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將歌仙兼定的“入學禮”彆在了腰扣之上和自己心愛的機車鑰匙一起在腰間晃悠——這可是最大的禮遇了, 一般小物件可是無法和機車鑰匙這樣的“正宮娘娘”一同出鏡的。
順手在廚房打包了一些脆果後,他低頭又將打量的目光落在了角落裡剩下的一把菌子上。
“唉,”他悠悠地歎了口氣, 還是彎腰一把抓起了這犯了罪在牆角孤苦伶仃等待審判的菌子, 似是在對這沒有耳朵的菌子說又好似在自言自語, “該那你怎麼辦呢?”
中也來到正廳, 一下子懷裡就多了很多的筆墨紙硯以及不知道是在哪裡找來的古詩集,可能是因為昨天的插曲吧, 讓刀劍男士們隻有著早上短短的時間來呈上自己的心意了——難怪歌仙選擇送一個小小的錦囊了, 這重複率可太高了。
“入學禮”隻有零份與無數份,如果不是昨天的菌子,很可能是他入睡前,一個又一個地悄悄地來敲門問候, 就像是要遞情書的小女孩那般的遮遮掩掩……
中也試想了一下那樣的場景——這可比菌子後遺症難應付多了……
為了不浪費這些一看一觸就知道價值不菲的文房四寶不落灰,中也已經開始思索著要不要把擱置多年的書法給撿起來了,可是僅僅為了不浪費而這麼做的話, 又會覺得是更大的浪費了……
他帶著笑意將這些禮物小心收下, 一份一份的放進腕表的儲物格裡。
下次,回來的時候給大家該帶些什麼禮物呢?
刊物?不不不, 絕對不能是這個了,光是一次就已經足夠了。
被歌仙兼定謄抄下來,一句一字地分析當著自己的麵, 分析他的造詞遣句功底什麼的,完全不亞於童年囧事被當場處刑,中原中也不願再去回憶, 隻想捂著臉逃離。
他臉頰一緋, 手下的動作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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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整完畢, 就像是住校生結束了周末又要歸校——
也確實要去學校裡,
一直在鄉下(擂缽街)瞎玩(稱王稱霸)的泥孩子(重力玩泥巴)——中也設想著未知的陌生環境難免有些擔憂:歎氣,忐忑JPG
——希望不會嚇到同學吧。(對自己的似乎有什麼誤解的中原中也?)
“嗯,用時間去交換到什麼,這很重要啊!”極化歸來的博多藤四郎搖晃著腦袋說道,他也很讚成中也大人要去學校讀書的決定,畢竟他剛從博多商人那邊回來,頭上戴著和商人們相似的包頭帽,帽子上有一道橙色的小墜子掛下來,就像是學士帽的墜子一般。
“這是學士帽嗎?”中也一眼就看到博多頭上的新帽子了,可謂是對帽子這樣的時尚單品十分敏感了。
對於博多藤四郎來說,這頂帽子也是他學成歸來的象征:“說是學士帽也差不多啦。”博多笑著這樣回應。
“來啦來啦——”拖長的溫軟嗓音帶著幼年特有的懵懂,小小的身形卻披著厚重的鎧甲,墨綠色鬥篷的兩片尾擺就像是螢蟲的兩片蟬翼,背上的大太刀隨著他的步伐一點一點,掛著小墜子的刀柄遠遠高於帶著小軍帽的銀色腦袋。
螢丸走了過來,才剛來到本丸數個月就成為“搶譽達人”的他整個人沒有表情的站在那裡,就有一股無形的氣勢展現。
螢丸確實是本丸目前綜合性實力最傑出的大太刀了,畢竟作為唯一一把四花的大太刀,多了一個刀裝,機動高上不少。同時又是正太形態,而中原中也選擇螢丸一起去現世的原因卻不是如此——
“我能一起去現世麼?”螢丸是少有的直接向他這麼請求的付喪神,翠綠色的圓潤大眼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他,“沒有國行,也沒有國俊,太無聊了……”
“那就一起走吧!”
僅僅是這樣的原因而已。——
“主公大人,我也準備好了。”其他人都穿著一身出陣服,而物吉貞宗卻是一身內番服言笑盈盈地走過來。即使是普普通通的運動服裝,帶上有朵金色幸運草的白色貝雷帽,物吉貞宗卻還是通身小王子般的矜貴。
這便是人襯衣裝吧,中也想起了物吉昨天那一身滿身金光閃閃的金絲甲,黑色鎏金的披風,還有那好似王冠的頂冠也不是常人能夠hold住的。
不過那裝扮出去,回頭率實在是太高了。於是昨日的中也摁了摁眉心,委婉的說道:“不需要裝備的這麼齊全的……簡簡單單,樸素一點就好了,就當是內番下鄉。咱們財不外漏……”
物吉貞宗微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低下頭似乎是為自己的不合時宜有些赫然:“抱歉,主公大人,是我思慮不周。”
……
想到昨日的場景,中也衝著物吉貞宗輕快一笑:“我們走吧!拜托你了,物吉,讓我們平安抵達吧~”物吉貞宗的傳說戰績擺在那裡,中也也不得免俗。
“嗯好的!今天也傳遞著幸運哦。”
——我能被稱呼為物吉,就是因為我能帶來幸運與勝利哦!一直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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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基地,正是飯點,桌上擺著的飯菜香氣縈繞夾雜著廚房裡飄過來的煙火氣。
“好香啊~正好餓了!”博多藤四郎招呼著螢丸和物吉貞宗先坐下,“其他的事等吃飽了再說嘛to!”他對兩位顯得有些拘謹的付喪神說。
“好的,博多桑。”
“碗筷,歡迎來到中也大人的現世基地。”藥研藤四郎端著菜走出來,給眾人分發碗筷。
“唔,謝謝”螢丸應了一聲,他來本丸時間較短,幾乎沒有見到過這位一直在現世的付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