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0號,早上十點,陸園回了家。
鐘俞看見她回來,很高興,就是有點奇怪:“今天不是周四嗎?怎麼有空回來?”
陸園:“今天不忙。”
鐘俞:“終於忙完了?前幾天天天加班,可算能歇歇了,這幾l天都回家吃飯?”
陸園:“隻有今天啦,我調休。”
鐘俞:“行吧,你那個工作真是錢少事多。正好今天一大早買了排骨和五花肉,也不用再買菜了。”
陸園問道:“我何叔呢?”
鐘俞:“在和何安說話,他這兩天安靜了不少,我懷疑他是不是被人家女孩子拒絕了。”
鐘俞看著挺高興:“他才多大,就開始早戀。”
陸園心想,你兒子那麼安靜,是因為他所有的零花錢都在我手上,不然早天天跑出去玩了。
臥室裡,何安老老實實坐在床上,何季陽眼若銅鈴的瞪著他。
何季陽:“我今天在外麵碰見以前的鄰居了,他說你在院子裡搞些亂七八糟的,把警察招來了。”
何安含蓄的笑了笑:“爸,冷靜,冷靜,千萬冷靜!”
何季陽翻出自家院子的照片,放在何安麵前:“你告訴我,這是你搞的?”
何安乾笑:“我聽見我姐的聲音了,我去找我姐——”
何季陽把他拎回來:“你先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想的,咱家這院子還能住人嗎?”
何安:“這都是人造血漿,找工人再粉刷一遍就行……”
何季陽一邊看院子的照片,一邊痛心疾首的盯著何安。
何安:“那警察還多虧了我做的現場,才能抓到人,你不知道,那天院子裡圍了好多人……唔——”
何安捂著腦袋,往後麵躲。
“彆打頭,把我打傻了,你哪來的聰明兒子!”
何季陽:“我馬上就要被你氣死了,你馬上沒爹了,你還跟我犟!”
何安:“爸,我錯了錯了錯了,行了吧!”
何季陽盯著他看了幾l眼,點了點頭。
“你媽說的對,你中考完簡直不成樣,反正你也沒事乾,弄臟的院子你自己粉刷。”
何安:“啊?今天31°,爸,不用吧!”
何季陽:“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趁早給我把院子變回原樣。”
何安:“啊——”
他在床上打滾,都沒能改變何季陽的決定。
何季陽走出臥室,就看見陸園坐在桌子邊上摘草莓的葉子。
何季陽:“回來了,中午吃糖醋小排和紅燒肉,還有什麼想吃的,叔去買?”
陸園正一邊摘草莓葉,一邊等著關朔上門。
一般情況下,警察辦案都是兩人上門。
關朔說帶呂一去。
陸園還倒欠兩人一頓飯。
她對何季陽說道:“沒事,叔,夠吃了。”
十點半,何家門鈴被按響。
何安當時正在客廳裡和陸園討價還價,企圖把自己的零花錢要回來。
陸園:“等著。”
何安:等不了,我爸讓我把院子粉刷一遍,我沒有錢,沒有材料,怎麼乾啊!▎▎[”
陸園瞧了他一眼:“你現在著急了,彆急,等會就給你。”
她把草莓往何安邊上推了推:“你打算今天下午就去動工嗎?真可憐,姐再給你買桶冰淇淋。”
何安:“我不要冰淇淋,你去和我爸說,讓他收回成命,找幾l個工人大叔去粉刷一遍不行嗎?”
陸園:“你也不怕把人家嚇著。能自己乾的事為什麼要找人乾?”
何安威脅道:“你彆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裡。”
陸園:“你的零花錢在我手裡。”
姐弟倆爭了半天,何安坐在椅子上氣鼓鼓。
陸園:“可以找你兩肋插刀的兄弟和你一起乾,彆愁啊。”
門鈴一響,何安就蹦過去開了門。
一看門外站著的關朔和呂一,是見過的警察,他連忙把門合上。
關朔把門摁住,何安發現他推不動門,頓時臉上一黑。
就說要去練跆拳道。
關朔覺得何安很有意思:“不請我們進去?”
他晃了晃手裡的錦旗。
關朔:“見義勇為,協助辦案送你個錦旗玩玩。”
何安:“我也不是很想要。要不你們還是走吧。”
就說他姐今天怎麼會回家,在這兒等著他呢!
呂一:“小同學,彆擔心,你姐不是在家嗎?保準你吃不上竹筒炒肉。”
鐘俞走出客廳,見何安在門口堵著門,奇怪道:“何安,你乾嘛呢?”
事已至此,何安一歎氣,認命的讓出路來,讓關朔和呂一走了出來。
鐘俞:“這是誰啊?何安,你認識?”
何安:“見過,不熟。”
你女兒更熟一點,但是何安不敢說。
都要去粉刷院子了,就彆再給自己找事了。
鐘俞把人請進來。
關朔自我介紹道:“你好,市局刑偵辦,我是關朔,這是我同事,呂一。”
鐘俞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抓住何安,問道:“我家何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