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緩緩劃過那些那些深淺不一的名字,心口滾燙一片。
“夫人……”
身後傳來一道沙啞哽咽的聲音,阮秋秋轉過身,對上了魔王先生那一雙狹長的血瞳。
淵訣手裡拎著一個像食盒一樣的小木盒,眼角紅紅的看著她,明明已經很強大了,可那模樣看起來非常的淒慘且可憐,好像隨時就會被拋棄。
阮秋秋看著淵訣的眼睛,那雙血色的眼睛裡,有緊張、祈求、期待、無措、害怕、霸道又濃鬱的占有欲,獨獨沒有羞惱。
那些夜晚他輕輕的請求還回蕩在耳邊,阮秋秋捏了捏手指,沒有任何猶豫,撲倒在他懷裡。
她的聲音都有點顫,雙手緊緊攀著他的脊背,“……去哪兒了?”
淵訣對她的感情濃烈到足以將她焚燒,她對他的,又何嘗不是這樣?
隻可能是他,也永遠隻會是他。
她真的很愛,這頭故意向她坦誠的、小心機的同以前那頭狼崽一般無二的大狼。
淵某狼小心的將阮秋秋圈住,微彎下頭,輕輕捧著她的臉,眸光繾綣,親昵的在阮秋秋耳側落下一串吻。
一路曖昧溫柔的啾到唇角,讓阮秋秋原本有點難過心疼的心思、完完全全變了一個味道。
淵先生總有一股神奇的魔力,能把原本很傷感的事情,在很短的時間裡,變成溫暖的樣子。
阮秋秋微微墊著腳,又快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了。
她覺得自己的臉特彆特彆紅,餘光瞥見淵訣的也沒比她好多少,最後還是壞心眼的摸了摸某狼勁瘦的腰,想著這下他該停下了。
但阮秋秋顯然沒想到,淵訣不僅沒有鬆開她,反而渾身一僵,比之前更激動了。
就連原本溫情的親親,也漸漸變了味道。
差距到昨天讓她不太好受的某些什麼,阮秋秋心底瞬間警鈴大作,一些皮膚也隱隱發燙起來——
她覺得她還沒有恢複好,禁不住。
“……唔。”在親吻的間隙,阮秋秋連側過臉,抬手按了下紅紅的唇,“……餓了。”
淵訣眸光微閃,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低啞著聲音、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阮秋秋:“……”
她還能感覺到這頭狼的某些什麼,抬起眼,發現他俊美的麵頰上遍布著紅暈,狹長的眉眼難得不深沉的彎著,青澀害羞但卻格外的勾人。
明明,她之前很期待這頭狼知道了正常的生理知識後的反應的,沒想到,他居然能做到一邊害羞一邊坦然。
“夫人。”淵訣微微前傾,薄唇碰了碰阮秋秋的耳廓,嗓音深沉曖昧,帶著輕輕的喘息:“……你臉好紅。”
阮秋秋:“………………”她根本不想被這頭狼這麼說好嗎?
而且他的臉明明和她的差不多紅,本來半斤八兩的,被他這麼碰了碰敏感的耳朵,阮秋秋反倒成了臉更紅的那個。
她有點兒不太想和這頭狼說話了,幼稚的咬了咬他唇角,興致勃勃的看到底是誰的臉會更紅一點,殊不知自己完全落入了淵某狼的陷阱之中,白白被多啾了好多口。
等終於吃上飯的時候,阮秋秋都累了。
記憶覺醒的後遺症還有一些,儘管實力已經提升許多,阮秋秋還在很快就有些乏力。
這次飯菜的味道依舊不怎麼樣,但比之前要好多了。
阮秋秋想到之前田螺星月狼先生拖著還受傷的身體給她做飯,心裡就有點難受,她輕輕靠在淵訣肩膀上,小聲問他之前是不是真的嘗不出味道。
淵訣沉默了片刻,漂亮的臉上掠過一絲被發現的無措,但他已經明白撒嬌很有用,隻是抿了下唇,微微蹙眉,模模糊糊道:“……有一點。”
他的隻有一點,大約是根本嘗不出了。
阮秋秋有點心疼,想到自己還欠著月晨的火鍋,緊了緊同他十指相扣的手,笑著說那等成契完了就給夫君做火鍋吃。
淵訣知道阮秋秋說的“火鍋”,是她之前靈魂意外分離到另一個世界所學到的東西,長睫輕垂下,低聲說狼很期待。
阮秋秋又和他說了很多話,問了如意奶奶他們的情況,在得知魔蠱已經被淵訣解決、大家也都平安之後,總算安下了心。
她聽著淵訣的心跳聲,很快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漸漸適應了這頭狼硬邦邦的被子妖性格後,倒也很是習慣,睡得很沉。
淵訣輕輕吻了吻阮秋秋的額頭,才慢慢坐起身,修長的指尖微動,血色蝶翼閃過,山洞裡很快便出現了一張若謝血玉一般的大床。
他抱著阮秋秋,把人輕輕放了上去,盯著她的睡顏,狹長的雙眸裡滿是期待。
覺醒記憶的後遺症還需要消除,為了之後他也無法確定時間的成契儀式裡她不會受傷,他需要短暫的同她分彆三日。
等小夫人睡醒了,便是他們成契的日子。
……
阮秋秋隻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特彆的好,她幾乎沒有做什麼夢,隻是閉上了眼睛、再睜開,就已經恢複了近乎全部的元氣。
她坐了起來,還有點懵,但精神和體能卻是前所未有的好,山洞外傳來了熱鬨的聲音——
“擺好了嗎?滾滾你不要偷吃!”田葉的聲音傳來,帶著十足的喜悅和無奈。
“嗚嗚!”熊滾滾咽下嘴巴裡的食物,含含糊糊的問,“新娘子什麼時候才會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