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字寫乏了,表哥陪我去習武場活動活動如何?”薑留抬眸吩咐書秋,“取本姑娘的鐵棍來!”
“是。”書秋響亮應了,跑出去給姑娘取兵器。見六姑娘要教訓表少爺,趙奶娘和幾個丫鬟都高興壞了,也在後邊跟著。
“表妹,我這一年也在習武,待會兒咱們比劃比劃,看誰勁兒大。”廖元冬可不覺得表妹舍得打他,屁顛屁顛地跟著薑留往任府走。
兩人剛入任府,江淩便得了消息,回屋取了亮銀槍,攔住妹妹與欠打的廖元冬,一臉為難地與薑留商量道,“我先與廖表哥過去清理場地,馬場的賬冊我算了兩遍都合不上,妹妹幫我去算一算可好?”
“好。”薑留提著棍子去了哥哥的書房。
江淩抬手攔住要跟上去的廖元冬,笑道,“咱倆先去習武場活動活動,等會兒妹妹算完賬過來,咱們的筋骨活動開了,才能拿出真本事給妹妹看,表哥說是不是?”
也對!他要給留兒表妹看真本事,廖元冬停住,衝著薑留喊道,“留兒表妹,你要快點過來啊。”
“好。”薑留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就走遠了。
江淩笑道,“表哥,請。”
“好。”廖元冬晃了晃胳膊,跟著江淩趕往前院。薑府和任府的下人們得了消息,立刻以各種借口跑來看熱鬨,不過卻都被薑財和裘叔以各種名目趕了回去。
少爺要清場教訓廖元冬,豈能讓人圍觀?趕走眾人後,裘叔樂嗬嗬地站在一旁觀戰。
見江淩到了習武場就開始整理草把子,長得肥胖的廖元冬蹲著撿了一會兒便喘不過氣來,站起身抱怨道,“這些雜事兒讓下人們乾,淩表弟陪我比劃比劃如何?”
江淩為難道,“我槍還沒練好,怕傷了表哥。”
比江淩高了半頭,胖了幾圈的廖元冬看了看旁邊的,“那咱比劃拳腳不就得了,四弟總跟我說你厲害,今日讓表哥見識見識你有多厲害!”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裘叔跑上前驚慌道,“少爺你怎麼吐血了?!可是受了內傷?”
渾身疼得厲害,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廖元冬強撐著坐起來,看著嘴角破了點兒皮的江淩,一下就氣炸了。
“隻是被表哥打了一拳,沒有受傷。”不待廖元冬開口,江淩便擦掉嘴角的血,用崇拜的語氣問道,“表哥的力氣漲了一大截,江淩自愧不如,表哥平日是怎麼練的,可否教一教小弟?”
教他?廖元冬強忍著疼站起來,裝腔作勢道,“我每天在家跑步、舉一百斤的石錘子!”
“表哥竟能舉得動一百斤的石錘?”江淩上前為他拍打身上的土。
廖元冬疼得齜牙咧嘴,“一百斤算什麼,我還能舉起一百五十斤的呢!我餓了,先回去吃點東西。”
江淩在他身後喚道,“待會兒妹妹就來了,表哥不是說要與妹妹比試比試麼?”
“今日不比了,明日再說。”渾身疼的廖元冬現在隻想回去躺著。
躺下後的廖元冬,第二日也沒能起來,他想跑去向外祖母告狀,可撩起衣裳,身上竟一道淤青也沒有,又聽說江淩的臉青了一大塊,廖元冬哪還好意思告狀,隻得爬上馬車,灰溜溜回了太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