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齊宴甩開陳深搭上來的手, 冷聲說了句“無聊”後也走了。
陳深看著梁齊宴離開的背影笑了笑,想起在太陽底下的十多分鐘暴曬,他也急忙找借口溜了。
梁奶奶等陳深走後, 就自己去了餐廳, 和周齊商量晚上接風宴的事, 倒不是真的想辦接風宴, 隻是為了請時清吃飯。
“做個檸檬酸菜魚,小時喜歡吃。”梁奶奶看了眼菜單,“其它的你看著做吧。”
周齊正想說, 今天沒魚能不能換其它的, 老太太已經回去睡午覺了。
民宿的送貨車送的都是些乾貨和土豆,除去後山那塊地, 想要新鮮食材要麼自己去買,要麼等送貨車送貨那天順帶。
周齊關了餐廳, 開上民宿那輛剛保修回來不久的大眾, 去山下買食材去了。
時清最近的時間門真是充足得不像話, 完完全全像是一個來雲城度假的閒人, 說是為陳深辦的接風宴,她回到房間門之後才想起來沒有說具體的時間門。
時清看了眼時間門,梁奶奶大概已經睡午覺去了,她就發消息問陳深。
陳深從梁奶奶那裡溜走上樓就去了梁齊宴房間門,民宿除了空氣好點, 又不是什麼旅遊景點,他來完全就是為了找梁齊宴。
本來想待兩天就回去的陳深, 在民宿看到時清的時候,就想多待幾天。
陳深進了房間門,就看到茶幾上依舊擺著的發圈, “咦”了聲,“時清頭上的不是這根啊。”
梁齊宴掀起眼皮看他,“嗯”了一聲。
陳深在沙發上坐下,語氣難得嚴肅,“真不回京北了?”
梁齊宴沉默了一瞬,懶懶靠在沙發上,對陳深的話也沒有多大反應。
“再說吧。”
“再說再說,你每次都是再說,敷衍我年了,你不想見他你避開就是,乾嘛非要在這邊?”
梁齊宴斜了陳深一眼,“避開?梁嘉澍的事他都想插一手。”
他從茶幾上拿了個燈塔形狀的夜燈開了又關,嘲諷道:“嗬,他有管梁嘉澍的資格嗎?”
陳深問:“以後都不回去了嗎?”
梁齊宴將手裡的夜燈放回茶幾上,嘴角揚起笑,又恢複了之前那般慵懶的摸樣,“不知道,萬一我某天哪根筋搭錯了,就回去一趟了呢。”
梁齊宴剛說完,陳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解鎖看了一眼,是時清發來的,問他幾點開始他的接風宴。
陳深瞟了梁齊宴一眼,犯賤的說了句,“咦,時清主動給我發微信了。”
梁齊宴繼續倚著沙發,對時清給陳深發微信的事看起來毫不在乎。
陳深見他的反應,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判斷錯了,時清在梁齊宴這裡可能和彆人差距也不大。
陳深收起逗梁齊宴的心,他其實也沒有和梁奶奶商量幾點,飯做好了反正會叫他,他就給時清回了句他也不知道。
時清看到陳深的消息,給他回了個滴汗的小黃人表情包,然後說:【那我不參加了,你幫我和奶奶說一聲。】
陳深急忙找補:【你到時候和我們一起去就行了,關心幾點乾什麼。】
時時時間門慢點:【你們?】
陳深回:【我和梁齊宴。】
時時時間門慢點:【哦,也可以。】
梁齊宴就那麼坐在沙發旁邊看他打字,聽到陳深不停歇的消息鈴聲,梁齊宴心情莫名煩躁,語氣不善問:“你還要在我這裡賴多久?”
陳深從手機中抬起頭來,“多玩一會兒。”
轉頭又給時清發去微信,【忙不忙?】
時時時間門慢點:【?】
陳深:【上來打牌。】
時清問他什麼牌,他說鬥地主。
時清在房間門也挺無聊的,喝醉時遞給梁齊宴看的資料她都快倒背如流了,就同意來跟著陳深他們鬥地主。
陳深說是在梁齊宴房間門,讓她自己上來,時清就想到吃飯時梁齊宴說的話,她倒還成了第一個進梁齊宴房間門的女人了。
不一會兒梁齊宴房間門的門就被敲響,陳深知道是時清,就提早癱倒在沙發上刷視頻,讓梁齊宴去開門。
梁齊宴皺起眉,“誰?”
陳深減小視頻聲音,說話挺無辜,“不知道,可能是我讓陳易寒送東西,她到了?”
梁齊宴去開門,陳深才關了手機,伸長脖子往門外看。
梁齊宴打開門,時清站在門外,她穿了一件和喝醉那天款式很像的白色T恤,衣服的下擺掖進牛仔半身裙裡,纖細的腰身勾勒出完美的比例,白嫩的小腿露了出來。
梁齊宴腦海裡閃過那天晚上,她喝水打濕的衣領,心裡莫名升起一股燥意,皺著眉頭問:“什麼事?”
時清問:“不是要打牌嗎?”
“打什麼牌?”
時清看不到陳深的影子,沉默了一瞬,“不打嗎?那我回去了。”
一直觀察著門口動靜的陳深終於憋不住了,從沙發上快速站起來到門邊搭上梁齊宴的肩說:“鬥地主啊,我叫時清來的。”
梁齊宴嫌棄的甩開陳深按上來的手臂,猶豫了幾秒後道:“那進來吧。”
陳深要去對麵房間門拿牌,他對著梁齊宴說了一句“好好招待我的客人,我拿牌。”就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