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當鹹魚的第192天(1 / 2)

我在星際當鹹魚 矜以 16150 字 9個月前

蟲族最終還是妥協了。

時予在蘭洛的事情上很執著,說什麼都不同意蘭希帶走他,而蟲族內部情況危急,王族也已經收到生命樹衰弱的影響,實力衰退,如果再不解決,等待它們的隻有毀滅。

談判的事情時予不擅長,事情由謝與硯處理,他冷著一張臉不說話時,沒人能從他手下討得半點好,更彆說是花花心思不多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的蟲族,基本上被他牽著鼻子走。

事情當然是有利於雙方才會被稱之為合作。

聯邦為蟲族保養世界樹,為蟲族解決環境汙染的問題,蟲族也要給出相應的報酬。

能源動力晶體,同時也是蟲族能量的核心。

謝與硯在談判中坦言,蟲族需要將能源動力晶體作為合作的基本條件之一。

他可不是兩眼一抹黑和蟲族談判的,在這之前,蘭洛被他抓到會議室裡詢問了整整一天,問得他兩眼犯暈這才放他出來。

小不點絲毫不想回蟲族,隻想在謝與硯和時予身邊當一隻鹹蝴蝶,當然是倒豆子一樣把自己在蟲族宇宙的所見所聞倒了個乾淨。

蟲族在和謝與硯談判時完全占不到上風,底線被摸得一清二楚,蘭希不傻,很快猜到是蘭洛在‘吃裡扒外’,憋屈著簽了種族合作協議後,就想去找蘭洛算賬。

蘭洛現在有人撐腰,才不怕她,一天到晚不是跟著時予就是跟著謝與硯,要麼坐在他們肩上吃小布丁吃的歡快,要麼在他們口袋裡睡得天昏地暗,日子好不舒服。

時予沒能鹹魚幾天,她傷勢痊愈後,一大堆事情就落到她頭上,每天在指揮室裡忙得頭昏眼花,謝與硯都沒少被她抓壯丁。

和蟲族的合作談好已經是黑三角的事情結束半年後了。

時予再三考慮過後,決定不公開和蟲族合作的事情,在聯邦和蟲族合作的條款之中,有一條便是不允許蟲族私自進入人類生活的宇宙。

雙方之間的合作也隻有幾位元帥知道,而合作所得,全進國庫,設立專門部門管理,由七大元帥與元首共同監督。

當然,現在聯邦元帥空懸好幾位,目前也沒有元首,此乃後話。

時予也該回首都星了,溫繆繼續駐守利爾維亞要塞,同時聯邦對宇宙宣布,將殘破的黑三角重新納入第一聯邦的版圖。

黑三角交界處的托亞斯共和國以及科裡特聯邦一個比一個沉默,宇宙中其他反對的聲音完全掀不起浪花。

再者,時予和謝立欽的戰鬥影像在戰鬥結束後,被宇宙各國廣為流傳。

擁有甚至超過卡斯蘭帝國科技的第一聯邦近十年遭遇的戰爭比之過去幾十年還要多,而且全是大規模戰役,還都是勝利的一方,這使得宇宙各國對第一聯邦更加忌憚,同時也不敢輕易觸其鋒芒。

要知道,陸西望和謝立欽先後想搞垮第一聯邦,全宇宙都在看熱鬨,順便磨刀霍霍,等著第一聯邦亂起來好像百年前一樣坐收漁翁之利。

但是事與願違,時予根本不來那些虛的,也不講究懷柔,在黑三角對第一聯邦宣戰後,以極其強硬的手段乾掉了謝立欽,黑三角也在謝立欽的謀算之下毀於一旦,真正算起來,在謝立欽之亂中,第一聯邦其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唯一經曆一場虛驚的隻有北陽星係,而謝立欽想要利用北陽星係的人威脅時予,自然也沒有把他們怎麼樣。

時予在萬眾矚目中回到第一聯邦首都星係,迎接她的是民眾們的歡呼。

此次事件後,第一聯邦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感受到了許久不曾有過的和平。

元帥與元首的選舉也慢慢提上日程,出乎時予預料的,封曉向她遞交了退役申請書,從政去了。

時予指著智腦上的退役申請書,翹著二郎腿等他給一個回答。

封曉無奈的攤了攤手:“反正我這輩子是不可能去當醫生了,在前線也沒能混出多大的名堂,不如去當一個政客。”

在什麼時候有這個想法的已經說不太清了,但這絕不是他衝動之下的舉動。

和時予認識之後,他忽然意識到體驗自己從未體驗過的是一件快樂而充滿挑戰的事,他自小對醫學感興趣,卻沒有想法要成為像時稷一樣的人,他隻是單純的喜歡救人的感覺。

看著生命在自己手上起死回生的成就感是其他榮譽所不能替代的。

成為一名醫生,他隻能挽救彆人的生命,倘若成為一名政客,成為國家未來的元首,他能救的人會更多。

現在想這麼多未免有些大言不慚,但他是真心實意這麼想的。

時予迎上他堅定的目光,最後點了點頭,她尊重每一個人的決定,也知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隻要大家還活著,總會有離散與相聚的時刻。

封曉踢步立正,對時予敬了個軍禮:“下次見麵請多指教,時元帥!”

時予收了不正經的姿態,回了他一個軍禮。

兩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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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前謙在指揮室外等很久了,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等到封曉和時予出來,看看時予又看看封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概是家庭太富有,他從小就抱著一種得過且過的心思,人生沒有目標,最大的樂趣便是享受,遇到了時予後,去從軍也是因為想要幫她,想要儘一份自己的力量,而真正想要做什麼,並沒有實際的想法和概念。

封曉突然離開裁決軍團是他沒想到的,他陷入了短暫的茫然,大概是沒想到一起並肩作戰的小夥伴又要再一次分開了。

時予和他認識的最久,多少也知道他在茫然什麼,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言哥呢?”

她不是人生導師,無法為彆人未來的路指明方向,顧前謙會想清楚自己想要的,和未來要走的路。

顧前謙抓了一把腦袋,眉頭堆了起來:“在休息室,我要拉他過來他死活不來,說是沒臉見你。”

得,還矯情上了。

時予雙手都在口袋裡,朝休息室走去。

回首都星後她去見過陸東言,曾經五人中最靠譜穩重的大男孩差一點就要被陸西望的所作所為擊垮,他沒有見她,今天卻親自過來了。

她在利爾維亞要塞住院治療的那段時間也聽時稷說過,陸東言從一開始就沒有失憶,他想知道陸西望接下來要做什麼,所以假裝忘了時予等人。

時予知道後沉默了許久,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她不放心把和卡斯蘭帝國談判的事交給其他人,親自去了卡斯蘭帝國首都星係,自然也隻能把陸東言的事放到一邊。

如果那時候他們多注意一些,指不定能猜到陸東言的想法,也不會在匆忙之下發生之後的事情。

休息室的門敞開著。

時予站在門口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發呆的陸東言,他的背影和之前沒什麼區彆,卻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落寞。

她敲了敲門,見他倉皇的回過頭來,在她不知所措的眼神中道:“小言哥。”

她還用了之前的稱呼,她想告訴他陸西望所做的一切都和他沒關係,他不應該把錯誤歸咎在自己身上,更不應該為陸西望的錯誤埋單。

陸東言愣了愣,很快又精神起來用力點了點頭。

時予走到他麵前,把空間包裡顧明湛為陸西望收集好的骨灰遞給他:“這是他最後的東西,怎麼處理你自己決定。”

上次去見他時就想交給他了,可惜他沒有見她,她也不好讓彆人轉交。

陸東言看著陸西望的骨灰陷入了沉默,伸手同時與手中接過,要把自己來之前準備好的軍銜送進了時予的手中。

他大概是沒有資格再成為聯邦的軍人了。

時予卻先一步把手收了回去,她像以前一樣擺出玩世不恭的態度坐在陸東言身邊,雙手枕在腦後靠在沙發上:“怎麼你們一個兩個都要辭職?要留我一個光杆司令是吧?”

“剛剛已經辭了一個了,你的駁回,如果覺得自己有錯,那就為你的錯誤彌補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彆想著逃跑。不過我這裡允許請假,假期不超過半年。”

陸東言呆呆傻傻看著她,還維持著一手拿著陸西望的骨灰一手拿著軍銜的姿勢。

顧前謙一把拍在他肩膀上:“愣著乾什麼還不把軍銜收回去?”

陸東言心頭五味雜陳,卻還是將軍先收回了空間包。

時予一把扣住他的肩膀,把腦袋往他麵前湊了湊:“不久之後我就要辦婚禮了,有沒什麼想法?”

她笑的曖昧,有點兒炫耀自己摘得山巔上雪蓮的得意之感。

陸東言把心頭雜七雜八的情緒全部收回去,想了想說道:“什麼時候?”

他已經知道了謝與硯沒死的事,也為此鬆了一口氣。

封曉也連忙湊過來嘀嘀咕咕,洛夏辭氣喘籲籲趕到這兒就見休息室裡討論的熱火朝天,時予正在得意的炫耀她手上的戒指。

他費力走進休息室癱在沙發上伸出一隻手:“快點給我倒杯水,我要累死了。”

他從卡斯蘭帝國回來後便被任命為時予的副官,時予和裁決軍團一起前往黑三角,他則代表時予處理一些雜七雜八的事務。

前線的事情結束後,他又被塞去了外交部,和那些想要探聽聯邦實力的國家打交道,忙的跟個陀螺似的,一天到晚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時予接到他投過來的幽怨的眼神,心虛的彆開了眼,乖乖給他倒了杯水,封曉也殷勤的給他捏著肩膀。

時予是始作俑者,封曉便是共犯。

陸東言見他們在洛夏辭麵前討饒,想到了多年之前還在聯邦第一軍校就讀的日子,嘴角不自覺彎了起來。

顧前謙見了,伸出手肘頂了頂他的側腰處:“小言哥,鹹魚結婚之後我打算到處去旅遊,元帥副官的位子大概要留給你了。”

洛夏辭在昨天已經接到了到外交部上任的任命書,今後多半不會再回裁決軍團,封曉要去從政,他……他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到宇宙各國浪一浪,回來之後多半要被父親逼著回去繼承家業。

陸東言見他唉聲歎氣碎碎念著不想長大,不想繼承家業隻想花錢,認真的點了點頭。

誰能想得到一次異族入侵的危機會讓他們在意外之下結為夥伴,又一起走了這麼遠,有了不可分割的羈絆。

他這輩子最幸運的大概是選擇了在海藍星讀書,然後遇到這群人,和他們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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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予並不想把自己的婚禮弄得人儘皆知。

謝與硯也是這麼想的,他算是一個死人,但也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存在,不少人都知道他還活著,卻心照不宣的沒有詢問。

由於家庭地位始終沒有分出高下,誰來主要負責婚禮的事情也沒有著落,時稷實在看不過眼,和梅利斯教授一起把兩人打包了關在實驗室裡一段時間,把婚禮的事情完全交由時笑教授,再由封曉和謝江颯等人從旁協助。

照例檢查了一遍身體之後,時予一臉幽怨的對著實驗室裡白花花的牆壁。

明明都在一個實驗室裡,她卻已經有整整五天沒有見到小漂亮了,這在黑三角事件之後是兩人分開最久的一次。

時稷實在有些看不過眼,嫌棄的嘖了一聲:“至於嗎?”

為了個男人傷春悲秋,哪裡像一國元帥了?

時予懶得理他,時稷最近做了件錯事,梅利斯教授已經好幾天沒理他了。

“想必要不了多久,教授會把你掃地出門。”時予一針見血道。

摳門大叔惹了老婆生氣從來都不知道檢討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娶著老婆的。

時予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梅利斯教授的脾氣太好,否則怎麼能夠忍受得了他動不動就說風涼話,喜歡諷刺人的臭脾氣。

對了,他還喜歡自賣自誇。

上次說是研究出了能讓蟲族生命速快速恢複生機的藥劑,結果轉頭騙她喝下去,害她在一夜之間禿頂,偏偏頭發開始掉的時候正在召開聯邦議會,她一國元帥的臉麵都丟儘了。

現在人人都知道,聯邦第一元帥時予有青年謝頂的毛病,為此星網上無數網友為她提供生發秘訣,在公開場合采訪她的記者朋友也時常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她,即便她的頭發重新長出來,這種情況也沒能得到改善。

如果不是小漂亮的攔著,時予當天差點提刀砍了時稷。

她覺得那不是讓蟲族生命樹恢複生機的藥劑,而是讓生命樹加速死亡的藥劑,人類喝的掉發,樹喝了可不就掉葉子了嗎?

時稷絕對是其他國家派來的臥底!就等著第一聯邦和蟲族開戰!

聽到時予殺氣騰騰的眼神,時稷多半猜到她想到了什麼事,立刻訕笑一下連忙出了實驗室。

他怕繼續待在這裡會被時予暗鯊!

眼見時稷跑了,時予在其他幾個研究員的視線下大搖大擺的出了實驗室,去找她家小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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