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擊者有智力缺陷,這就難辦了。
陸園：“可是不對啊，如果目擊者有智力缺陷，那他是怎麼不被發現的？”
一個正常的成年人在目擊到凶案現場時,都很難保持冷靜。
更何況一個有智力缺陷的人。
關朔和陸園討論了幾句，一致認為當時現場可能還有彆人。
姚平南還留在張莊，正在查大傻的家庭成員。
老大爺見他突然間認真起來，不由揣著手,心中惴惴不安。
姚平南打聽：“大傻家裡除了父母還有彆人嗎？”
老大爺不想說，說了這不是害人嗎？
姚平南認真道：“大爺,你不說我也能查到,就是費點時間。”
老大爺見警員把他電腦取出來，劈裡啪啦打著字，心裡是七上八下。
老大爺：“大傻真就一孩子，他什麼都不懂。你們找他也問不出來啥。”
姚平南看著老人臉上的溝壑，心想陸園怎麼不在，她最會和人聊天了。
我難道不應該是坐辦公室嗎？還要出外勤。
姚平南歎口氣，接著問道：“他當年燒壞腦子後,父母沒再生一個？”
考慮到大傻一米七，身材微胖,普通女性一般沒這個體力控製住他。
姚平南推斷：“他是不是有個弟弟？”
大爺呆愣住,點點頭。
“是有個弟弟，剛考上大學,出息啊,把他爸媽高興壞了。”
大學生啊。
開學晚，九月初可能還在家，和畢驍所說的死亡時間對的上。
姚平南在群裡把得到的線索說了一下，回頭又看了一眼大傻。
大傻吃完麵條,呆愣愣看過來。
老大爺催他去洗手。
大傻轉頭就走。
姚平南手裡拿著帽子，轉頭帶著警員走出張莊。
*
陳郡月的女兒和戴陽的dna鑒定還需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出來。
刑偵辦的人坐在辦公室裡看外賣。
“吃點什麼？”
“水煮魚？麻辣兔頭？清蒸鱸魚？還有什麼漢堡王麥當勞？”
相繼點完外賣，吃完飯後，眾人再次進行了案件梳理。
呂一：“去問過支蕊，她說是戴陽請她吃飯，她就來了。”
關朔：“向冬含不在？”
單思博：“不在。”
呂一：“我猜她八成沒告訴她那個姐妹，問到向冬含的時候，她眼神不太對。”
陸園：“她們是不是有什麼事還瞞著沒說？”
呂一：“肯定有情況。”
關朔：“按照現在的推測，把重心放在戴陽和馬皓身上，這兩人有什麼仇？就追過同一個女人？因為情感糾紛結仇？”
姚平南：“也不是不可能。看他們朋友圈，他們經常和支蕊和向冬含一起出去玩。”
陸園：“戴陽請支蕊吃飯？他倆到底談沒談過？支蕊不是不喜歡他這款嗎？”
關朔：“這就要問當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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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園還是沒明白：“兩年前他們經常在一起玩，去年馬皓和陳郡月奉子成婚，那戴陽和陳郡月是什麼時候談的戀愛？他倆談戀愛的時候，陳郡月沒拍過照片嗎？”
單思博打開電腦，查了一圈，包括刪除的記錄，都沒查到。
單思博：“沒有。”
陸園：“陳郡月她媽說謊？”
呂一：“戴陽不想被拍，他不是追支蕊嗎？可能怕被她看到。”
關朔：“這幾個人這戀愛到底怎麼談的？陳郡月她媽如果沒說謊，那陳郡月和戴陽談戀愛的時候總要聯係，通過什麼聯係？”
陸園：“戴陽養小號了吧？網上隨便買個號就行。”
關朔對著單思博說道：“把陳郡月手機裡的聯係人導出來，她們剛開始戀愛的時候，陳郡月肯定沒想過會和馬皓結婚，她的手機裡一定有痕跡。”
單思博：“行。”
姚平南打開投屏，說道：“這是大傻的弟弟，叫付文。今年20歲，就在雲州上大學，這是他照片，瞧著和大傻有點像。要我聯係他嗎？”
關朔想了想，說道：“直接去找他吧，都藏了兩年了也沒說。”
姚平南：“那行，他在雲州大學西山校區，讀的師範，這是他的課表。”
*
關朔和陸園再次出發，在學院門口堵到了人。
現在是下午三點半，付文剛下課，就被人堵住了路。
他神色警惕，看向陸園和關朔。
陸園朝他笑笑：“彆緊張，問你點事。”
付文的同學拉住他：“你們誰啊？”
陸園心想，我看上去應該不凶神惡煞吧？
她望了一眼關朔。
關朔：“他弟弟在家裡，身邊沒有監護人，我們來找他問點事。”
付文緊張的吞咽了一下。
陸園：“沒事，我們不走遠。”
付文同學：“這誰啊？說話怎麼奇奇怪怪的？付文，要不我給你找輔導員吧。”
付文抱著書包，搖搖頭。
“不用。”
他反複看了幾眼陸園和關朔，跟著走到一邊。
這個點正是下課的時候，人潮洶湧。
付文站在綠化帶旁邊，抱著書包，隨時準備把書包砸向他們，然後跑路。
陸園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你不用這麼緊張，你又不能不管你哥，對吧，你回家還能陪你哥到處亂逛，看著不像會拋下你哥不管。”
甚至連大學都沒出市讀，心腸挺軟。
付文還是緊張。
陸園：“我們真不是壞人。”
付文看上去更緊張了。
真是造孽。
關朔無奈的朝陸園說道：“好了，你彆說話了。”
他出示了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