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被姓穀的罵了,媽的煩死了,這人是不是精神有問題,罵人跟瘋子一樣,天天針對我。今天喂的流浪貓好可愛,感覺又能撐過一天。”
“每天都在被罵,感覺要被降職了,每天的方案都在被否……想死,活著好像沒什麼希望,我已經29歲了,還是沒人愛我……”
“2015年4月27號和貓貓合影,今天給流浪貓留了貓糧,希望它們以後會遇到好心人繼續喂它們,陸陸續續也帶貓貓做完了絕育,希望小區裡人不要趕它們。我好像比貓貓的運氣還要差,要撐不下去了。”
單思博:“從這兒之後後麵就沒有記錄了。”
但是沒有銷號,看帖子裡的留言,人很有可能不在了。
關朔頭疼,這個案子裡各個精神狀態都不好,查著查著感覺自己精神狀態都不好了。
他給永京市警方打了電話,找到了這位發帖的女人。
女人叫喬朱媛,29歲,四月底在海邊溺亡。
關朔更頭疼了,這案子不會越查死的人越多吧。
“非自然死亡總要查死亡原因吧,她為什麼溺亡?”
對麵的警察說道:“看監控,她是自己往海裡走的,那時候是半夜,海邊沒人,第二天她飄上來的時候,人都不成樣了。”
關朔:“她在金德任職,金德那邊沒給說法嗎?員工自殺,還是經理,也沒有後續調查?”
對麵的警察:“說是工作壓力太大,這幾年確實是,時不時有個因為壓力太大跳樓的。”
關朔:“當時金德是誰來做的筆錄?”
對麵的警察查了一下留檔:“是市場部的範誌文。”
關朔皺眉問道:“喬朱媛是市場部經理,那範誌文的職位是什麼?”
對麵的警察沉默了片刻,說道:“現在他是市場部經理。”
關朔都氣笑了:“職場競爭還能這樣?”
把人往死裡整。
對麵的警察道:“這事沒法說啊,這案子當時我們辦的時候,找金德了解情況,還沒查完,喬朱媛她媽就過來把女兒屍體帶回去火化了,她是死者家屬,要火化屍體,我們也不能攔著,喬朱媛本來就是自殺身亡,也不算刑事案件,家屬也不提屍檢的事,硬要把人領回去,我們也沒招。”
關朔:“金德給了喬朱媛家屬多少錢?”
對麵的警察:“聽說給了幾十萬。”
關朔:“麻煩把筆錄發我一份,我們這邊有案子牽扯上了。”
對麵的警察驚訝道:“是嗎?我這就發過去。”
關朔把筆錄打出來。
刑偵辦氛圍沉重。
呂一翻翻筆錄:“這筆錄就做了這點?根本沒做完啊。”
單思博:“不就是公司拿錢買命嗎?”
關朔:“這是四月的事,在往前查。”
他看著桌上的筆錄,說道:“等陸園直播完。”
姚平南從陸園的直播間抬起頭,說道:“我盯著呢,穀永康現在在夜色酒吧,卡刷的嘩嘩的。”
*
九點半,陸園的直播間進入到連麥時間。
和往常一樣,直播間的彈幕又刷了起來,都在猜今晚會不會出現死者。
陸園還喝了口水,等著人連麥。
她盯著電腦上直播間的頁麵,漸漸就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怎麼這次的連麥鍵不是藍色的?
怎麼是白色的?
陸園等了一分鐘,連麥鍵也沒連到人。
等到連麥鍵上的白色再次閃爍時,陸園就聽到麥的另一邊傳來了一聲倒地的聲音。
“什麼東西?”
陳綿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見了白色的麥在她眼前飄舞。
隱隱能從麥裡看見陸園的臉,儘管十分模糊,但陳綿還是認了出來。
陳綿連忙擦了擦手上的灰,握住了麥。
“姐姐好,我差點沒認出來,怎麼這個從藍色變成白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