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醋。(1 / 2)

熱吻小甜莓 顧子行 11221 字 11個月前

60.

賀亭川一直等薇薇的Mini上了大路, 才讓梁詔發動了車子。

“您是回家還是去公司?”梁詔問。

“太太今天難得休息,回家吧。”賀亭川說著話,將目光投向前麵的紅色小車。

薇薇開車的速度不快, 悠哉悠哉的, 頗有幾分可愛。他這麼想著,全然不覺得自己的老婆濾鏡有多厚。

梁詔應了聲:“好。”

過了一會兒, 賀亭川收回視線問:“岑凰那邊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梁詔答完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先生,您可能得再來一劑猛藥才行。”

“什麼猛藥?”賀亭川交疊長腿, 轉了轉無名指上的戒指,似要傾聽意見。

梁詔直言不諱道:“最好是能讓太太跟您真的鬨離婚……”

賀亭川冷嗤一聲打斷道:“梁詔,你要是想辭職就直說, 用不著兜兜轉轉。”

梁詔自知語失, 頃刻間閉了嘴。

薇薇把Mini開進車庫,發現賀亭川的車也停在了門口。

這是白天,她下意識第往四周看了一圈,確定沒有人,才下車來和他說話 :“哥哥今天有空了?”

“再沒空, 我太太可就要被人搶跑了。”他走過來捏著她的指尖,把她牽進了家裡。

“誰敢搶你太太啊?”薇薇失笑。

“你那個男同事。”他從身後攬住了她的軟腰, “他對你獻殷勤。”

“哥哥這是吃醋了?”薇薇扭頭過來, 俏皮地扯了他Polo衫上的紐扣。

“是,”他大方承認,“得哄。”

“怎麼哄?”

“你想。”他目光灼灼,似有所指。

薇薇踮起腳尖,攀低他的脖子, 夠上去在他唇瓣上印了一吻。

“行了嗎?哄好了嗎?”她笑得嬌俏又嫵媚。

“沒有。”賀亭川托著她的腿將她抱起來,鬆了手,懸空壓在牆上親。

他吻她的眼睛,啄她的鼻尖,又吮她的唇瓣。

薇薇怕自己掉下去,心裡緊張,小腿死死地纏著他的腰。

賀亭川摘了她的高跟鞋,曖昧地把玩著了她的腳踝,指尖在她小腿上撫了撫,滾燙濕熱的觸感覆上來,引得人心發顫。

唇上的吻又重又沉,薇薇都沒法喘氣。

好不容易肯鬆開她一陣,薇薇喘著氣道:“彆親啦,沒洗澡呢,渾身都是汗。”

“那現在去洗,你今天跟他在影視城玩了大半天,一股野男人味。”他興師問罪道。

“我是去工作的,有視頻為證,”薇薇摁住他的心口說,“哥哥不也去看了女朋友,身上也有一股野女人味。”

“行,”他輕笑了聲,“那就一起洗乾淨。”

“一起洗浪費水的。”薇薇說。

“賀太太是怕我交不起水費?”

“……”

兩人下午進的衛生間,天黑了才出來,薇薇筋疲力儘,差點浴缸裡睡著了。

賀亭川幫她把頭發吹乾,下去做晚飯。

薇薇睡了一會兒,又餓醒了,下樓來找吃的。

賀亭川布置好了碗筷,一抬眉見女孩扶著欄杆往下走。

“腿怎麼在抖?”他掀了掀眉毛問。

“都怪你。”薇薇撅著粉唇嗔道。

“行,怪我。”他笑了聲,摘掉圍裙,快步過來將她抱了下去,“特地做了紅酒燴牛肉、香煎鵝肝和蒜蓉生蠔,就當給太太請罪。”

“你休想用美食打動我。”

“真不吃?”他切了一小片鵝肝送到她唇邊。

薇薇傲嬌地張開嘴。

一片鵝肝吃完,她已經不氣了。

“它為什麼這麼嫩?法國餐廳做的也沒有這麼好吃。”

“想知道?”他倒了杯紅酒貼在桌麵上推給她。

薇薇抿了一小口酒道:“想知道。”

“因為放了……”他故意停了下來,像是故意在吊她的胃口。

薇薇接過去說:“放了愛,是嗎?”

她講完,趴在桌上猛笑:“抱歉,我好油膩,你快忘掉我說的話。”

他伸手過去撫了撫她的後背:“是放了點用愛榨的檸檬汁。”

“哥哥有沒有興趣再學習下川菜?拓寬下業務範圍。”

“明天晚上去爺爺那裡,他那裡來了個四川的廚子,據說做小龍蝦很好吃。”

薇薇聞言,眼睛都亮了,問:“真去啊?”

“你跟奶奶打電話撒個嬌,明天下班就直接過去,我也去。”

“你為什麼不找奶奶撒嬌?”薇薇鼓了鼓腮幫子問。

“我哪有你的嘴巴會哄人?”他摸了摸她的頭發笑。

“行吧,當你在誇我,”薇薇又抿了口酒,挑眉道,“這叫術業有專攻,不叫哄人。”

*

隔天傍晚,薇薇到了賀宅。

賀亭川比她先到。

賀家老太太正坐在花園裡,板著臉數落賀亭川,聲音又尖又細,老遠就能聽見——

“男人結了婚就要斷了外麵的心思,抬頭走正道,彆往那犄角旮旯裡鑽,外麵的野花多著呢,能隨便采嗎?薇薇鬨才是對的,回頭給你慣出一身毛病來,你自己尋思尋思,我說的對不對?”

老太太絮絮叨叨地講,賀亭川聽著,一句也不反駁。

薇薇趕緊進來救自家老公,她把手裡的小點心遞過去,甜甜地叫了聲:“奶奶,您嘗嘗,這是楊枝甘露口味的泡芙,新出的,糖分也少。”

賀家老太太笑起來說:“還是孫媳婦兒懂事,會疼人。”

老太太吃泡芙的時候,薇薇得意洋洋地朝賀亭川遞了個眼色,臉上仿佛寫著幾個字:怎麼樣,我厲害吧?

賀亭川不禁失笑。

龍蝦上了桌,老太太不數落了,這回講話的變成了賀震東。

“你們倆的事鬨得沸沸揚揚的。”一句話不怒自威,那樣子有點嚇人。

薇薇剛想說是假的,邊上的賀亭忽然捏住了她的指尖。

隔著桌布,旁人都看不見,隻有薇薇知道。

那是無聲的提醒,她反應過來了,閉了嘴。

“爺爺,您彆聽外麵瞎說。”賀亭川靠在椅背裡,表情有幾分懶倦。

“瞎說?”賀鎮東把目光轉向薇薇,“孫媳婦,你說說,我是不是瞎說?”

“不是瞎說,他的確是在外麵有人了。”臨時加出來的戲碼,全靠瞎演,薇薇努力憋了個委屈巴巴的表情,要哭不哭的。

“趕緊斷了。”賀鎮東拔高了聲說。

賀亭川:“才談上,還不想斷呢。”

“那個女的就那麼好?”薇薇佯裝出一副要和他吵架的模樣。

“那肯定有她的好處。”他端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將渣言渣語詮釋得很完美。

“外麵的總歸是下九流,早晚得散的,”賀家老太太連忙打圓場,“亭川給薇薇剝蝦,今天是青殼蝦,肉很嫩。”

賀亭川冷哼:“哪有那麼嬌氣,自己剝,又不是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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