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越是排斥,耶律梟就越是要攥著她。
“你一個人做不到這些的。”耶律梟攥著她的兩隻手,道:“枝枝,告訴我,誰在幫你,是誰誘惑你,讓你背叛孤?”
他從始至終,都認為沈落枝被人誘引著,才會犯下大錯傷害他。
沈落枝沒為自己開脫一句,但他似乎已經做好了原諒沈落枝的準備。
沈落枝抬起臉,再一次看向他。
“沒有。”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沈落枝再難掩蓋住她的恨意,她昂起頭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沒有任何彆人。”
她昂起臉時,月光落到她清冷的玄月麵上,她因為掙紮,頭上的發鬢已經亂掉了,一陣北風吹來,她的發絲便淩亂的飛起來,讓她看起來那樣狼狽,又那樣倔強。
“沒有任何彆人誘惑我。”沈落枝重複了這句話,她昂起頭,看著耶律梟,一字一頓的道:“你想知道為什麼,那我就告訴你,我恨你,我從沒有愛過你,一絲一毫都沒有,我從見你的第一麵就恨你,你殺了大奉的將士,我遲早有一天會殺了你。”
“而且,我告訴你,你會死的,你今天就算殺了我,你也會死的,你逃不出去的。”沈落枝看著他的眼,一字一頓道:“在去清泉商市的時候,我支開你去買女奴,我去給裴郡守傳了信,裴郡守今日會來的,他會帶著兵馬,踏平你的金烏城,你的所有將士都會死。”
“耶律梟,你給我的恥辱,我會百倍的還給你。”
沈落枝此刻已經對她的毒不抱希望了,她的毒到現在都沒發作,她猜測,大概是耶律梟的體質問題,據說那些蠻族人自小都會泡一些藥浴,身體不說百毒不侵,但是比尋常人更耐毒,耶律梟又是首領,用過什麼名貴藥材也不一定。
但此刻事情已經進行到了這一步了,她也早都沒有回頭路了,她便用最惡毒的語言去刺傷他,在說這些的時候,她不斷靠近他,高高的抬起下頜,用充滿恨意的眼神挑釁耶律梟。
殺了我。
她用眼神說。
我永遠不會愛上你。
耶律梟被她的眼神刺的額頭上的青筋都鼓起來,突突的跳,他的耳膜都有片刻的嗡鳴,像是魂魄與肉.體被分離,他看世間萬物都有重疊的影子。
過了片刻,他才聽到他自己問:“你說過,你喜愛我。”
那聲音竟隱隱發顫。
沈落枝嗆出了一聲嗤笑來。
她眼底晃著淚,高高的昂起臉來,雖然她比耶律梟矮上好多,但那一刻,她占到了上風。
耶律梟才是奴隸。
“我從沒有喜愛過你。”沈落枝挑起眉頭,譏誚的看著他,說道:“那是我騙你的,我知道你在聽,我是大奉的郡主,耶律梟,你是下賤的蠻族畜生,不配得到我的愛。”
沈落枝說完這句話後,就已經閉上眼,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她在這些時日裡,已經足夠了解耶律梟的品性了,他就是個寧我負天下人,不要天下人負我的性子,她對他如此,耶律梟定會殺她。
但下一瞬,沈落枝聽見了“刺啦”一聲響。
她驚懼的睜開眼,正對上耶律梟那張麵無表情、妖冶惑亂的臉。
他們兩人對視了一瞬間,耶律梟望著她,突然緩緩地勾起了唇瓣,露出了森白的狼牙。
沈落枝心口驟然一驚。
下一瞬,他重重的將她壓在地上,撕扯她的衣物。
沈落枝尖叫的時候,他在沈落枝的耳畔低笑。
“彆怕,灼華郡主,孤舍不得讓你死。”
“你會活的很好,夜夜活在孤的帳內,你這高貴的身子,會被下等的蠻族人口口,誕下蠻族人的血脈,你就算是死,也隻能死在孤的榻上。”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文:《鳶娘》
西北大垣城的新知府,是鳶娘的前未婚夫。
他背棄與鳶娘的婚約,另娶高門之女,功成名就後衣錦還鄉,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殺死鳶娘的丈夫,重奪鳶娘回他身邊。
鳶娘恨他厭他,卻又被迫與他糾纏一生,最終自刎於城牆上。
再一睜眼,鳶娘回到了丈夫剛死的那一日。
那時,她尚不知丈夫的死亡真相,渾渾噩噩度日,像是個肥美羔羊般,被前未婚夫盯著。
重來一次,她果斷收拾起柴刀。
上輩子沒能報的仇,她這輩子,一定要報!
為了報仇,她還將目光投向了京中派來的北典府司千戶。
彼時,這位千戶還偽裝成了一位瞎了一隻眼的屠夫。
隻要能弄死她的前未婚夫,利用一下他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美豔心機寡婦×北典府司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