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正笑道,“箏兒那邊應該也快有消息了。”
那就是五個孕婦了!眾人喜笑顏開,待到了北院卻聽青杏說,薑慕容不打算回來住,因為薑慕容覺得家裡的兩位嬸嬸和大嫂即將臨盆,她回來後幫不上什麼忙反要給家裡添亂,所以要在靈雲巷養胎。
薑老夫人吩咐陳氏,“準備安胎滋補的食品,你過去看看大丫頭。”
薑留立刻道,“祖母,孫女也過去看看大姐。”
薑老夫人叮囑小孫女,“雖說不必給你姐夫好臉色,但也不必再動手。”
“孫女明白。”大姐又懷了身孕,定是不能合離的,所以要給大姐夫留些麵子。
薑留與大伯母到了崇化坊靈雲巷時,見隻有大哥和二姐在府門前迎接,進了大門後便低聲問,“大姐夫呢?”
薑慕箏低聲道,“他的額角見了血,已被包紮了起來,不好出來見人。”
薑留……
……
……
大姐已經是她們姐妹的楷模,不用練了!
陳氏隻知女兒把女婿給打了,卻不知連頭都打破了,連忙問道,“他傷得重不重?”
“隻是被鎮紙砸了一下,並無大礙。”薑大郎聲音剛落,李正秋便迎上前,躬身行禮,“小婿拜見嶽母。”
陳氏和薑留的目光都落在了李正秋頭上還有壓痕的書生冠上。他戴的不是夏天用的紗麵透氣書生冠,而是春秋戴的厚布款,這冠嚴嚴實實地把頭發遮了起來,根本看不到頭上有傷。
他裝著沒傷,陳氏自也當他沒傷,哼了一聲便快步往裡走。
待嶽母過去了,李正秋才敢起身,卻見薑留倒背著小手,笑眯眯地站在他麵前。她笑得雖然極好看,但李正秋卻嚇得冒了冷汗,強自鎮定道,“六,六妹,裡邊請。”
“姐夫。”薑留沒動,倒背著小手笑吟吟道,“我父親出京之前曾吩咐我,讓我照顧好家裡人,若家裡人被人欺負了,讓我十倍打回去。打傷了給銀子看傷,打死了給銀子埋屍,若衙門追究起來,自有我父親替我兜著。”
說完,薑留把小拳頭晾了出來。
李正秋嚇得後腿一步,立刻道,“六妹誤會了,我沒欺負你大姐,隻是跟她商量些事情,因話沒說清楚,才把她氣倒了。”
薑留連忙解釋道,“姐夫誤會了。小妹的意思是姐夫也是我的家人,若誰欺負了你,你儘管告訴我,小妹給你報仇。”
李正秋……
“……多謝六妹,沒人欺負我。”李正秋抬手摸了一下頭上的書生冠,麵帶尷尬。
薑留見不得他這副慫樣,轉開漂亮的眸子,笑道,“我看姐夫這樣,還以為你被人欺負了呢,沒有就好。留兒恭喜姐夫,又要當爹了。”
李正秋……
待薑留進入房中,見大姐紅光滿麵,心便徹底放了下來。
靠坐在床上的薑慕容跟母親商量,“女兒琢磨著,還是要把那孩子接過來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