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婚紗恰如其分勾勒著茶茶的身材, 腰細腿長,明亮皎潔的白熾燈光下她整個人白的發光。
徐徐墜落的蓬鬆下擺,層層白紗上閃著細閃的碎光。
她鬆軟的頭發挽了起來, 碎發落在耳畔, 嘴角抿著一抹羞怯的笑容。
她眼含真誠, 滿懷期待, 一字一字小心地問他好不好看。
於故呼吸滯了幾秒, 她纖細而又美麗,像誤入人間的小仙子, 不染一絲塵埃。
他這會兒穿的隆重, 西裝革履,頭發還稍做修剪, 一張臉乾乾淨淨。
他說:“特彆好看。”
伴娘團和伴郎團都非常給麵子, 笑眯眯地說:“你們兩個真的太般配啦。”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也算得上青梅竹馬。
茶茶將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掌心,被他牽著走到落地大鏡子麵前, 她看著鏡子裡的兩人, 不知道為什麼眼睛有些酸。
她說:“你今天也好帥哦。”
於故輕聲地笑:“不能給你丟麵子。”
工作人員走到他們旁邊, 客客氣氣地說:“攝影團隊已經準備好了, 現在就可以拍了。”
於故說了聲謝謝。
他默默握緊了她的手, “走, 先過去。”
她的掌心起了汗:“好。”
拍照的時候, 茶茶的肢體和神情都有些僵硬。
攝影師很無奈對著鏡頭, “新娘子放開一點喔,不要緊張。”
茶茶被提醒一聲,反倒更緊張, 擺出的動作越發僵硬。
於故親親她的嘴巴,又咬了咬她的耳珠,“就當他們都不在。”
茶茶深呼吸,點點頭:“嗯嗯好。”
她儘可能去忽略場內的其他人,擺出自然的姿勢和表情。
拍了半個多小時,她的腳有點吃不消。
攝影師本來還想再拍幾組,於故瞥了眼她腳上的高跟鞋,嗓音低啞道:“就到這裡,不拍了。”
攝影師說:“還有兩組主題沒拍。”
他收了錢,就得把事情辦好。
於故說話的間隙,已經把茶茶抱到沙發上,親自動手脫掉了她腳上的高跟鞋。
幸虧茶茶的腳後跟沒有破皮,他一邊替她揉著腳踝,一邊同攝影師說:“辛苦了,尾款我過一會兒會結給你。”
攝影師收了器材,“行,照片明天就能修好發給你們。”
事實上,這兩人長相都不俗,底片根本不用修,就能拿來用。
“麻煩了。”
“不客氣,應該的。”
拍完照片,於故安排好把陳心意和榆晚送回家。
沒什麼人的環境裡,茶茶也就比較放得開,摟著他的脖子,忍不住親親他的眉眼,心情很好,她問:“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於故托著她的腿彎,“回家。”
“嗯?”
於故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的疑問,開車帶她回了他們之前置辦的婚房。
她不在的那段時間,於故不敢回這裡,在臥室睜眼坐到天明,太難熬了。
幾個月沒有人住,家具上都落了灰。
於故打了兩盆水,找出沒用過的抹布,開始打掃衛生。
茶茶想動手幫他,被他按回沙發上,“沒多少活,你坐著,很快就好了。”
於故乾起家務活也得心應手,不一會兒就將落了灰的地方都擦乾淨了。
茶茶給他倒了杯涼白開,“喝點水歇一歇。”
於故仰著脖子,纖細雪白,喝水時不急不緩,喉結上下滑動,性感撩人而不自知。
喝完手中這杯水,他無意識舔了舔唇,茶茶盯著他看,竟然看呆了。
於故挑眉:“我臉上有東西?”
茶茶搖頭,“沒有。”她如實道:“你怎麼還變好看了。”
又瘦又白,骨相極好。
唇紅齒白,笑起來的時候勾人心魂,不笑的時候如陽春白雪般高潔誘人。
茶茶盯著他水潤潤的唇看的有些愣,好想......好想嘗一口。
她突然說:“故故,我們好久沒接吻了。”
於故差點被水嗆著,他作沉思狀,然後點頭:“是很久了。”
茶茶準備禮貌問問她的未婚夫——我能不能親親你?
話到嘴邊,於故抬起手,溫熱的手掌扣著她的後腦,手指埋進她的發絲裡,低頭用牙齒先試探的碰了碰她的唇瓣,熟門熟路撬開她的貝齒,一記深吻,把懷中的女人親的麵紅耳赤。
親吻是綿長細碎的,落入口中的味道是糖果的甜味。
茶茶被親到缺氧,弱弱用手指推了推,嘴巴已經被親腫了,她喘著氣,臉色如蜜桃般,她嬌羞道:“你怎麼親的這麼用力啊。”
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他吃掉。
於故穩住呼吸,**逐漸平息,他總是克製,從她回到自己身邊那一天,就把她當作易碎的珍惜品,碰都不敢太用力,生怕自己又把人弄碎。
茶茶不知道他每次要耗多大的決心,費多大的力氣才能忍住自己想要把她揣進兜裡不弄丟的決心。
於故替她理了理臉頰邊的發絲,“抱歉,有點失控,沒有忍住。”
茶茶窩在他懷裡,“這有什麼好道歉的,我也很喜歡你親我呀,但是......我剛剛差點都要昏了。”
怎麼也得給她留點呼吸空間吧。
於故任勞任怨,“謹記於心。”
喜歡一個人這件事,自己是有感覺的。
茶茶一天比一天更喜歡他,每一分鐘都想要和他黏在一起。
每次約會,哪怕什麼都不做,隻是說說話,都會特彆開心。
茶茶掰著手指頭給他數,“還有四個月。”
於故糾正道:“不對。”
茶茶瞪著圓眼睛,“怎麼不對?”
還有四個月就立春了。
於故吐字:“是還有一百三十七天。”
自詡耐心最好的於故都已經有些等不住了,想給時間背後上一個發條,走的快一點,再快一點,最好明天一睜開眼就是立春。
茶茶笑倒在他身上,“我還以為你不著急呢,原來你也急著和我結婚。”
冬至不是挺好的一個日子。
他自己把婚期推到立春。
於故垂著眸,“你不喜歡冬天。”
茶茶怔了怔,“你怎麼知道?”
於故抬頭,對她笑了一下,“我就是知道。”
他說:“剛好我也不喜歡冬天。”
茶茶心情複雜,原來於故又是為了她。
她很快就拋開那些複雜的情緒,捧著他的臉,在他的唇上嘬了一下,一字一句輕聲說:“於故,我們等一個春天。”
“好。”
—
北城的秋,寒冷乾燥。
茶茶忙完婚禮前期的準備工作後,就繼續投入之前被迫中斷的找工作大業裡。
她中意的公司和職位,不是麵試出了問題,就是待遇太過分。
挑挑揀揀半個月,茶茶還是沒想好要去哪裡上班。
她把最近拿到的幾個offer給於故看了,想從他這裡得到一些有用的建議。
於故翻閱完之後,皺眉問道:“沒有彆的了嗎?”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