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番外01 飛越瘋人院與新型精神治療法……(2 / 2)

Beta,但萬人迷 閒時煮酒 13670 字 4個月前

珀斯罵罵咧咧。

護工:“請放心,您哥哥的狀況還算不錯,B區還有為了請神降臨搞獻祭儀式的,相信在家人的乾涉和努力下,珀斯先生一定能早日恢複健康。”

“你放屁,她是活生生的人,那些野雞邪神怎麼配和她比。”

維爾瑪一雙長眉快擰成一團,他的情況比想象中還要棘手。

離開療養院的車上,珀斯還在碎碎念:“要不是她及時出現,勸住我,讓我彆對你下手,不然死的alpha裡麵,一定有你一個。”

維爾瑪稍感困惑,以他的力量,想殺她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她想晉升,又是個工作狂,係統分配的宿舍就在警務大樓旁邊,條件還不錯,維爾瑪乾脆直接住下。

珀斯不太穩定的精神狀態,看起來沒辦法獨自居住,為了就近看管,她乾脆把人帶到宿舍,反正兩室一廳,雖然多出來的那一間淪為了放雜物的地方,但放張單人床還是綽綽有餘。

她盯著光禿禿的床板,在珀斯“遲早殺了你”的背景音中,心情有些微妙。

不太想讓他汙染自己的床品,還是直接去後勤再領兩套吧。

她帶著珀斯一起,剛出門,住在隔壁的上司也推門而出。

維爾瑪的目光在後者新換的眼鏡上點了一下,才抬手敬禮:“下午好,長官。”

戴著黑框眼鏡的上司看起來比平時更顯溫吞,他笑意溫和:“今天是休息日,不用這麼拘謹,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他轉身鎖門,左側頭發上彆著的小兔子發卡格外醒目。

似乎是一套的,細細的一字夾上綴著兔子腦袋和青蛙腦袋,眼睛圓圓呆呆的,交叉著卡在他耳側,防止長長了的頭發掉下來。

“好的,喬克。”

他今天沒有穿軍服,手上還掛著一個貝殼形狀的包,上麵的珍珠穗子隨著他的腳步搖晃。

喬克掃了她身後一眼:“今天就正式搬過來了嗎,我這邊的手續都走得差不多了,你哥哥的入住證明和進出手續要儘快辦好。”

下屬的事情他雖然清楚,但喬克是個有邊界感的上司,稍微交代一下,就不再深入。

維爾瑪點頭。

她和喬克並肩往外走,兩人都是alpha,又都是金發,看起來比落在後麵的珀斯更像兄妹倆。

“這是萊爾讓我帶給你的。”喬克把手上的包遞給她:“本想放在傳達室的。”

珀斯魂不守舍地碎碎念,根本聽不見也不關心他們倆在說什麼。

有些過於可愛和精致了,維爾瑪糾結了一秒,伸手接過來:“裡麵是什麼?”

“是她準備的,我沒有插手,所以並不清楚呢。”

“好吧。”維爾瑪打開拉鏈,看到裡麵裝著的東西後,從略顯期待到表情凝滯。

她從擠擠挨挨的小零食縫隙裡勾出兩個發圈,看眼神就知道,維爾瑪對萊爾送的東西不太滿意。

冷淡如她也忍不住和喬克抱怨:“一米九的壯碩alpha綁雙馬尾,未免也太奇怪了。”

話是這麼說,還是把發圈套在手腕上了。

兩人都不是多話的性格,這個小插曲過去之後,氣氛冷了下來。

電梯剛好到達,珀斯念經一樣的聲音塞滿整個空間,他像一台數據錯誤的播放器,充滿愧疚和期盼地說:“老師老師老師……惡心的alpha惡心的alpha……”

簡直就是精神汙染。

雖然知道上司不是會在意這些小細節的人,他甚至提醒自己:“他不舒服的話可以先去醫療室看看。”

“我記得你幫他申請了心理乾預。”

“是啊。”維爾瑪乾巴巴的說:“匹配的那位正在休假中,係統應該會分配代班的過來,還沒收到通知。”

出電梯的時候,她刻意落後上司兩步,曲起手臂給了珀斯一肘子。

雖然是個目標堅定,不會輕易動搖,凶狠的像狼一樣的alpha,但目前為止還在實習期,不太想在直屬上司麵前丟臉。

出了樓棟門,她故作平靜地和喬克揮手告彆:“這是要出去約會嗎?”

喬克是個穩重的人,上班的時候都是一絲不苟,像現在這樣,戴著不符合自己形象的零碎東西時,維爾瑪遇見過幾次,每次都是和某人有關。

“不算吧。”喬克想到萊爾身後跟著的一串小尾巴,欲言又止:“非要說的話,團建更貼切一點?”

和萊爾有關的大型出遊活動。

維爾瑪迅速把他的話解碼完畢,矜持了兩秒之後,她貌似不經意地問道:“能帶我一個嗎。”

一向寬和好說話的上司卻斷然拒絕:“不了,下次吧。”

喬克揉著腦袋走遠,逛個花鳥市場而已,每次都搞得像小型團出遊,人已經夠多了,他擠不出精力再多照看一個問題兒童。

維爾瑪隻好按照原計劃,帶珀斯去辦各種手續。

“真是少見,你也有上趕著倒貼的時候啊。”珀斯看見妹妹吃癟,短路的腦子倒是恢複正常了,不陰不陽地說。

“為了拿到A等的考評,也太拚了吧,上司約會也要跟著,幫他們提包嗎?”珀斯顯然誤會了。

不過他也不在乎,隻要能打擊到她就行。

他的視線落在維爾瑪小臂上,她正挎著那個貝殼形狀的包,在她的身形映襯下,顯得過於小巧。

維爾瑪麵容精致,也不算太違和,珀斯故意乾嘔一聲:“狗腿子。”

她冷冷地看著珀斯:“你懂什麼,病秧子。”

……

第二天早上,維爾瑪扔給他一個臨時光腦:“上午心理乾預,下午社區勞動。”

“係統通知應該已經發過來了,時間地點自己看。”

“我沒病,我不去。”珀斯一條腿盤在沙發上,正低頭研究腳腕上套著的電子腳鐐:“除了她,沒人配來治療我。”

維爾瑪懶得和他多費口舌,隻扔下一句警告:“你的日常都是係統設定好的,和腳鐐聯動。”

珀斯隻當沒聽見。

他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時間將近十點的時候,臨時光腦閃著紅光開始狂震。

“檢測到您有未完成事項,請於十點十分趕到四號樓316室進行心理乾預,並在完成後和治療員一起簽到。”

突然播報的電子音嚇了他一跳,珀斯被吵得不行,發現這台光腦的聲音根本關不掉。

他把重複播報的光腦塞進沙發縫裡,才感覺好一點。

離規定的時間越來越近,光腦播報的內容變了變:“治療員已經到達,請在五分鐘內趕到治療室。”

“當前距離太遠,無法在規定時間內趕到,係統判定被治療人拒絕配合,直接開啟懲戒模式。”

珀斯電子腳鐐上的指示燈閃了兩下。

“什麼玩意……”他有點慌,但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直到腳鐐開始釋放電流,他渾身過電,被電得爬不起來的時候,才明白維爾瑪早上那句語焉不詳的警告到底有多險惡。

一輪電擊結束,珀斯半死不活的躺在地板上,卻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

維爾瑪居然中途回來了,她無視他的慘狀,一陣翻箱倒櫃後,跑到珀斯麵前:“我的東西呢。”

“什麼?”

“發繩,昨天洗漱完我放在洗手台旁邊了,你放哪去了。”

珀斯不知道她發什麼神經,喘著氣說:“冰箱裡。”

維爾瑪:“?”

他昨天半夜吃完薯片,沒找到封口夾,就隨手拿去紮袋口了。

維爾瑪找到東西之後,給了他一腳,把散在肩頭的長發紮成兩個低馬尾。

看到她這樣,珀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有氣無力的正要開口嘲諷,被她扛起來就往外跑。

目的地是一間光線不太好的治療室。

房間裡被調成夜間模式,潮汐主題下,沙沙的海浪聲不絕於耳。

珀斯被維爾瑪隨手扔在外間的椅子上,看著眼前過於熟悉的場景,愣了一下,拖著麻痹的身體勉強從椅子上爬起來。

轉換模式的控製器掛在裡間的門框那裡,房門半掩,他聽見維爾瑪和裡麵那人交談的聲音。

“看起來真的不奇怪嗎?”她的聲音帶著笑意,還有一點彆扭。

另外一個人說什麼珀斯沒聽見,他實在站不穩,咚的一聲倒在地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我已經把人帶過來了,沒耽誤太久。”維爾瑪說:“不能由你來給他做心理乾預嗎。”

“係統已經推送了下一個過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對方應該也快到了。”

她每多說一個字,珀斯的眼睛就瞪大一分。

這聲音哪是略顯耳熟,就是化成灰他也認識。

珀斯抱著膝蓋,表情扭曲地在地上蠕動,正準備加快速度的時候,有人推門進來。

“……”

尷尬的四目相對中,裡麵的小房間傳來椅子拖動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

珀斯低頭,看了看自己狼狽的樣子,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連滾帶爬地躲到椅子後麵。

一陣無言後,新來的忍不住想,這是什麼新型治療方法嗎?

那他……是不是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