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心跳加速,臉上燒的厲害。
從於故身上爬起來之後,她埋頭就往前跑, 眼神躲躲閃閃, 根本不敢去看身後的男人。
她的胳膊忽然被人從身後拽住, 於故整理好皺巴巴的衣服, 和顏悅色道:“慢點走, 彆又摔了。”
她紅著臉憋出一個字:“嗯。”
回到教室,茶茶的心跳也還是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撲通”“撲通”“撲通”
茶茶能清楚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她把手放在胸口上, 深而緩的長呼吸了幾次。
啊啊啊啊真的好煩啊。
怎麼就摔倒了呢。
方才兩個人幾乎是身體貼著身體,於故身上硬硬的, 唇瓣卻比她想象中要柔軟。
親上去的時間雖然也就幾秒鐘, 但是真的......軟軟的涼涼的,像在吃果凍。
陳心意看她心不在焉,問:“茶茶,你怎麼了?”
茶茶現在滿腦子都是果凍果凍果凍, 她沒聽清楚陳心意問了什麼, 不假思索, 嘴裡冒出來兩個字:“果凍。”
陳心意懵了, “什麼果凍?你在說什麼啊?”
茶茶猛地搖頭, “沒什麼!”
上課之後, 茶茶安安靜靜, 一個字都沒說。
陳心意這不像她, 平時上課很活躍啊,怎麼今天這麼乖?
一定是去上廁所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她戳了戳茶茶的腰窩, “你剛剛是不是和於故一起去上了廁所?”
茶茶火燒眉毛似的,急急跳出來解釋:“你不要胡說!一男一女怎麼一起上廁所!你少看點凰文,腦子裡根本不純粹!”
陳心意:“.......”
陳心意狐疑望著她說:“我又沒說你們倆進的同一間廁所,你這麼激動乾什麼?不是吧,你不會真的夢遊一樣跟著他進了男廁所吧?”
茶茶小臉爆紅,“沒有。”
陳心意:“那你為何如此反常?”
茶茶思考了好半天,才扭扭捏捏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了她。
陳心意做了總結:“所以你先是因為看呆了於故,然後摔了一跤,撲倒在他身上,親到他了是嗎?”
茶茶勉強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
陳心意開門見山:“你是不是喜歡他?”
茶茶當場炸毛,儘管陳心意問這話的聲音很小,她還是怕被彆人知道,她掩耳盜鈴似的立馬捂住陳心意的嘴,“你小點聲!怎麼可能!”
之前她對於故就真的沒有彆的想法。
一個有點可憐的、缺愛的、但是性格很好的、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但是自從那天看見不該看的,她就沒辦法再用以前的目光看待於故。
今天親上之後,她腦子更是成了一團亂麻。
“你做春夢的對象都是他,怎麼不可能了。”
“那不是春夢。”
“沒有乾成,我明白。”
在老司機麵前,茶茶隻有臉紅的份,她想不通自己是怎麼了,乾脆就不說話。
但自從這天陳心意說她是喜歡上了於故,茶茶心裡就更亂了,和於故相處的很不自在。
接著茶茶又聽說沈執休學回家了。她沒問沈執為什麼會休學,他們說他好像生病了。
茶茶也沒有問沈執生了什麼病,他怎麼樣都與她無關,陳心意在宿舍隨口說完沈執的事情,茶茶隻是說:“沈執以前身體挺好的,可能這回真的病的很嚴重吧。”
都請假休學了。
茶茶並不知道沈執休學之前來找過她,看見她紅著臉從彆的男人身上爬起來,看著她在周圍的起哄聲中落荒而逃。
沈執當時的情緒已經到了臨界點,他硬生生忍了下來,而後轉身離開。
陳心意巴不得沈執休學到他們畢業再回來,剛分手那段時間,茶茶天天哭天天哭,在食堂吃著飯,眼淚也會掉下來。
有一回她在宿舍裡,電腦列表循環她的歌單,她在浴室裡洗澡,電腦裡剛好放到梁靜茹的分手快樂。
她洗完澡出來,正好聽見那句——“分手快樂,祝你快樂。”
當場就知道不好,表麵上還要裝作沒什麼事情。
她和茶茶開玩笑,“男人就是狗,遍地都有,這個不行,就換下一個。”
茶茶好像被她的話逗笑了,擠出一個笑:“對,分手也挺快樂的。”
笑著笑著,她就哭出來了。
嚇得陳心意趕緊把電腦裡的歌給關了。
那段時間很難熬。
現在好了不知道多少。
有句話說得對。
最快速走出上一段戀情的辦法,就是奔赴下一段感情。
*
茶茶不再做廁所的夢,連著幾天夢見那個吻的後續,她好像被□□蒙了心,坐在棉花糖似的雲朵上,捧著於故的臉,咬住他的唇瓣。
身下的男人,一本正經的抗拒。
“茶茶,不要這樣。”
她卻不依,“你好吃,讓我嘗嘗。”
說完,她就堵住了他的嘴,舔了舔他的唇。
香香的軟軟的,是青檸味。
然後茶茶就醒了。
她感覺自己快完了。
感覺身體被掏空。
陳心意見怪不怪,“又做夢了?”
沒等她點頭,陳心意言之鑿鑿的肯定:“你就是喜歡上他了。”
哪有人平白無故做這種夢!
她們這種常年翱翔在凰文裡的人都不做這麼色/情的夢呢。
茶茶坐在床上,頭上翹著根呆毛,她嘴硬道:“我隻是被於故勾引了。”
陳心意提醒她:“妹妹,是你看了人家的命根子,是你主動往人身上撲的,六月聽了都要下雪。”
確實是。
茶茶煩躁抓了抓頭發,“可能是我覬覦他的□□吧?”
說著她又嗚嗚嗚撲進被子裡,“我真是個禽獸,我怎麼能覬覦於故的□□呢嗚嗚嗚。”
那麼清純、那麼單純的一個男孩子。她怎麼能褻瀆他!
“你快點起床,今天上午還有一節課。”
“昂。”
刷牙洗臉換衣服,然後背著書包去上課。
茶茶覺得自己這種醉生夢死的狀態可能過幾天就恢複正常了。
她可不想失去於故這個朋友。
陳心意忍不住多說了句:“你不覺得於故對你好的過分了嗎?我覺得他也喜歡你。”
茶茶心漏了一個節拍,“萬一他也隻是把我當成妹妹怎麼辦?”
這真的太殤了。
沈執當時說的那些話,至今都還是兩座大山壓在她的頭頂,是個巨大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