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停糕點又能吃蛋糕,蕭雲崢雖然舍不得小說,但還是點頭了。
“說起來,”夏顏莫想起了今天上朝時大臣們說的一件事,“是不是快到祭祖的時候了?”
蕭雲崢算了算日子,“是,再過半個月就要到了。”
夏顏莫現在煩死了這樣的大型活動,這代表著她又要偷摸著學好多規矩。
“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換回去,這皇帝我是一天都做不下去了。”
“瞧你那出息,”蕭雲崢覷了她一眼,“彆人搶的頭破血流都拿不到,送到你手裡你卻嫌麻煩。”
夏顏莫委屈啊,“我本來就隻想當個鹹魚來著,跟你們不一樣。”
“再說了,”她靠著軟榻,眼皮耷拉,慵懶散漫,“你不也很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麼?”
蕭雲崢哼了一聲,“喜歡歸喜歡,我可沒有不願意當皇帝,我是能享福能吃苦的。”
夏顏莫懶懶打了個哈切,“我隻想躺著,這條命來的不容易,我可得好好享受一下。”
蕭雲崢對她的言論表現出了極大的鄙夷。
兩人用了晚膳,洗漱好就躺在了床上。
夏顏莫手裡依舊拿著那本沒看完的話本子,眼睛一轉不轉的,用心極了。
蕭雲崢躺在她旁邊翻來滾去都不見她有所表示,索性坐了起來,“看的這麼認真,彆人不知道還以為你在看什麼深閨春/宮/圖呢。”
“?”夏顏莫這才掀起眼皮看他,滿眼的疑惑,“又在說什麼胡話,我現在這身子,哪是能看那個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熱了不少的原因,她最近身上火氣又重了起來,她也恢複了半夜爬起來喝水的習慣,雖然操蛋,但她也無話可說。
聽到她這一番話,蕭雲崢也不由好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以前可從來沒這樣過。”
在周遭兄弟美女姬妾成群結對往府裡抬的時候,他孑然一身沉迷大業,連女人的手都極少碰,重欲這兩個字是怎麼都跟他扯不上關係的,康福都說他在這方麵堪稱清心寡欲,還擔心過他是不是那方麵出問題了。
這麼一具身子,怎麼到夏顏莫身上就成這樣了?
夏顏莫喊冤,“冤枉啊,我可是正經人,我在這方麵就是一張白紙啊!”
“那你怎麼就天天半夜喝水了?”蕭雲崢質問。
“哪有天天!”夏顏莫努力證明自己的思想清白,“我有幾天就沒起來喝水!”
蕭雲崢拿眼神斜她,示意她往下說。
夏顏莫仔細回想了一下,“就你來月事那幾天,我夜夜都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話說到這兒又變了質。
蕭雲崢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所以我沒來月事的時候,你天天半夜醒?”
“……”
不是,她怎麼越描越黑啊?
夏顏莫欲哭無淚,“真不是這麼個意思……”
蕭雲崢看她的眼神簡直跟看變態一樣!
夏顏莫覺得自己是有口難辯,直接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裡,“這身子我要不起,你還是快點拿回去吧!”
蕭雲崢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夏顏莫自閉了好一會兒都沒出聲,蕭雲崢笑夠了湊過去一看,這才發現她竟然閉眼睡著了。
當皇帝到底還是累的。
將她換了個姿勢,又將丟在一邊的書收起,蕭雲崢這才有時間仔細觀察起了睡著的人。
五官輪廓都是他以往每日都在鏡中見到的模樣,但睡顏卻還是頭一次見著。
舒展的眉,高聳的鼻梁,削薄的唇,還有唇上一點殷紅,如沉睡的俊美神子,不設防的讓他想趁人之危。
蕭雲崢靜靜看了會,這才躺回另一邊。
其實他在係統的小說裡看了不少有關靈魂互換的小說,其中有一篇令他印象深刻,小說主角找到了國師,在國師的幫助下成功換回了各自的身體。
他記得他手下好像也有個國師來著。
不過現在他不急著換回來,也沒必要讓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想到這,蕭雲崢緩緩打了個哈切,眼皮漸沉。
——
蕭雲崢是被東西頂醒的。
他恍惚睜眼,隻覺得有什麼東西硌著大腿,剛想回頭看,就發現自己被人緊緊抱住了。
他往腰處一看,入眼是一截明黃色的衣角。
明黃色……
蕭雲崢愣了好幾秒,隨後砰的一腦袋往後一撞!
“唔……”夏顏莫險些腦震蕩。
“你乾嘛!”她捂著腦袋滾到另一邊,哀嚎了幾聲。
因為被人打醒,她的脾氣也有些糟糕,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一分暴虐。
蕭雲崢更氣了,“我乾嘛?你先看看你乾了什麼吧!”
“什麼……”夏顏莫順著他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身下。
某物件精神得恨不得仰天跟她打招呼。
“……”夏顏莫不忍直視的捂住了眼睛,再回想到自己睡醒時的朝向,她基本已經猜到自己發生了什麼。
“這真是誤會……誤會……”
蕭雲崢惡狠狠瞪了她一眼,“昨晚上你還說自己是個正經人呢!現在就拿那玩意兒抵我了?!”
“哎喲我的祖宗!”夏顏莫忙不迭去捂他的嘴,“就算我現在是男人,但我芯子還是個女人啊,你彆把我當你那群兄弟,張嘴閉嘴就是下三路啊!”
她身上很熱,好像周邊都蒸騰著熱氣一樣,捂著他嘴巴的手也燙的不像話,蕭雲崢剛碰到就想躲開。
夏顏莫見外麵沒人進來才放心下來,轉頭見蕭雲崢背對著她,隻留個背影給她看,又是無語又是好笑。
“你怎麼總是咋咋呼呼的?”
她撐著胳膊,腦袋湊到蕭雲崢耳邊,輕聲道:“你是真正的男人,難道還不知道有些東西是不受人控製的?你把鍋扣我腦袋上,我不冤枉麼?”
蕭雲崢耳朵都被她那溫熱的鼻息給蒸酥了,說話也不再跟方才那般中氣十足,隻說。
“你自己控製不好,彆來反咬我一口。”
夏顏莫輕輕嘖了一聲,“你個傻子,怎麼跟你說不通呢?”
她這又是罵他傻又說他聽不懂話的,換做以往蕭雲崢早就發火了,但她那嗓音低低沉沉的,含著綽約的無奈笑意,就跟針一樣,把他的氣都給戳破了。
蕭雲崢翻了個身,與她極近的對視。
氣息交融,氛圍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