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哭,我讓人給你毒啞了!賤人!”
徐姨娘便忍著聲音,在敬國公腳邊哆嗦個不停。
敬國公早先就因為被皇上報複那事在夫人麵前抬不起頭來,現下因為這事,臉上更是苦澀。
“夫人,這下該怎麼辦……”他乾著嗓子問。
敬國公夫人冷笑一聲,“這時候知道問我了?當初我讓你彆太把那小畜生的話放在心上,你呢?你不是最聰明了麼?怎麼現在要問我了?你那通天的本事和權勢呢?拿出來用啊!”
敬國公被說得更是狼狽,連後背都塌下去了一些。
敬國公夫人話說得狠,但她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她又如何能做到明哲保身。
若不是她為了後院和睦一退再退,又怎麼會讓這對母女耀武揚威到現在,甚至牽連到整個敬國公府。
想到自己的骨肉因此受到的委屈和忽視,敬國公夫人就恨不得將這兩人生吞活剝了。
她坐在桌邊,本該紊亂慌張的思緒卻因這徹骨的恨意慢慢冷靜了下來。
“法子也不是沒有。”
她看著明明跪在堂下哭的喘不過氣來,眼睛卻依舊滴溜溜轉個不停的徐姨娘,幽幽笑了出來。
靠騙術得來的好日子,現在也應該到頭了。
——
敬國公府的腥風血雨,在第二天下午就由周氏親口轉告給了蕭雲崢。
聽到敬國公夫人杖斃了幾個一直伺候著周晚的奴才,把周晚生母趕去了鄉下院子,蕭雲崢心裡也是一陣痛快。
倒是個有魄力的婦人。
“那周晚呢?”蕭雲崢道。
周氏頓了一下,神色憔悴,“我母親說了,以後若是彆人說起來,就直接當府裡沒這個人了。”
這就是擺明了要斷絕關係的意思。
蕭雲崢又說:“還有呢?”
為著這點事,周氏不至於臨近黃昏了還跑來。
周氏臉色有些難堪,配上她那無精打采的精神氣,看起來頗為落魄。
她說:“我母親還說,讓我來你這求求情,求你不要把這事捅到皇上那兒去。”
說完,她更尷尬了,“我知道你跟周晚不對付,這件事你瞞著反而沒好處,但你也知道,周晚畢竟是我妹妹,她這事要是鬨大了,我們整個敬國公都不得安寧……”
“我也是實在沒辦法這才厚著臉皮來求你。”
蕭雲崢沒說話,隻是若有所思的盯著周氏。
周氏在那視線下隻覺無所遁形,更是羞愧難當。
可為了給家族求一條活路,她也隻能把話都說清楚。
母親信中寫了,皇上自春搜後心機日漸深沉,喜怒不形於色不說,對朝中權臣也是再三製約。
對大長公主一家毫不留情,對薛王一個巴掌一顆甜棗,宋家僅僅是手伸長了一點,就被皇上切斷了一隻胳膊。
敬國公府本就因周氏和宋宛白那事傷了元氣,後麵又遇醜聞遭皇上厭棄,事不過三,如果這事再鬨到皇上麵前,保不齊皇上會做什麼文章。
若是皇上容不下他們敬國公府,以皇上現在的勢力,敬國公府的覆滅也隻是時間問題。
想到這,周氏心中一陣悲涼。
一直沒出聲的蕭雲崢這才悠悠道:“你母親應當還說了彆的吧?”
周氏愣怔片刻,“彆的?”
她回想了一番,這才記起一些細枝末節的話。
“她還讓我好好扶持你,可我現在又不管鳳印,怎麼扶持?”
蕭雲崢聽到這話便知道敬國公夫人已經決心歸順夏氏了,心情好上不少。
有了敬國公府當助力,他的晉升之路要輕鬆不少。
周氏趕在天黑之前離開了,等著打更的小太監經過鐘秀宮,夏顏莫也過來了。
得知蕭雲崢用一塊玉佩捏住了敬國公的命門,她也是一番感慨。
這便是伴君如伴虎啊,伴著滔天富貴的,是朝不保夕的生活,隻有不斷的鑽營和攀附,才能長久的保全自身。
夏顏莫又問夏千雪那邊如何。
蕭雲崢漫不經心的笑了下,“明兒便要進宮了。”
“這麼快?!”夏顏莫詫異。
“我可都有意晾了幾天呢。”蕭雲崢想到隱龍衛稟報的事,不由一陣好笑。
那夏千雪來了京城後就被繁華迷住了眼,花錢如流水,若不是侍女手頭上還有點積蓄,怕是客棧都住不起了。
也難怪先前一封信不送,這幾天連著遞了好幾封。
蕭雲崢估摸著人再不喊進來她們就要在街頭和西北風了,這才給了人確切的時間,並對外宣稱這人是奉命進來照顧姐姐夏氏的。
說是照顧,其實也是進宮當小姐的,畢竟她是主子的妹妹,也算個小主子,而且夏千雪還能接著這個機會近水樓台先得月。
夏家也樂見其成,隻等著夏千雪另立山頭了再來投奔。
在夏家人心裡,夏千雪這個姨母生的庶女可比那個嫡女要機靈多了。
光是夏氏得寵多日卻對家人不聲不響這件事,他們就心生怨懟,不願意再將賭注壓在夏氏身上。
等日後夏千雪地位穩固了,她們說不準還會想著法子鏟除掉夏氏。
蕭雲崢早早就將他們的小算盤看得一清二楚,但目前夏家對他還有點用處,他便揣著明白裝糊塗,配合著一步步甕中捉鱉。
夏顏莫見他一臉的勝券在握,又是安心又是意動,忍不住湊上去將人親了一口。
蕭雲崢頓時住嘴,十分警惕的看著他。
夏顏莫好笑,“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蕭雲崢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又白她。
夏顏莫故作不解,“還疼著呢?”
蕭雲崢不理她,隻隨手從桌子上拿了一本書,佯裝要看,隻是伴著這話,他的大腿/根處又隱約泛起了一陣酥麻。
“你這是乾嘛啊……”夏顏莫無奈,“我們這才哪到哪?”
現在就這麼抗拒了,那花蕊被破的時候,還指不定要怎麼鬨呢。
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夏顏莫有些進退兩難,不由長長的歎了口氣。
聽到這聲歎息,防了夏顏莫好幾天的某人也有些氣短。
難道阿夏心裡不舒服了?
他也知道他不該在說了要做之後又反悔的,但事後大腿處的感覺實在不好……
他這兩天路都沒怎麼走,一走就覺得那兒在泛疼。
是不是他太嬌氣了?
他看薛靜瑤就好好的啊……
夏顏莫這邊正愁著怎麼把人再拐去床上一次,就聽那邊蕭雲崢悶著嗓子。
“我那兒還痛著呢,跟破皮了一樣……”
夏顏莫心頭一跳,腦子裡所有的旎念頓時煙消雲散。
“我當時都看過了啊!還上了藥,怎麼就又破皮了?”
難道她當時看得不仔細?
“你讓我再看看。”
她說著就抱起蕭雲崢往床邊走。
蕭雲崢嚇了一跳,掙紮著往下跳:“不要!我就是隨口一說!”
夏顏莫步子停了一瞬。
不等蕭雲崢鬆口氣,就聽她又說:“不行,我不放心,你讓我看看。”
眼見著那張大床近在眼前,蕭雲崢掙紮得起勁了。
可惜他和夏顏莫現在力量差距懸殊,不等他掙脫,就被壓在床上了。
夏顏莫嘴上說的十分好聽,“寶貝,你讓我好好看看,我保證不做彆的。”
蕭雲崢臉更紅了,一半是因為稱呼,一半是因為她要做的事。
再說了,這個時候忽然保證,聽起來就很居心叵測。
眼看著夏顏莫的手要去拔褲子了,他飛快的縮成一團。
“都說了我沒事啊!”他小聲喊著,就怕被守在外麵的秋兒給聽到。
夏顏莫臉上十分正經,“乖,彆鬨,一直不舒服是不對的,你讓我好好看看,看完了我就再給你穿好。”
蕭雲崢哼道:“我才不信你!”
夏顏莫蹙眉,看起來似乎有些受傷。
“我好心好意的關心你,你怎麼還這麼說我?你仔細想想,我什麼時候拿身子開過玩笑?”
蕭雲崢縮在被子裡,呼吸急促,被夏顏莫這麼一控訴,腦子也跟缺了氧一樣。
是啊,阿夏確實不是這樣的人,涉及身體方麵的事兒,她總是最嚴肅的那個。
如此想著,蕭雲崢的身子也不再像一開始那般抗拒。
夏顏莫見狀,手腳麻利的給他脫了衣服。
“是這兒?”她按在了某處肌膚上。
感受著不一樣的觸感,蕭雲崢更是不自在極了,暈乎乎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隻能似是而非道。
“好像是有點痛來著……”
“這兒呢?”
“也有點吧……”
“那這兒?”
“嗯……有一點點痛……”
“怎麼這麼多地方都痛?要不要找太醫來看看?”
蕭雲崢把腦袋悶在枕頭裡,聽到這話,連忙道:“不要!我覺得我就一個地方疼,你按輕點兒,我再仔細感受一下!”
他才不要讓太醫過來!
他說完這話,就覺得身上的人動作停頓了片刻。
“阿夏?”
他剛要問怎麼了,就覺得大腿根部忽然傳來一陣濕熱酥麻。
這是……!
——
夏顏莫是頂著巴掌印吃晚飯的。
她是帝王,生的麵白如玉,這一個巴掌印留下的痕跡實在是太明顯了,惹得一群素來訓練有素的宮女們都忍不住偷窺了好幾次。
這肯定是皇上自己打的,絕對不是她們主子做的!
絕對不是!
眾人心裡試圖說服自己,眼神卻飄向坐在另一邊對帝王怒目而視了許久的主子。
“……”
累了,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