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2 / 2)

chuya的奇妙曆險 鮑尓吉 6889 字 9個月前

“不用拘謹。”藥研藤四郎把來到現世的付喪神都當做是自己兄弟一樣對待。

“剛才有人來過嗎?”中也也不知是何緣由,就無端有這麼一種感覺。

“某人說您放了他的‘開黑’鴿子。”藥研精簡的回答,其實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說沒有人來過,而另一種危機縈繞在他心頭的是那個人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如果他打擾到中也大人的學習生活的話

——果然還是直接乾掉比較好吧!

中也自然不知藥研的心思,隻是皺眉細思了一下他和太宰治的往日對話,一口回道:“他放屁!自作多情!那麼菜的輔助還想再和我開黑,門都沒有!”

藥研和善地微笑起來:“中也大人以後在外地上學每日趕回來多有不便,我的想法是在學校附近租一間房子,周末回來……您覺得怎樣?”這樣也能最大程度杜絕某人上門騷/擾呢。

“也可以。”中也點頭答應了,畢竟每天要更早起一個半小時坐新乾線什麼的太傷了,他還是個正在生長期的孩子啊,睡眠很重要的!

“亂也和您一起作為轉校生。”藥研又說道。亂藤四郎抬起頭來用力點頭,充滿‘一起吧一起吧阿魯金’的渴望眼神。這意思自然是想放一位付喪神在中也身邊貼身保護。

而中也抬起頭對著亂,若有所思地說道:“哦,亂以後想當愛抖露吧?——確實愛抖露總不能是文盲少女。”

“哼!當然不會啦!我肯定是完美偶像!”亂大聲道,爾後又借著扒飯的動作對著小笠原泰子痛心疾首地碎碎念道,“肯定有人帶壞了中也大人,他以前說話都不會這樣‘紮心’的!”

泰子莞爾一笑:“亂醬可要努力呀!乾巴爹!”她給自己的‘閨蜜’握拳加油。

亂:哼!偏心壞女人!整個心眼都歪掉了!

泰子:在座的哪一位不是整顆心朝向中也大人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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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中也便來到樓上整理要帶的行李,衣物不需要帶很多一兩件就夠了,在學校裡應該就是穿製服了。

“唔,不過不知道明天去的時候能不能拿到製服……”

還有許多生活用品也不需要帶,周末要回來,直接買新的吧——中也猛然間拉開抽屜,一頂沒有待在衣帽間的帽子靜置其中

這是……

“咚咚咚”

藥研聽到中也跑下樓的聲音。

“我想起件事,出門一趟!”

戴上蘭波那頂可以稱得上是中古的帽子,將那本冊子揣在懷裡,中也來到了鄉邊郊外的一處公共墓地,太宰治那家夥告訴他,這裡是蘭波最後埋葬的地方。他在一眾的墓碑中間,一眼就看到了那塊嶄新的石碑。

碑上無名,有著些許紋樣的一麵歪斜的朝向西方,朝向著日頭最終會落下去的地方,也是蘭波再也回不去的故國的方向。

中也依靠著石碑,脖頸向後仰,後腦勺和帽簷抵在了石碑頂上,帽簷處有著被長時間穿戴才有的痕跡,是蘭波的那一頂。

從崖邊望出去,

紅雲浸染,朱紅色的海麵,有黑色的海鳥振翅盤旋,他的視線不由得隨著那個如符號般的黑點移動——

他的出生是伴隨著“紅”與“黑”的,

赤紅的日,黑色的土,孕育靈體;

猩紅的流溢,殤殘的混沌,編織軀殼;

‘中也,你就是你,你很好……’蘭波最後看著他的那個畫麵猶在眼前,他的嘴唇一張一合翕動著,似是有話未儘。

“真是不痛快。”墓地無人,中也還是背靠著墓碑,但就像是正麵對著什麼人說著,“留下一堆的麻煩……”

他掏出懷裡的扉頁已經泛黃的冊子,那日太宰治很隱蔽藏在帽子裡不知有何深意,他自然也是拿回基地才打開——是蘭波的日誌,準確的說,是蘭波開始回憶起過去時便記錄下來的,中間還夾雜著他通過各種途徑搜尋的情報,蘭波著墨最多的就是那位名叫保爾·魏爾倫的知己、摯友、搭檔,以至於蘭波直到死前都在尋找那一段‘糟糕的事’。

聯係著他知曉的情報,中也隱約中看到了什麼交織的痕跡——

那個實驗,魏爾倫的目的,蘭波試圖讀取荒霸吐將試作·甲二五八番脫離裝置……

脈絡錯綜複雜地交織著,人生不同於推理,一切因果交織的關鍵點不會有上帝之筆著重落墨,那麼又該如何抉擇呢?

他陷入沉思,驟然山崖上的高風吊起,嘩啦啦,書頁夾著紙張脫離了腐朽的裝訂線,猶如天際的黑鳥一般向著暮靄沉沉之處翩飛而去。最終它們會失去借力的風,然後觸及海麵,鹹澀的海平麵會一點一點緩緩地侵蝕它的字跡,也可能直接是一個大浪打來一口吞沒在漆黑的深淵。但是無妨,它們成為大海的微不可查的一部分,順著在地球一切溝壑中打圈的流,回歸到心之所向的故土……

鹹腥的海風呼入鼻腔,在他的五臟六腑與血脈之中輪回了一趟,隻剩下釋然的濁氣被他緩緩吐出,他不知是在對誰訴說:“這是你的意思嗎——那就這樣吧。”

「這魂魄已然何去何從?」

「就飄向那稀薄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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