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吃藥 哪裡甜了,騙子!(2 / 2)

時有宴宴 黃魚泡芙 10364 字 2024-03-21

“嗯。”時清伸出手接過。

她的手指白皙纖細,與黑色的筷子形成鮮明對比。

周齊留下的菜,標準的三菜一湯,兩個人吃也不會少。

番茄雞蛋湯被加熱後冒著騰騰熱氣,時清盛了點湯出來泡著飯,想到梁齊宴今晚到現在沒吃飯,時清要放下的湯勺拿在手裡捏著,主動問:“你要嗎?”

梁齊宴坐在時清對麵,猶豫一瞬將手裡的碗放到桌子上,又往前推了點,方便時清將湯盛到他碗裡。

看著碗裡濃稠的番茄湯,梁齊宴眉頭輕皺,不確定地問:“這真的能吃嗎?”

時清往他碗裡看了一眼,好像是有點誇張了,她舀的時候從碗底一勺,番茄混著雞蛋一起全都到了梁齊宴碗裡。

“能吃能吃,你吃吃看就知道了。”

梁齊宴用筷子在碗裡攪了一下,才拿起筷子挑了點送進嘴裡。

就是很一般的番茄混著雞蛋,倒也沒有想象中的味道怪,他皺著的眉頭才算舒展開。

吃完飯,梁齊宴將桌子簡單收拾了一下,又抱上時清回了房間門。

時清這次找不到理由拒絕,亦或是沒找什麼理由,反正她就那麼讓梁齊宴抱她回去了。

樹上的小夜燈綁得緊實,經過一陣大雨,沒有被淋壞掉的,燈光絲毫沒有削弱半分。

小夜燈將兩人的影子拉長,地麵上兩個人的影子依偎在一起。

“梁齊宴,我吃了飯是不是變重了?”時清感覺梁齊宴抱著她走得挺慢的。

“沒感覺。”梁齊宴清冽的嗓音中夾雜著幾絲溫柔,撞進時清耳朵裡。

梁齊宴說什麼就是什麼,她也不再問。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齊宴終於抱著她到了房間門門口,他將她放下來,“試試能不能走。”

時清先邁出左腳借力,才開始邁右腳,右腳腳踝處還有痛感,但沒有剛剛崴到時那麼嚴重,慢慢走路沒什麼問題。

時清走兩步進了房間門,轉過來對著梁齊宴道:“可以走,沒什麼事。”

“嗯,早點休息。”梁齊宴沒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時清望著他的背影,微微愣神。

她又慢慢走幾步,去房間門拿睡衣去浴室洗澡,剛開始的痛感沒那麼強烈,時清從房間門拿了睡衣出來到浴室的那段路,卻走得異常艱難。

如果沒有梁齊宴抱她,她硬要堅持自己走,應該沒走幾步也就像現在這樣了,時清在心裡給梁齊宴豎了個大拇指,真是有先見之明。

將身上的衣服褪下,時清才看到屁股上的泥是有多誇張,褲子上的泥土已經乾了,一片黃泥。

想到在醫院那麼多人,再加上梁齊宴,時清就臉熱,這輩子估計沒這麼丟人了,她早就應該想到的,坐在那被雨衝過的泥土上,褲子肯定會變成這副樣子。

在浴室洗完澡,時清覺得整個身子輕快了不少,還有些飄,她洗澡習慣水溫高一些,對著鏡子照照,此刻的臉爬上了一抹紅。

她將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衣機開啟清洗模式,梁齊宴的民宿就是有這麼一點好,可以直接擰包入住,生活便利。

衣服剛洗上,時清正要去吹頭發,一旁放著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時清撈起來一看是梁齊宴。

L-7y:【睡下了嗎?】

時時時間門慢點:【沒有。】

她回完後,梁齊宴就不再回,好像就隻是問一下,時清不多想,放下手機去吹頭發。

棕褐的頭發在吹風機下飛揚,時清發量多,光吹乾就花了好幾分鐘。

拿了手機正要回房間門,梁齊宴的消息又過來了。

L-7y:【開門。】

知道梁齊宴在門外等著,時清拖著受傷的腿走得慢,乾脆單腿支撐蹦過去,果然很快就蹦到了門邊。

這個動作雖然快一些,但卻有些累,時清手扶著門把呼了口氣,才打開門。

門外的梁齊宴手裡端著一個杯子冒著騰騰熱氣,一隻手的手臂上掛著時清的背包,修長的手指上勾著藥袋。

他還穿著那套黑西裝,寬肩窄腰,頭發還有幾根凝固在一起,是水打濕後又自然乾在一起的頭發。

他眉眼似墨,如一汪深潭。

梁齊宴看著打開的門有些意外,他發完信息後手機才放進兜裡,房門就開了。

時清的頭發散下來遮住小半邊臉,隨著開門的動作,一股水蜜桃味撲麵而來。

她的臉色紅的不正常,梁齊宴眉頭緊蹙,將手裡的杯子遞到她麵前,“喝了。”

杯子一遞過來,時清就聞到了裡麵的藥味,眉頭皺得比梁齊宴更盛,眼裡全是抗拒,“不用了吧,就扭個腳而已。”

扭個腳不用內服藥吧?

“感冒藥。”梁齊宴如黑耀石般的眼瞳緊盯著時清。

這下時清更抗拒了,她從小到大吃過的感冒藥基本全都是苦的,梁齊宴拿過來的這杯,先不說苦不苦,光靠聞著都讓人接受不了,更彆說喝了。

梁齊宴將手裡的杯子往後挪了一點,“甜的,隻是味道不好聞。”

時清一臉狐疑,不太相信,雖然這藥的確不像時清吃過的那些感冒藥的味兒。

“真的。”他又將杯子遞到時清麵前,“味道不好聞你可以憋著氣喝,但是嘴裡肯定是甜的。”

“我好端端的,可以不吃藥的吧?”時清還是很難接受。

“看來你是忘記你今天淋了多長時間門的雨了?”梁齊宴提醒道。

時清猶豫了一瞬,接過梁齊宴手中的杯子,憋著氣將藥一口喝下。

在山上淋的雨挺多的,比起吃藥來說,時清更不想承受感冒帶來的痛苦。

藥剛入口的確是甜的,沒想到時清剛全部咽下去,嘴裡開始回苦,時清有點後悔了。

梁齊宴唇角勾起,裝作不知道:“我就說不騙你。”

他接過時清手裡的杯子,又把包和藥遞到時清麵前,“你的包,還有藥記得噴,感冒藥也要吃。”

時清口中的苦澀降下去幾分,嗔怪道:“哪裡甜了,騙子。”

梁齊宴笑得無辜:“我吃的時候入口是甜的。”

時清從他的手裡接過包和藥,“入口甜,喝下去就開始苦你怎麼不說。”

“哦,知道是甜的後我就吐了,沒嘗到苦味。”

時清:“.......”

她就不該信梁齊宴,就不該報有藥會甜的希望,現在嘴裡還是一陣苦。

時清扶著門把手,“你快回去睡吧,彆折騰了,真的很晚了。”

想到梁齊宴今晚為她做了這麼多,時清的聲音放軟,如江南纏綿的春風,清新又香甜。

梁齊宴伸腳抵住門,掀起眼皮懶洋洋的看她:“明天想吃什麼讓陳易寒給你送上來。”

時清還沒關門,也不知道梁齊宴伸腳抵門乾什麼。

他手捏著透明的玻璃杯轉動著,好像在和時清嘮家常一樣。

“彆麻煩了,我自己下去吃。”

聽到時清的回答,梁齊宴並不意外,他慢慢收回抵在門邊的腳,眉眼間門染上一層笑意,“怎麼?你還想我來抱你下去?”

他的話好似撩撥,時清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都高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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