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陸園結束了直播,回到了刑偵辦。
刑偵辦內,白板上已經貼上了穀永康的照片。
從今年的四月底一直往前查到01年,穀永康的社交圈內總有人意外死亡,根據刑偵辦的調查結果來看,死亡的一共有五人,除了穀永康手底的正式員工外,還有一個實習生,一個住家保姆,以及三年前的前女友。
陸園看著白板上貼著的一張張年輕男女的照片,說道:“他專門找比自己弱的?”
單思博:“不止,查了他這些年的履曆和這些死者的死亡時間,上麵有幾個死者是在穀永康事業受挫,被降職或者項目利潤不足的時候死亡的。”
姚平南:“所以我們合理懷疑穀永康這人有病,事業不順的時候就會對人進行精神虐待、言語控製,導致這些人死亡。”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取得證據?
關朔:“倪源案子裡的證據找到的可能性不大,往後找找其他案子。”
陸園:“你們說穀永康喜歡在事業受挫期間對人進行精神虐待,那現在他從金德離職了,也算他事業受挫期啊。他為什麼離職?”
姚平南:“我搜了一下,穀永康在金德的風評很差,員工給他起的綽號亂七八糟,四月底喬朱媛身亡後,金德內部就展開了調查,結果就是穀永康離職,現在是任康平擔任他之前的職位,這應該算是被清掃出門了。”
關朔:“那他是被動離職,查查他的最近聯係人。除此之外,他有沒有經常上的一些社交app,著重注意一下青少年比較多的網站。”
關朔看著身後白板上的男男女女,不由說道:“繼續查一下這些人的家庭背景,穀永康敢這麼乾,那這些死者和家庭成員之間一定關係冷淡,不然他們身上的不對勁很容易被家裡人注意到。”
陸園:“他一直在對受害者做篩選。”
呂一:“真王八犢子。”
正聊著案子,陸園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陸園:“我接個電話。”
刑偵辦的人停下說話,呂一道:“要不先把這王八犢子抓起來審審,一邊審一邊查。”
關朔沒答應:“就這種人,沒證據,他一個字都不會說。再找個律師過來告我們誹謗,那真是沒法說。”
關朔隻能安排繼續排查前麵幾個死者的社交記錄,具體發生了什麼,還要繼續排查。
陸園接了電話,電話是何安打來的。
都十一點多了,這小子不睡覺給她打電話乾嘛?
陸園:“喂,何安,怎麼了?”
何安坐在派出所的椅子上,看了一眼對他怒目直視的民警,又低下了頭。
“姐,你下班了吧?”
陸園看著白板上貼著的照片,說道:“還沒。”
“啊?”
何安歎了口氣,對麵的警察一直盯著他不放。
他又不是犯罪分子,至於嗎?
何
安:“那你那個當警察的朋友還在嗎?”
他像壯士斷腕一樣,梗著脖子說道:“我在派出所,能不能來接一下我啊,沒有家長來,派出所不讓我走。”
陸園手裡的筆掉了下來,她問道:“你在派出所乾嘛呢?”
何安:“我也沒乾嘛,我就是在家裡搞點小小的創作……”
對麵的警察把他的手機拿了過來:“你好,你是孩子家長吧,這小子那是小小的創作嗎?也不知道在哪兒L買的血漿灑了一地,還有那個什麼斷肢模型,你們家長得好好管管,彆給小孩太多零花錢,一天到晚的都在瞎買些什麼東西?差點把旁邊的鄰居嚇死。”
何安:“我都說了沒事,是他們硬要闖進來看看,我又沒真殺人……”
陸園:“什麼血漿?何安買血漿做什麼?”
電話裡說不明白,陸園乾脆問道:“你好,請問你是哪個派出所的,我現在過去。”
“槐山派出所。”
那不是何叔老家嗎?
自從和她媽結婚後,何叔就買了小區房,基本上不回去了。
陸園和關朔說了一聲,關朔讓刑偵辦的其他人先休息。
穀永康天天在江城吃喝玩樂,還能找老朋友野泳,他就沒想過跑。
陸園坐著關朔的車到了槐山派出所。
派出所裡三個小孩老老實實的坐在裡麵。
民警還在問董麒:“你家長呢,讓你家長過來接你。”
董麒指著何安,說道:“他姐不是要來了嗎?我跟著他姐一起走就行,他姐就是我姐,沒差彆。”
民警:“嘿,你小子,也怕回去挨揍啊。”
三個小孩,死不配合,問名字也不說。
陸園匆匆走了進來。
派出所的人便問何安:“這是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