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湧動和爆炸 特務科/魔人/宰/貓……(2 / 2)

太宰治語焉不詳,似乎隻是隨口提一嘴。

激情的音樂從遊戲機響起,他通關了。於是把遊戲機扔到一邊,拿出對講機。

“摩西摩西——第三小組在嗎?”

對講機的音箱發出一道短暫的電音,部下給出了回應。

太宰治滿意的點點頭,很明顯心情不錯。

“那麼,就行動吧。”

阪口安吾嘗試問:“第三小組?”

“啊,安吾你不知道。”太宰治用食指擺弄著手機:“是我趁你剛才上廁所的時候組建的隊伍。”

阪口安吾挑眉:“臨時行動?發生什麼了。”

他剛才上廁所,其實是去和特務科的人接頭了。

難道太宰治發現……不,不可能,他一直待在車裡打遊戲。

“發現了有趣的對手。”太宰治咧嘴一笑,將手機裡的內容給阪口安吾看。那是一棟有天台的大樓,照片是在很遠的地方拍的,但還是能看清樓頂一名喝茶男子的身影:“你認識這家夥嗎?”

阪口安吾當然認識,無論是異能特務科的情報員,還是港口黑手黨的情報員。於是他點頭。

“死屋之鼠的首領,魔人費奧多爾。”

“對啦。”太宰治把手機拿回來:“龍頭戰爭時,他也在橫濱哦。”

這個阪口安吾也知道。

兩年前,將被譽為橫濱黑手黨史上最惡劣抗爭的龍頭戰爭推上高潮的男人澀澤龍彥,就是受到魔人費奧多爾鼓動,才如此瘋狂的。

但這個,他不該知道。

於是青年擺出一副疑惑的樣子。

“龍頭戰爭原來有魔人的參與嗎?”

“嗯,我和他還隔空下了盤棋來著。”太宰治摸摸下巴:“算是平局吧,兩敗俱傷的那種。”

魔人的主棋澀澤龍彥死了,橫濱被毀了大半,一時間禮樂崩塌,混亂不堪。

港口黑手黨因為休養生息的戰略,吞並那些損失慘重的組織,成為了橫濱的地下王者。

引發戰爭的那五千億卻不知所蹤,像從未存在過。

“回組織吧,事情鬨的那麼大,現在不是見上梨子禦酒的好時候。”

阪口安吾點點頭,隨後才反應過來。

太宰治把話岔開了。他根本沒解釋第三小組是什麼。

這時候再問,已經過了合情理的時間,再問恐怕會被懷疑,他隻能將疑問吞入心中,發動了汽車。

太宰治閉上眼睛養神,心情遠沒有表現出的那麼輕鬆。

就在剛剛,上梨子禦酒從出租車下來,走向寫字樓,他收到了一條匿名信息。

「你想知道港口黑手黨裡的老鼠是誰嗎」

‘嗡’,手機又響了。

對方發來一張照片。

高大的樓房冒著滾滾黑煙,公路上的白車渺小如天際飛鳥。

比老鼠喝茶那張藝術性、故事性都不知高了多少。

是鳥瞰圖。

太宰治打開車窗,大團的風伴隨著聲音灌進車內,天空空無一物。

他不悅的皺起眉,鳶色眸中是粘稠的黑暗,於是低頭回信道。

「你遮掩自己想要保護上梨子禦酒意圖的手法,簡直拙劣的像沾水的糯米紙」

*

有空間係異能者背鍋,係統兌換的遠程遙控式炸彈又不會被讀取記憶的異能者發現端倪,他還特意做了一出拖走電梯口的招財樹,在社長室門口做了一處將花盆扔進社長室大門,以此迷惑敵人,引爆炸彈的戲碼,這下,隱患就沒了。

“咳……”

上梨子禦酒扶著小巷常年見不到光的石牆。

他的衣服、頭發、臉都沾了黑灰,露出的手上有些細小擦痕,除此之外,整個人還算完整,尤其是那雙朱砂色的眼鏡,熠熠生輝,哪有一點狼狽,分明是得意的。

桐庭美智子知道自己在和什麼組織合作,所以永招商事沿頂樓的安全通道向下,有個樓中樓,那安了直通樓下的電梯,有備用電源,是在危機時候逃命的。

倒是便宜了他。

上梨子禦酒吐乾淨剛才無意吸入喉嚨的粉塵,終於好受了點。

「我衷心、由衷、真誠的建議您,請您馬上領取係統獎勵,乾洗個柚子葉澡」

係統突然出聲,並發來了太宰治的回複。

在出租車從醫院到永招商事的路上,上梨子禦酒在讀它提供的資料時,突然問它能否像輕小說裡的係統一樣操縱網絡。

係統回答了可以。

於是,上梨子禦酒便用【世紀饋禮】兌了個無人機,尋著費奧多爾的坐標拍攝了一張照片,他還真將那紫水晶隨身攜帶。

然後,他給太宰治發了一條消息,將阪口安吾的事情告訴了他,最後,附帶了一張帶有威脅意味的鳥瞰圖。

「現在要怎麼辦?該回他什麼?這家夥也太變態了吧,您隻給他發了一個情報兩張照片吧,他是怎麼聯想到您的」

上梨子禦酒倒是很淡定,他拒絕了乾洗柚子葉澡:“怕什麼,‘可能性’罷了。”

係統沒聽懂,係統宕機,係統問:「那,怎麼回啊」

“不回,無視他。”

上梨子禦酒餘光瞥到暗處有陰影閃過,他裝作不知,轉身靠牆,背對著外界,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萬元鈔票。

下一秒,手心升起一團耀金的光輝,在昏暗潮濕的小巷中,像是黑夜裡的螢火那般顯眼,等光熄滅,手中多出一包濕巾,和一個手提袋,袋子裡裝的是外套。

錢是他從財務部拿的。

反正這月已經過半,就當預支工資了。

‘噠’

一顆芝麻大小的紫色晶體掉在地上,雜質斑斑,還有裂紋,落進爛泥裡,比隨處可見的石頭還不堪。

畢竟這所謂異能衍生物,可都是用錢從【世紀饋禮】那買來的。

若每次使用都出產極品寶石,他離破產也不遠了。

上梨子禦酒擦乾淨臉,彎腰拍了拍臟褲腳,他沒有在外麵換褲子的愛好,反正黑色耐臟,外表看不出什麼,於是決定湊合下,他將新外套抖開披上,然後把臟了的外套和襯衫垃圾什麼的堆在一起。

上梨子禦酒彎腰,用打火機在衣服堆上點了個小火苗。

紅焰才升起一點,就被從天而降的一套貓掌法踩滅了。

上梨子禦酒:?

那隻從牆上跳下來的貓停下腳步睨了他一眼,翠綠的圓眼寫滿了鄙夷。

上梨子禦酒:“……”

貓高傲的朝他叫了一聲,似乎在謾罵不長眼的擋路家夥,它站在小巷拐角,一縷陽光落下,將貓外圈蓬鬆的細毛照的透明,乍一看像朵炸毛的蒲公英。

貓對此一無所知。

它大概認為自己是個凱旋的英雄,尾巴高高豎起,轉身走了。

上梨子禦酒沉默了一會,放棄了燒衣服的想法,也朝著小巷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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