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討論激烈,粉絲、路人、不懷好意的水軍鬨作一團,又將#挽裙絕美世紀畫麵##最佳女配許初允#這兩個話題,先後頂進熱搜前10。
最後於淩晨1:30登頂。
網絡上紛紛擾擾熱火朝天,陷入香甜夢鄉的許初允並不知道。
突然睡覺身旁多了個人,許初允還是不太習慣。
尤其是江聞祈喜歡伸手摟著她睡,腰上勁瘦有力的胳膊牢牢箍著她,將她的脊背扣向他堅硬溫熱的胸膛。
中途許初允被熱醒過一次。
側頭時看到身後江聞祈闔眼的線條,深夜時分,室內昏暗,恍然有種做夢似的不真切感。
紅毯圓滿走完,從國劇盛典上捧回了人生的第一個獎杯,戀人在身側。
十八歲以後,第一次如此的快樂與圓滿。
察覺到懷裡人的小動作,尚在倒時差的江聞祈閉著眼,喉間發出一個稍微含混的音:“嗯?怎麼了?”
“沒什麼。”許初允伸手搭在腰間他的手臂上,手心與他乾燥溫熱的手背相貼,近乎呢喃地道,“就是感覺……好像一場夢。”
下一秒,這個夢就會醒來似的。
“不是夢。”江聞祈偏頭吻了吻她耳後的肌膚,手中的力度緊了些,像是要將她烙入骨血,“睡吧,寶貝。”
“嗯。”許初允應了一聲,在他懷裡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秋風席卷,寒夜霜重,幽幽的冷,歡愉運動之後的疲憊和酸麻如潮水湧來。
然而在戀人溫暖的懷裡,許初允這一覺得很是安穩。
像是棲息在一個永不漏風的避風港裡。
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許初允的淺意識層麵又聽見細碎的響動。
主衛裡傳來水流和洗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隔著門,聽不大清晰。
又過了一會兒,主衛裡的聲音停了。
許初允睫毛輕顫了一下,意識還在沉睡,一個溫熱的吻落在她的額頭,動作間還帶著薄荷水汽的味道嗎,清爽又安定。
床頭的人隻俯身吻了她一下,又離開。
許初允強忍著困意,眯著眼,從床上坐起來。
臥室裡光線昏暗,窗簾拉得嚴實,許初允揉了揉眼睛,稍微看清了眼前的畫麵。
江聞祈在鏡前微垂著眼,整理領帶,動作很輕。
這個立地鏡是適合女生身高的,稍微有些委屈他的長腿,許初允想著今天要換一個鏡子,開口:“你怎麼起這麼早?要去哪裡?”
江聞祈聽見響動,手中的動作停下,走回床邊,“上班。”
“你不會又要出差吧?”許初允伸手抱住他的腰,閉著眼睛,將臉貼著他的胸口,“才剛回來,彆走好不好。”
她尚有些沒睡醒的惺忪,聲音朦朧軟糯的,尾音拖得很長,像是在撒嬌。
沒有人能不動容和心軟。
江聞祈喉結滾了滾,忽而覺得今天的
領帶有些緊。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許初允的背,語氣像是在哄小孩,“不走,乖乖。”
“……那再陪我睡會兒好不好。”許初允臉輕輕蹭了下他的胸口。
“好。”江聞祈伸手將她臉頰旁睡得淩亂的發撥到一側,語氣柔和。
沒過一會兒,熟悉的溫熱胸膛再度靠上來。
他真的不厭其煩地又換了睡衣,上來陪她睡覺。
許初允心滿意足地靠在江聞祈的懷裡,閉上眼睛開始補覺。
隻是江盛總部,會議室裡,接到延遲通知的高層們麵麵相覷。
他們清楚這位上任兩年的首席執行官的作風,是商界出了名的工作狂。
哪怕後來驟逢巨變,江家老爺子離世,依然能在風雨動蕩之中順利全麵接管偌大江盛,雷霆手段按下一切,可謂是震懾整個商界。
然而先是昨晚忽而回國,現身活動成為頒獎人。
再是今天推遲原本的安排,再結合昨天的頭條新聞……
至少這大半年來,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情況。
麵對眾人疑惑卻又不敢探尋的視線,陸林清咳一聲,淡然地解釋:
“江董那邊有點急事,請大家稍等一會兒,喝茶休息下。”
……
許初允這個回籠覺沒能補多久。
身後人的薄唇似有若無地落在她後頸的軟肉上。
腰上的手也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揉捏著,肌膚泛著癢。
他好像特彆喜歡抱著她吻,摟著她親。
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
像巨獸在標記自己的所有物,從頭到腳都釘上屬於他的標誌和味道。
一開始,許初允還能享受這舒適酥麻的動作,力道適中,朦朦朧朧地睡得更香了。
隻是後來,舒服的位置就愈發地……有些偏移。
腰際、尾椎、腿心……一連串酥酥麻麻的奇怪感覺,源源不斷的襲來。
從小小細流彙聚成大海,潮濕而又發麻。
許初允掙紮著睜開眼,伸手按住下麵那雙修長靈活的手,咬著唇,不知道該生氣還是羞赧:“……彆這樣,我想睡覺。”
“睡啊。”江聞祈語氣帶著點斯文敗類的調調,淡然又篤定,“沒有不讓你睡。”
許初允按住他的手,繼續閉眼睡覺。
隻是一次又一次。
他天生精力充沛,不去公司,在床上折磨的最終還是她。
一小時後,許初允終於忍無可忍,伸腿往後想踹他,“你快去上班吧。”
江聞祈虛虛扣住她的腳踝。
分外纖細的線條,在他的大掌中更顯得伶仃一握,莫名地染上不可言說的調調。
他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指下光滑如緞的皮膚,眸色暗了幾分,語氣依然散漫,“前麵是誰抱著我,讓我不要走的?”
“……”許初允嘴硬,“我那時候沒睡醒。”
“嗯
。()”江聞祈不甚在意地稍微用力,順著這個姿勢,將她拽過來幾分,語氣似笑非笑,寶寶吃飽了,就把我忘了??()”
“……”
許初允掙脫無果,乾脆埋在枕頭裡裝死。
如瀑的黑發散亂著,遮住了那張精致小巧的臉。
看見許初允裝睡,江聞祈也不惱,將扣住的腳踝放在肩上,他側頭,唇貼上許初允的大腿內側。
那裡的肌膚極其敏感嬌嫩,他還未做什麼,隻是貼上去,就輕顫起來。
許初允渾身一抖,倏地睜眼推開他,“……彆親那裡!”
“那想我親哪裡?”江聞祈徐徐地問,從容且淡定,低沉磁性的聲線似上好的大提琴,擁有攝人心魄的魅力。
許初允瞪他,隻是她天生眼睛生得漂亮,清冷冷的一眼,反倒嬌嗔似的。
“小允。”江聞祈又喚她,“幫幫老公。”
他帶著她的赤腳來到某處。
許初允的腳生得漂亮,腳趾白嫩圓潤,素白如玉,洇著淡淡的粉色,嬌嫩又可愛。
赤腳相貼的刹那,許初允的睡意消失得徹底,渾身都燒起來,似粉霞一片,“你……你怎麼這麼變態。”
“這就叫變態了?”江聞祈的語氣像是歎息,頗有幾分遺憾地撈起她的大腿,“那我有更變態的事想和你做。”
“更變態的是什麼……”許初允下意識地問。
江聞祈輕輕笑了一下,沒說話。
隻是許初允無暇再顧及。
這個清晨,她才明白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在早上去招惹一個精力旺盛、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
反反複複,重疊起伏,蜿蜒轉合。
像坐過山車,一陣陣失重懸空的墜落感,永遠觸不到底。
許初允陷在柔軟如雲的大床裡,勾著江聞祈的脖頸,抬眼看著天花板,眼神有些迷離渙散。
更深的一記中,有汗珠順著江聞祈分明的下頷線滑落。
鎖骨、脖頸也染上薄汗,他眸中欲色更重,似風雨過境。
“寶寶。”他俯身下來吻她,吻去她眼角的濕潤,喑啞的嗓音像誘人墮落般危險又迷人,“今晚接我下班?”
“……好。”江聞祈在說什麼,許初允都沒聽清。
意識被衝擊著,不論他說什麼,都半是誘哄般地應了。
直到她倦極了,舒服的酥麻感從骨頭縫隙裡透出來,渾身上下都軟得徹底,江聞祈複抱她去浴室衝澡。
清洗乾淨後,許初允乾乾爽爽地回到床上,隻是臉剛沾上枕頭,就陷入深眠。
最後的意識是,似乎有人替她將被角掖得嚴嚴實實,又低聲叮囑了什麼,才離開。
許初允一覺睡到中午才起床。
她蹙著眉,伸手去摸床頭櫃的手機,先查看工作消息。
參加完國劇盛典後,她有幾天的假期,先回複了諸多人的問候和恭喜,而後是處理工作上的消息。
薑莞也發來了
() 恭喜的消息,問許初允要不要來她家裡聚一聚玩一下。
確實好多天沒有放鬆過了,也很久沒有吃過好吃的,最近半個月都是和蔬菜沙拉、雞蛋、雞胸肉之類的作伴。
這樣想著,許初允欣然答應:【好啊,我收拾一下,下午過來】
薑薑今天摸魚了嗎:【我們吃燒烤怎麼樣?再買點酒小酌】
【好。想喝什麼?有想吃的水果嗎?我給你帶過去。】
薑莞毫不客氣地點了一堆,車厘子、草莓、藍莓,揚言要宰她一頓。
許初允哭笑不得地應了。
【好好好,想吃什麼我都買。】
回複完薑莞之後,許初允才去看江聞祈的消息。
三小時前
W:【到公司了】
W:【廚房有粥溫著,記得吃早餐】
一小時前
W:【醒了給我打電話】
十分鐘前又有兩個未接來電。
許初允起床,先用發帶簡單地將頭發挽起來,一邊洗漱一邊回撥了電話過去。
“起床了?”江聞祈那邊接通得很快,聽著聲響有些嘈雜,像是在很大的會議室,有人在爭論著什麼。
“嗯。”許初允刷著牙,含糊地回應,聲音還帶著些困意。
江聞祈好像很忙的樣子,兩人聊了幾句之後,他又繼續忙了。
時不時有人彙報和上報,他從始至終掛著電話,沒有要避諱的樣子。
許初允聽著那邊的聲響,將廚房裡溫著的雪梨小米粥盛了一碗喝。
粥熬得軟糯,入口即化,清甜又細膩,還帶著雪梨的清香。
“這粥是你熬的嗎?還是叫阿姨送過來的?”許初允明知他在忙,不忍心打擾,還是問了一句。
“嗯?你說什麼,寶寶。”江聞祈稍微分了幾縷神問。
許初允看不到的地方,整個會議室都乍然進入安靜的死寂。
唯有主位上的男人麵色淡然,從容矜貴。
原本正在發言的總監手抖了一下,手中按動的小小黑色翻頁器差點從指縫裡掉落下去。
江聞祈偏頭給了一個眼風,示意繼續,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總監不動聲色地咽了下口水,點點頭。
目睹著老板離開的身影,總監按下波濤起伏的內心,繼續有條不紊地敘說著。
許初允聽見那邊的聲息頓了一下,而後歸於安靜,便又問了一遍。
“……”江聞祈回到辦公室,“當然是你老公親手熬的,好喝嗎?”
“好喝。”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許初允有些吃驚,而後眼睛微彎地笑著道:“超級無敵好喝。”
“怎麼感覺你比我做飯還厲害?”許初允又有些好奇,“你們這樣的富家子弟,不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嗎。”
江聞祈悶悶地笑了一下,像是覺得她可愛,“留學六年練出來的。”
如果不是顧忌著下午要留肚子吃燒烤
,許初允還想再喝一碗。()
掛了電話後,許初允簡單地裝扮了一下,去小區裡的商超裡買了兩大袋新鮮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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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類繁複,琳琅滿目,薑莞提到的和沒提到的,她都買了。
又挑了一些果酒,許初允提著滿滿當當的戰利品,開車去了薑莞那邊。
她穿著極其簡單的白色長袖和黑色長褲,低調且素雅,戴著帽子和口罩,一路上意外的順利,沒有被發現,到了薑莞家。
薑莞開門時都差點沒認出來,嚇了一跳,“女明星,你現在也有點知名度了,好歹小心一點。”
“……放心,這樣裝扮不會有人認出來的。”許初允哭笑不得,都隻露出一雙眼睛,路人都行色匆匆,誰會去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