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涉案人員都被帶回了局裡。
先是戴陽和馬皓,然後是陳郡月以及支蕊和向冬含。
眾人研究了一下,決定從馬皓入手。
呂一:“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被綠了?”
陸園:“這叫被綠嗎?這難道不是被算計了?”
姚平南:“陳郡月肯定知道,那戴陽給的二十萬說不定還是看的女兒的份上。”
關朔:“這些人腦子都有問題。”
審訊室中十分安靜。
馬皓大半夜被拷過來,再好的脾氣也磨沒了,何況他脾氣絕對說不上好。
馬皓:“不是問過一次了嗎?你們警察辦案都這樣,跟尿不儘一樣!”
他嘴裡說的話不乾不淨,抬頭看向對麵的兩個警察。
那兩個警察麵前放著一堆紙,時不時看向他。
馬皓:“看我乾嘛!”
陸園:“我建議你還是先冷靜一下,不然我怕你等會厥過去。”
馬皓:“你什麼意思?”
他強行冷靜下來,看著對麵的警察。
就算發現了屍體,都幾年了,沒有證據,疑罪從無,再說了人又不是他殺的,關他屁事。
我需要擔心什麼。
他想到這些,瞬間冷靜下來。
陸園開始發問:“你和陳郡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馬皓:“問這個乾嘛?”
他看上去並不想配合。
關朔:“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不然你要在這裡待上好幾天,吃喝拉撒都在這裡,你能受得了?”
馬皓臉色一變。
陸園把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馬皓沉著臉答道:“去年年初認識的。”
陸園:“那就是2014年初?”
馬皓:“是。”
關朔把陳郡月和戴陽的聊天記錄翻出來。
戴陽和陳郡月加上微信,是在2013年10月,是在畢驍死後不到一個月就找到了陳郡月。
2014年初,陳郡月才和馬皓認識。
陸園繼續問:“你和戴陽關係很好,那陳郡月和戴陽關係怎麼樣?”
馬皓直勾勾的盯著陸園看:“你什麼意思?”
陸園看了他一眼,馬皓的眼睛裡還有紅血絲。
陸園:“看來你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
馬皓輕哼一聲。
“我沒錢,戴陽有錢,陳郡月那女人認錢,好不容易能找到個比我有錢的,她當然要扒住。”
陸園細品了一下他話裡的意思,敢情這個馬皓以為陳郡月是後來才認識戴陽的。
關朔看的分明,問道:“陳郡月最近見到戴陽了,還被你發現了?”
馬皓:“老子頭上一片綠了,我又不是傻子。”
那可難說。
陸園:“可經過走訪以及相關調查發現,你老婆陳郡
月,她和你結婚前就和戴陽認識,按照相關人說的,陳郡月和戴陽談過戀愛,後來才認識你。”
她看向馬皓,觀察著他的臉色,問道:“是誰告訴你,陳郡月是最近才接觸戴陽的?你自己發現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馬皓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關朔把那份親子鑒定報告拿出來,陸園看了一眼,問道:“聽說你和陳郡月是奉子結婚,你是怎麼確定陳郡月的孩子是你的?”
馬皓壓著嗓子,一頓一句問著這個話裡有話的女警官:“你、什、麼、意、思!”
他仿佛要把牙都咬斷。
陸園絲毫不怕,繼續問道:“孩子出生之後,你做過親子鑒定嗎?”
一陣鋪天蓋地的咳嗽聲傳來。
馬皓咳的不行,等他停下來,他才說道:“我當然做過!”
這就有意思了。
關朔問道:“你找的哪家檢測機構?”
馬皓報出來一個名字,關朔記下,打算等會兒讓人去查。
陸園:“那我們這裡有一份報告,你要不要看一下?”
馬皓接過報告,看著看著臉色發青。
陸園:“看來你不知道啊。”
她繼續問道:“要不要給你點時間緩緩?”
馬皓:“他媽的,耍我!”
關朔:“戴陽和陳郡月為什麼要耍你?他們想從你身上拿到什麼東西?”
馬皓攥著手裡的報告單,報告單都被他攥的壓出一道道折痕。
馬皓:“我怎麼知道!這兩人犯病了。”
關朔:“你肯定知道。”
他把付文拍的照片給馬皓看了一眼。
“我們有證人看到2013年9月2號當天,有人墜樓,然後你和戴陽跑出來,把畢驍埋了。”
關朔:“看清楚了嗎?技術人員調了很久才調出來這個清晰度,多看幾眼。”
馬皓臉色鐵青,他媽的,這是哪來的照片。
兩年了,明明都沒事。
關朔:“畢驍為什麼會墜樓?你們還把人埋了?哦對了,當時地上有一頂帽子,帽子上紋了老虎,剛好這頂帽子你也有,這麼看你嫌疑頗深。人是你殺的?”
馬皓:“他媽的當然不是我,我腦子又沒病!”
關朔:“口說無憑,證據在哪兒?”
陸園提醒馬皓:“戴陽費了這麼大勁找到陳郡月和你結婚,一定是想從你這兒找到什麼東西?那東西是什麼?讓他忌諱到現在?”
關朔:“你要好好想清楚,故意殺人是重罪,你想和戴陽背上同一個罪名,一起坐牢?”
馬皓仍然攥著那張報告單。
“戴陽殺人,關我屁事。是他自己神經病犯了,把畢驍推了下去。”
陸園:“他和畢驍有什麼深仇舊怨,要把人推下去?”
馬皓吐出一口氣,心裡有氣發不出來:“你問我,我問誰?”
陸園繼續提問:“畢驍墜樓時,
為什麼會戴著你的帽子?”
馬皓輕笑一聲,難以辨彆這笑裡的情緒:“哦,畢驍啊,他老早就想要我的帽子,正好當時帽子我戴著,他老是看我的帽子,我就把帽子給他了。誰知道他那麼倒黴,就被推下去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換了個坐姿,又道:“警察同誌,你們不會認為戴陽想殺的是我吧?”
陸園的筆尖一頓。
關朔繼續問:“你把東西放哪兒了?”
事已至此,警察都有案發現場的照片了,馬皓可不想替戴陽背上罪名。
馬皓:“在硬盤裡,我有好幾個,你們想要哪個?”
*
從審訊室中出來,陸園和關朔迎麵碰上呂一和單思博。
幾人重新回到辦公室裡坐下。
呂一道:“我們把支蕊和向冬含放在一起,問著問著這兩女人吵起來了。”
單思博:“向冬含說戴陽有暴力傾向,她去過戴陽的公司,戴陽當時把桌上的茶壺往員工頭上砸,還砸出血了。所以每次戴陽來約支蕊,她都勸支蕊彆去,結果支蕊還是去了,把她氣得半死,兩人吵的昏天黑地。”
呂一繼續說道:“然後支蕊罵向冬含不安好心,明明她和馬皓隻是吃個飯唱個k,向冬含造謠她和馬皓睡過不少次,連家長都見過了,馬上結婚,還添油加醋的和戴陽說。”
單思博:“然後向冬含說,本來戴陽據不是支蕊喜歡的款,她說的狠一點,正好讓戴陽死心……”
呂一:“具體就是這樣,那兩女人筆錄都簽字了。”
他把筆錄遞給關朔和陸園看了一遍。
筆錄上基本是支蕊和向冬含的吵架記錄。
案情到這兒基本明朗。
關朔派人去馬皓說的地方取出硬盤,找到他拍到的視頻以及一些錄音記錄。
視頻有些暗,隻能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人把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人推下了樓。
刑偵辦的人又看了一眼畢驍和馬皓的照片。
這兩人身高一樣,身材相近,再加上當時昏暗的環境,確實容易認錯人。
看完視頻,眾人紛紛無語。
“都要殺人了,也不先確認一下。”
“馬皓就是故意的,他好好的換什麼帽子。”
……
人證物證都在,對戴陽也進行了最後一波審訊。
戴陽看著人證物證,久久沒有出聲,最後忍著氣說,要告馬皓敲詐勒索。
刑偵辦的人都看出來這兩人是真的結了仇。
案情整理完畢後,被提交到了檢察院。
這個案子忙完,刑偵辦的人就飛回了江市。
到江市的那天,江市正在下雨。
雨水滴滴答答落下,關朔給幾人放了假。
來回一路顛簸,確實需要好好休息。
回到江市,陸園先好好睡了一覺。
夢裡光線昏暗,陸園心想不會又到了陰境了吧。
她盤腿坐在地上,看著旁邊霧氣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