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 56 章 擦槍走火(1 / 2)

蕭雲崢生平第一次知道擦/槍/走火的含義, 也是第一次發現,夏顏莫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聽話。

起碼在他瘋狂說不要的時候,夏顏莫並沒有理他, 反倒是壞心眼的加重了力氣。

感受到大腿處的異常, 蕭雲崢眼眶都氣紅了一圈。

“你彆想著以後再讓我幫你了!”他把夏顏莫的枕頭給扔到了地上。

夏顏莫心虛不已,隻敢小聲的為自己辯解:“我這不是什麼都沒做嗎?”

蕭雲崢狠狠白了她一眼, 聲音沙啞。

“你還好意思說!”

“要不是我死活不讓, 你怕是都……”

他說不出某些話, 隻能用凶狠又帶了一絲羞赧的目光怒視著夏顏莫。

夏顏莫也是懵啊, 她知道自己對那事異常渴望,但沒想到自己平日裡引以為傲的自製力會在那時候脆弱得不堪一擊啊!這還沒準備做什麼呢,腦子就開始犯渾了!

難怪都說男人管不住自己的身子,原來說的都是真話。

夏顏莫看著床上麵色嫣然但眼神凶神惡煞的某人,幽幽歎了口氣。

“乖, 彆生氣了, 我抱你去洗了。”

蕭雲崢哼了一聲, 雖然嘴上嘟囔個不停,卻還是乖乖的給自己批了衣服, 被夏顏莫抱著去了偏殿。

洗的時候才發現,他大腿處紅得不行, 跟破皮流血了一樣。

夏顏莫看著更心虛了, 沒想到這身體跟豆腐做的一樣, 軟就算了,還這麼容易留痕跡。

蕭雲崢沒忍住, 又給了她一個白眼。

夏顏莫隻能回以訕笑。

一身清爽的出來,臟掉的被褥也早就被宮女們給換掉了。

蕭雲崢看著嶄新的被褥,耳尖發熱。

他記得那上麵還有夏顏莫的東西來著……

夏顏莫倒是淡定了許多, 將人穩穩放下。

“來,我給你上藥。”

蕭雲崢又要掙紮。

夏顏莫摟住他,在他側頸處親了一下,勸道:“要是不上藥,明兒還會更痛,走路都不方便。”

蕭雲崢惱道:“知道我痛你還不停!”

夏顏莫垂眸看他,眸光溫柔,“我哪知道寶貝這麼脆弱。”

蕭雲崢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被肉麻得不想說話。

好在夏顏莫上藥的時候還算老實,沒折騰什麼幺蛾子,藥很快就上好了。

冰冰涼涼的,讓蕭雲崢想忽略都難。

“睡吧。”夏顏莫洗了手回來,掀開被子在他身邊躺下。

蕭雲崢還想鬨她幾句,但許是因為太累了,一聽到睡這個字就下意識打起了哈欠。

夏顏莫輕笑一聲,在蕭雲崢唇上落下一吻後也睡下了。

這下她總不用半夜起來喝涼水了吧?

陷入夢鄉前,蕭雲崢腦中忽然浮出了這句話。

——

翌日再醒,夏顏莫早已不在身邊。

秋兒紅著臉伺候蕭雲崢洗漱,見他時不時就打個哈欠,一副累極了的模樣,更是束手束腳,不敢有什麼大動作。

“嘶!”

蕭雲崢忽然痛呼出聲。

秋兒忙收了手上的梳子,“主子恕罪!”

蕭雲崢沒有怪她,隻問:“你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

秋兒嘴巴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

蕭雲崢透過鏡子看到了她這欲言又止的樣子,更是疑惑。

“到底怎麼了?”他轉過頭和她對視,目光放到她泛青的眼底,“夜裡沒睡好?跑去偷牛了?”

見主子還有心思和自己開玩笑,秋兒也放心下來,繼續給他梳妝打扮。

“問你話呢。”她不回答,蕭雲崢反而更好奇了。

秋兒無奈道:“主子怕是不知道昨兒晚上是奴婢守夜吧?”

蕭雲崢啊了一聲,“我知道啊,你平時守夜不也睡得挺好嗎?”

夏顏莫有一天晚上要茶水都沒喊醒她呢。

秋兒的眼神更幽怨了,“昨兒主子的聲音那麼大,奴婢要怎麼睡嘛……”

蕭雲崢眨了眨眼睛,好久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他忍著羞意,強裝鎮定的移開視線,“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不懂?”

秋兒:……

行叭。

說不懂就是不懂叭。

見她依舊欲語還休,蕭雲崢隨手抓起一個簪子就往她手裡放。

“今兒戴這個。”

秋兒哦了一聲,注意力就這麼被轉移了。

梳妝打扮好,正要趕去紫宸宮,便被趕來的周氏給攔住了。

“今兒太後頭疼犯了,我們就彆去擾她清淨了。”

蕭雲崢反對道:“她身子不舒服,那我更要去伺候了。”

周氏訝異的看他,“你這是真孝順還是在做戲?太後現在身邊有那小青梅呢,哪裡還有你去忙活的份?”

聽到小青梅三個字,蕭雲崢不爽的嘖了一聲,又說:“你來就是跟我這事兒的?”

周氏輕輕搖了搖頭,“這點兒事我犯不著特意來你這走一遭,我來是為了另一件事。”

她朝裡麵使了個眼色,示意進去說。

蕭雲崢便帶她進了正殿。

兩人圍坐在桌邊,不等秋兒將茶水糕點端來,周氏便迫不及待的開了口。

“聽說周晚的玉佩弄丟了。”

“?!”蕭雲崢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也有些意外,“弄丟了?”

“是啊,”周氏壓低了音量,“聽說前些日子就弄丟了,周晚一直瞞著,昨兒不知是哪個宮女走漏了風聲,說那玉佩不見了。”

蕭雲崢若有所思,“這不跟要了她的命一樣?”

“可不是麼!”周氏一臉的英雄所見略同,“我聽藍姑姑說,她這幾天找了好幾個宮女的麻煩呢!”

藍姑姑向來嘴嚴,現在把這消息透露出來,估摸著也是看周晚不痛快了。

再說了,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她騎在紫宸宮宮女頭上作威作福,把太後放在哪裡?

蕭雲崢眼神微動,又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果然,周氏的下一句話就不是什麼好消息。

“我聽藍姑姑那意思,像是周晚懷疑到了你頭上了。”

蕭雲崢嗤了一聲,不屑道:“那麼個破玉佩,我也稀罕?”

周氏提醒他,“好歹是皇上的東西。”

“皇上但凡有一點在乎,早就見她了。”蕭雲崢一語戳破現在周晚的尷尬處境。

她打著青梅的旗號進宮,卻遲遲沒有被皇上注意到,這事說出去本就是個笑話。

周氏道:“我現在好奇皇上到底知不知道她這號人了。”

“不知道,”蕭雲崢也不隱瞞,坦白道:“她當年混在一群人中巴結皇上,皇上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她。”

周氏原本隻是隨意感慨一句,聽到蕭雲崢這話,登時來了精神。

“這話皇上跟你說的?”

皇上親口跟你說的,蕭雲崢心道。

“不對啊,那玉佩又是怎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回事,她撿到的,皇上壓根不知道這件事。”

蕭雲崢說著,又怕她不信,“這事兒我可是從皇上那兒打聽到的,皇上說那東西是被他弄丟的,壓根沒送過人,連周晚是誰他都不知道。”

周氏頓時又驚又怒,驚的是周晚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做出這般欺上瞞下之事;怒的是周晚仗著莫須有的事實和她爭鋒相對平起平坐了這麼多年。

這個賤人!

蕭雲崢見她如此反應,緩緩道:“趁著這事皇上還不知道,你寫信回去給你母親通個氣吧,若是皇上知道了,倒黴的可就不是她一個人了。”

此話一出,周氏如被當頭一棒。

是啊,那賤人姓的是周啊!

她也坐不住了,連忙起身告辭。

她前腳走,秋兒後腳端著茶水走進來,見人不在,詫異道。

“奴婢還特意備了周妃娘娘愛喝的碧螺春呢。”

蕭雲崢斂了斂眉,笑的焉壞。

“留著吧,她過幾天還會來的。”

——

周氏有關周晚那事的書信傳回敬國公府,自然是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我就說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那賤人若真入了皇上的眼,皇上又怎麼會多年不聞不問!偏生你就是個腦子蠢的,把她那番屁話當成什麼不得了的聖旨!”敬國公夫人破口大罵。

敬國公也沒想到自己向來疼愛的二女兒會做出這般偷天換日之事,陰著臉一言不發,腦子裡亂成一團。

徐姨娘跪在地上,哭得淒慘。

“夫人,一定是周妃娘娘弄錯了!晚兒手上還有皇上親手給的玉佩呢!怎麼會……”

“你還敢提那玉佩!”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敬國公夫人隻覺胸口氣血翻湧。

這女人仗著女兒得勢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了多少齷齪事,以為她都不知道麼!

“你生的賤種狗膽包天,你也想裝聾作瞎不成!”

敬國公心中不悅,說他的女兒是賤種,那他又是什麼。

徐姨娘也手腳並用的爬向敬國公身邊,“老爺……”

“……”

見她姿態嬌弱眸光淚光點點,敬國公心生不忍。

但不等他剛張嘴求情,就聽得自己的夫人一聲暴喝。

“賤蹄子,一天天隻會搔首弄姿哭天喊地,等著你女兒把我們都害死了,你去哭給閻王看吧!看他能不能給你續上幾年的命!”

敬國公夫人平日裡端莊大方,現在看著徐姨娘卻跟殺父仇人一般凶惡悍戾,饒是敬國公都一陣心驚。

徐姨娘連哭都不敢哭了,隻能小聲啜泣。

便是如此,現在恨不得將她啖肉飲血的正室仍不肯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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