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陀思是老師?(1 / 2)

“彆摳了, 住手,你彆摳了!”

我攥住了陀思的手腕, 他的手腕一片冰涼。我看著被血跡染紅又都是刮痕的門牌, 心疼極了。

這個月的家用預算已經超支了,還要再花錢在修補門牌上, 真是要命。

“俄羅斯人, 你想被拔光指甲嗎?”

陀思像是沒感受到我的怒意, 依舊自顧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想叫你源醬。”

源醬, 源醬……隻有死屋之鼠和天人五衰的成員會叫我源醬。

那是我根本就不想聽到的稱呼。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源清溪了。”我用力攥了攥,幾乎要將他的手腕捏碎, “隻有江戶川清溪。”

陀思斂眸, 抬起了另一隻手, 在被我抓住之前, 在門牌上狠狠地摳了一下, 伴隨著刺耳的聲音,又刮出一道深深的刮痕。

我剛要罵人, 他突然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讓人有些驚愕。嘴角明明是上揚的,但眉頭卻是皺著的,像是有著天大的委屈悉堆在眼角。

這樣的他讓我想起了不肯乖乖喝藥也不肯乖乖喝豬肝湯的少年陀思, 每次都要用三個大夾子夾住他的後頸, 才能勉強聽話。

我歎氣:“你能不能彆這麼幼稚?我都脫離你們了,大家各走各的路, 不好嗎?”

陀思答非所問:“這個人要是不在了, 我就又可以叫你源醬了吧。”

他的目光落在門牌上的【江戶川亂步】字樣上, 語氣輕飄飄地像是在談論今天晴朗的天氣。

“還是不能。”我搖了搖頭,“即使江戶川亂步不在了,我也還是會姓江戶川。”

“誒?”他不解。

“我和他是夫妻,結婚之後,我就隨了他的姓氏,就算他某天不在了,我還是叫江戶川清溪,你聽明白了嗎?”

陀思歪了歪頭:“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緩緩鬆開了他的手,拿出鑰匙打開了院子的大門,“我要回家了,你彆跟進來,我不會邀請你喝杯咖啡的。”

“隻要你和他離婚了……”

我頓住了腳步,回頭看著他。

他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掌心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我就能繼續叫你源醬了吧。”

我想了想:“理論上是這樣。但是——”話鋒一轉,我又說,“我是不會離婚的。我現在的生活很好,我挺滿意的,希望你彆再來打擾我了,就當做不認識吧,去年的年終獎我就不跟你要了。”

反正每次給年終獎都是摳摳搜搜的。

這就是我最不能理解的地方了。

我在死屋之鼠工作了十年,從兼職做到全職,雖然後期對他們真實的理想和行為感到厭惡,但他的命令我基本都是服從的。大到消滅敵人、處理屍體、清除證據,小到做飯煮咖啡、替他熨衣服、整理房間,甚至是為他剪頭發,在他生病時灌藥和測量體溫——當然也陪他去過很多他想去的地方。

可以說,死屋之鼠裡最辛苦的就是我了,但是我拿到的工資卻非常少,僅僅是當地小鎮最低收入的水平。

每次我找他抗議,提漲工資的事,他就開始喝茶,一喝喝一天,跟我談人生談理想談西伯利亞那些美好的童話,就是漲工資的事,想都彆想。

垃圾老板!

“你怎麼還不走?彆站在我家門口,我丈夫回來看到了要誤會。”

啪嗒。

一滴血從他的指尖滲出,滴落在了他的衣服上。

很奇怪,血滴在衣服上應該是沒有聲音的。

但我卻恍惚地感覺聽到了聲音。

……耳朵都出現幻聽了麼?

即使是初夏了,陀思依然穿著厚厚的冬裝,帶著他的棉帽,這身打扮很容易讓人以為他是個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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