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齊宴站著,他的身子擋著門,他後退一步,側身讓時清進去。
陳深從沙發上勾到的發圈還放在茶幾上,黑色的發圈很顯眼,時清走進看清後,拿在手裡,對後麵走來的梁齊宴道:“還真是我的發圈,我拿走了。”
梁齊宴看她一眼,輕“嗯”了一聲,然後去給她倒水。
梁齊宴倒完水回來,陳深拿撲克牌還不見人影,時清問梁齊宴,“他去哪裡拿牌這麼慢?”
梁齊宴將水杯放在桌上,淡淡道:“他房間門。”
“他房間門要這麼久嗎?”
梁齊宴在時清旁邊坐下,說了句“不知道。”
時清不再管陳深,她又覺得坐著實在無聊,問梁齊宴,“你說話一直都是幾個字幾個字的嗎?”
梁齊宴偏頭看時清,她的頭發還保持著上山時的摸樣,紮得高高的丸子頭,掉下來了些許碎發在耳後,她的頭發帶著點棕色,柔順得微微發亮。
“不是,隻是減少些沒用的廢話。”
時清:“......”
這個天是聊不下去了,來打牌牌沒打上,更無聊了。
沒有過多久,陳深終於拿著一個撲克牌,從門外進來了。
“哎我記得上次明明放那個位置的,找了好久才找到。”陳深坐到沙發上,“來開始玩吧。”
陳深將牌從盒子裡拿出來,開始洗牌。
梁齊宴靠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茶幾上,懶懶得看了陳深一眼,沒說話。
陳深快速洗好牌,將牌發在人麵前,時清抓起來看了眼,入目就是連在一起的大小鬼牌。
時清理完牌,除去大小鬼,個二兩個A,還有四個Q,剩下的也是點數大的連對,自信滿滿的揚起笑容。
陳深一下子就觀察到了她的笑容,“喲,好牌是吧,我也有炸哦。”
時清掃了一眼,自己還有一個K,陳深再有炸彈也大不過她的,她控製住笑,“你發的什麼牌,這麼爛?”
陳深拿了地主牌,時清一頓輸出,梁齊宴打了個春天。
梁齊宴的注意力看起來不在玩牌上,每次都跳過,陳深不樂意的盯著他,“你放水彆放這麼明顯行不行?”
時清將手裡的最後兩個二打出去,笑著說:“你是地主。”
梁齊宴將手裡的牌亮給陳深,陳深瞟了一眼,徹底閉嘴了。
梁齊宴的牌整齊的剛剛好,一眼望過去個,一對四接著是一對六一對七,還有一對九,還剩下幾個單著的被他放在邊上。
陳深臉色變了變,把散落的牌整理堆在手裡,繼續發牌第二輪。
這次地主輪到時清手裡,陳深邊發牌邊警告梁齊宴,“這次不許放水了啊,我要贏了下輪當地主。”
梁齊宴看都沒看他一眼。
時清等陳深把牌發完,才從茶幾上拿起牌來看,看到牌後她的眉頭擰起來,最後糾結了一下問:“你沒洗牌嗎?”
陳深剛拿到一把比上輪更好的牌,對下輪的地主很有信心,“我當你倆麵洗的。”
時清看梁齊宴還在淡定的整理牌,看起來手裡的牌很好的樣子,時清實在忍不住說:“那我拿的和上一輪是差不多的。”
時清手裡依然還有大小鬼,個二和四個Q還在,就隻是其它單出的牌換了一兩個。
陳深對這局很有自信,他甚至已經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牌的走勢,他的連對,還有一個小炸,隻要時清出牌他一次就能走完不少。
聽到時清的話後,陳深有點猶豫,他問梁齊宴,“你的牌怎麼樣?”
“還不錯。”梁齊宴將牌亮給他看。
陳深瞅了一眼梁齊宴手中的牌,就比上一輪好了那麼一點點,至少能連起來,像那麼回事了。
時清看到陳深看梁齊宴的牌,開玩笑道:“不要作弊啊你們。”
梁齊宴將給陳深看的牌收回來拿在手裡,勾唇笑道:“反正看了也是你贏。”
時清想到上一輪贏的那麼輕鬆,就覺得梁齊宴說得也對,打牌嘛要有點挑戰性,就任由陳深對著梁齊宴明牌打。
明牌打的方式就是陳深問梁齊宴出哪個,讓梁齊宴把牌壓小一點讓他出那些雜牌。
最後贏的還是時清,玩了幾局後時清拿的牌不那麼好了,地主輪到陳深手裡去,時清和梁齊宴當農民。
梁齊宴開始打牌很散,就往後斜靠著沙發上,偶爾出那麼一兩個。
地主換到陳深手裡,他終於好好打,對時清出的牌也很配合,幾局下來陳深被虐,地主又換到時清手裡,梁齊宴全程都在當農民。
陳深很服梁齊宴的操作,每次都搞雙標讓時清,他看不下去了提出要換一種玩法。
幾輪地主下來時清也覺得很無聊,對換遊戲沒什麼意見,梁齊宴全程都興致不高,也沒什麼意見。
陳深還沒想好換成什麼,陳易寒就來敲門讓他們下去準備開始吃飯了。
梁齊宴站起來,朝著臥室走,陳深疑惑道:“梁齊宴你不去吃啊?”
“換衣服。”梁齊宴進去關上門。
陳深把牌收好放在茶幾上,他感覺好像上麵缺少了點什麼,反應過來是那根發繩,他朝臥室看了眼,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語氣嚴肅,看著時清說:
“對梁齊宴好點。”
時清被他的一句話搞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