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當鹹魚的第168天(2 / 2)

我在星際當鹹魚 矜以 8802 字 8個月前

時予更改了星網上的社交賬號昵名。

——y1121

簡介:守護你,直至長眠。

這句簡介更改後不到幾分鐘便衝上星網熱搜,評論裡哭聲一片,有人說她守護的是已經長眠的謝與硯元帥,有人說她守護的是聯邦的每一個人,也有人說她守護的是聯邦每一位先烈的遺誌。

不管她守護是誰,每個人都在評論區裡為她送上了一朵木棉花。

y1121,時予,是聯邦當之無愧的英雄!

時予毫無意外當選聯邦元帥,很多人都覺得她會選擇成為第二元帥,但在她當選元帥後出席聯邦議會時,卻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走向了聯邦第一元帥的位置。

每個人都知道,聯邦元帥的序列並不代表著實力。

但第一,無論在何時,都是最矚目的字眼。

聯邦曆史上每一位序列第一的元帥都在時間的齒輪中留下璀璨的光輝,是聯邦曆史上的濃墨重彩。

時予,是聯邦最年輕的元帥!

這一次議會是為了商討和卡斯蘭帝國議和之事。當然,議和的事情不可能急在一時,當年聯邦和托亞斯共和國簽訂協議,也拉扯了無數回,曆時兩三年,最終在利爾維亞要塞締結兩國停戰盟約。

議會開始,不少人悄悄注意著時予,想知道這位還沒有舉行元帥加封儀式的新晉元帥會不會新官上任三把火,對第一聯邦和卡斯蘭帝國的現狀指點江山。

但很可惜,時予全程坐著,一言不發。

一開始的小心翼翼過去,每個人都開始各抒己見,議會一共舉行了三個小時,在大家覺得這次的會議該告一段落時,全程沒說話的時予忽然輕輕敲了桌麵。

她如此舉動,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位還未穿上聯邦元帥軍裝的年輕人下達了她成了元帥後的第一個命令:“和卡斯蘭帝國和談的事,由我來負責。”

她語氣堅定,沒有給任何人留下反對的餘地。

作為原本該負責這件事的聞人漠皺了皺眉,最終沒有發聲。

會議室裡靜悄悄的,但過了一會兒,封岑抬起手來說道:“我同意。”

有一個人表態,就會有無數人在搖擺不定中隨波逐流。

一句又一句的我同意響徹在會議室中,一隻又一隻的手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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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的時間眨眼而過,和卡斯蘭帝國的和談一直在進行,時予的元帥加封儀式也終於定下了確切的日子。

顧前謙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看著衣架上掛著的藍金色元帥軍裝,嘖嘖嘖了幾聲,摸著下巴道:“真好看的軍裝,也不知道我有沒有穿上的一天。”

封曉正靠坐在沙發的另一側,聞言抬手敲了敲他的頭頂,開始發揮懟懟特性:“我覺得很懸,至少百年內沒機會。”

顧前謙立刻翻了個白眼給他:“有沒有你這麼說自己兄弟的?第二元帥的位置還空懸著,我覺得我努力一把,還是很快能夠參與競選的。”

“也就差了,一,二,三,四,五……”封曉一邊說著一邊彎起手指,數完了之後,五個手指頭都彎了下來,然後說道:“也就差了五個軍銜的距離。”

顧前謙立刻把手放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我閉麥,我不配!”

他現在還是個苦逼可憐的少校,而有資格競選元帥的,至少也要中將及其以上的軍銜,至於謝與硯和時予,兩人並不能劃分到正常人的範圍之內。

封曉嘴角翹了翹,看了一眼時間,眉頭稍稍收攏:“她怎麼還沒來,再有一個多小時加封儀式就要開始了。”

顧前謙立刻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時間:“不會吧,昨天晚上還叮囑她要提前兩個小時到的,她也不是不靠譜的人。”

兩人最先排除暗殺的可能,如果這個宇宙中還有人能夠暗殺時予,他們真想知道哪個厲害人物這麼牛逼,並且立刻為他獻上掌聲。

至於阻止她來元帥加封儀式,那更是一個可笑而無用的理由。

時予已經是鐵板上釘釘的聯邦元帥,阻止她來一個加封儀式並不能改變什麼,隻會引起反效果。

兩人想著想著忽然對視一眼,封曉不確定道:“她……不會是像當年謝元帥加封一樣突然在加封儀式前玩失蹤吧?”

顧前謙瞬間抓了一把頭發,立刻站了起來把衣架上的元帥軍裝收進了空間包:“走走走,我覺得十有八-九是這樣,這半年來她都沒去過時光花園,我有時候還真怕她瘋了。”

她不再像以前一樣有事沒事就咬著一支營養液,小布丁也很少吃了,她越來越正經,越來越有一國元帥的模樣,可兩人提起來的心卻越吊越高。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時予顯然不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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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予穿了一身洗的發白的衣服,從她有了無限at後,這些衣服都被她收拾起來丟在空間包的最深處。

但不知怎麼的,她今天夢見了展廳裡一身白襯衫的少年,醒來就把堆在空間包深處的衣服翻了出來,還穿上了,鬼使神差的到了這兒。

她抱了一束玫瑰。

這這束玫瑰不是送給上次那塊無名的墓碑。

她踏在石板路上,天空飄下渺渺細雨,時光花園裡的木棉花還像當年一樣茂盛,它頑強不屈地向上生長著,努力開出最鮮豔的花瓣。

有花瓣順著微風細雨飄過來,時予伸出手接住了一片。很漂亮,還帶著雨珠,是它最嬌豔的模樣。

她想,時間的齒輪總是驚人的相似。他在元帥加封儀式前來了這裡,靜靜站在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的墓碑前。而現在,她也來了這裡,站在了一塊刻了他名字的墓碑前。

她拒絕為他舉行葬禮,卻為他立了墓碑,還在他的墓碑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沒有身份,沒有墓誌銘,隻有兩個簡簡單單的名字,並列在一塊。

沒有活著的人會這樣為死去的人立碑。

時予把玫瑰花放下,靜靜的站了一會兒,忽然抬頭笑起來:“好久不見,小漂亮。”

她的尾音裡帶著輕佻,一如當年第一次叫他小漂亮。

是風掀起了波瀾,與她黑色的發絲共舞。有細碎的雨珠落在她的眼角邊,她走到一邊的木棉花樹下,安安靜靜看著放在墓碑前的玫瑰。

許是花香太過繾綣,她靠著木椅閉上了眼。

恍惚間,有人撩起她被風吹得搖擺的發絲輕巧的為她彆在耳後。

時予驟然睜眼。

手邊是一支殷紅如血的木棉花。

她捏上木棉花花枝,聽風卷殘花起,吹散一聲低語。

“你是我的榮耀,時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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