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秋:“……”
她又無奈又生氣,賭氣說,“……那狼也讓我咬一口。”
“……好。”
平時高冷的很,幾乎她的每一個問題都要斟酌很久的大灰狼先生,這一次反應卻很快,他聲音裡滿是害羞,在阮秋秋話音剛落下便立刻應了一聲,似乎是害怕她反悔。
阮秋秋:“…………”
她撐著下巴,看著麵前這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坦誠了一些的狼,半響無奈的歎了口氣,“等會兒睡覺我再咬。”
他們回來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晚飯呢。
大灰狼先生略有些失落,但還是覺得他應該矜持一些,便按捺著那些不可描述的小心思,淡淡點了點頭。
……
準備晚飯的時候,阮秋秋總感覺身邊跟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力量,把她需要用的東西都變得很輕,就連之前很難切的一階小野牛肉,今天也幾乎在她用力之前就自己慢慢的裂開了。
阮秋秋:“……”
她餘光瞄了一眼正襟危坐在石桌前、似乎在老老實實等飯的某狼,望著他依舊十分蒼白的臉色,心情十分的複雜。
大灰狼先生鼻尖充盈著食物的香味,耳朵不斷的抖著,一邊盤算著未來的事,一邊期待的想——
家裡就隻有一個木碗了,等會兒秋秋是不是要和他用一個……
阮秋秋確實麵臨了這個問題,她糾結了一下,拿了之前準備好的大一些的木筒,當自己的碗了。
大灰狼先生:“……”
……
現在他們條件好一些了,晚飯很豐富,除了常吃的塊莖外,還有烤牛肉和魚湯。
考慮到他看不見,阮秋秋本來想喂狼的。
但淵訣木筷拿的很穩,動作優雅,速度不慢,好像失明並沒有影響到他正常的進食,阮秋秋便放下了心。
一頓晚飯吃的異常沉默。
因為之前羞人的反應,阮秋秋甚至都有些不敢去看淵訣的臉。
不過想到之後的危機,她還是斟酌著問,“夫君,搬家的事……”
淵訣修長的手指輕輕在桌麵上點了下,“嗯。”
阮秋秋:“?”
大灰狼先生:“搬。”
他雖然舍不得和夫人的第一個家,但他也知道搬到靈氣更濃鬱的地方才是對她更好的選擇。
指尖漫不經心的撥弄著脖頸上掛著的聚靈珠,淵訣微微側過頭,嗓音似乎很不在意的說,“婚床留著。”
阮秋秋:“……”
她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婚床”是他們現在睡得石床,她看著麵前蒙著白色毛線條,看起來意外有些性感的大灰狼先生,好半響說不出話。
她不說話,妖識已經耗儘,沒辦法判斷她心情的某狼就漸漸的有些不安起來。
他以為是他剛剛說的話讓她覺得不高興了,反複思索著,想想在記憶世界裡,怎麼做會讓她高興起來。
於是等到阮秋秋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問淵訣對自己這個被強塞給他的人族妻子是什麼感覺的時候,她聽到大灰狼先生用一種略委屈的語氣,輕輕說,“要不要摸尾巴?”
阮秋秋:“……??”
雖然她不知道這頭狼又腦補了什麼,但是送上門來的尾巴,怎麼能不摸!
於是阮秋秋點了點頭:“要。”
……
……
兩頭熊憨憨也終於曆經千辛萬苦的和象族部落完成了交易,返程的路上,熊朵朵神情十分恍惚,不斷的掉眼淚。
熊遠拍了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弟弟的背,語氣滄桑的說,“朵朵,彆哭了,就算你禿了,之前那海族部落的小紅不嫌棄你嗎?”
“她老早嚷嚷著要嫁給你,你怕啥。”
熊朵朵狠狠的瞪了眼自家哥哥,忍不住口吐芬芳,“操。你就仗著人家沒看上你的毛,你沒禿,就在這裡嘲笑我!”
“彆說小紅了,熊貓和巨齒鯊是沒有未來的。”熊朵朵“哇”的哭著哭著就有些想開了,擦了擦眼淚,“哥,咱們趕緊回去吧,好不容易換到了十五株藥草,小花他們還等著用。”
他說著竟然有點自豪,“沒想到我的毛那麼值錢,為啥我之前沒多吃點肉把自己妖形吃胖一點,多長一點毛。”
“……”熊遠揉了揉弟弟的熊頭,十分滄桑的說,“因為咱們部落窮。”
熊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