日啊?”
他動了動手腕露出一個現在是大人時間的表情,然後什麼也沒有多說,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朝著藥研揮了揮,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藥研切菜的動作一頓,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這家夥,不會吧?!”
艸,先把他捅死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