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方說得對,自己能過的這麼舒服,娘家、夫家都重要。如果自己丈夫倒了,膝下又沒有兒子,爵位便宜彆人那可就糟了。
“那這樣,你趕緊上書,說帶著我一起視察領地就是為了看看喀爾喀那邊的動靜。”端敏公主慢悠悠的說:“現在查實了,喀爾喀矛盾很深,你不敢自專,這才敢寫信給皇上。記得寫的動情點,啊。”
“……那公主你。”
端敏公主不耐煩道:“我自然也會寫信。”
親王也不著急走,而是厚著臉皮湊過來:“公主,寫信倒也不急於一時,咱們先忙乎彆的吧。”說著將公主抱起來,“咱們先忙活忙活兒兒子啊。”
端敏使勁敲他後背,最後才道:“可真得是個兒子才好。”
三月末,草原已經從草皮泛黃變成了滿目綠色,胤禔抵達錫林郭勒,而比他還早到一步的就是達爾罕親王。
“端敏姑姑沒有來麼?”胤禔麵上做失望狀,“汗阿瑪與太皇太後,皇太後,都很惦記公主呢。”
達爾罕親王笑道:“不瞞阿哥,公主許是太勞累了,中途病的隻能回旗地修養。公主也托我向博格達汗,向太皇太後、皇太後問安。”
“我一定轉達。”
胤禔帶著大臣、侍衛等被達爾罕王迎入帳篷,然後達爾罕王就屏退左右:“你們先下去。”
容若微微揮手,奇裡等侍衛略動一步,擋在了胤禔身前。達爾罕王卻仿佛看不見,在帳篷中央撫胸彎腰:“大阿哥,我有情報,需要大阿哥知道。”
草原上和內地是一樣的,什麼長遠目標,他們早就被皇太極和順治,以及康熙打怕了。所謂滿蒙一體,以蒙古為屏障,這是建立在關外穩固,漠南蒙古不敢妄動的基礎上。
有句話說的好,我們將用劍與火,帶來和平與榮耀。
等到土謝圖汗和劄薩克圖汗,以及車臣汗過來的時候,胤禔就是這麼想的。麵前的三個人掛著笑,非常真摯的解釋“皇長子誤會了,我們不存在內亂。”“沒錯大阿哥,邊界小有摩擦,都是不懂事的下人做的。”
“請皇子明察,喀爾喀部的確沒問題,土謝圖與劄薩克也的確沒有矛盾。”車臣汗賭咒發誓,“臣下以為,或許是某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對皇子造謠,誹謗我們。”
如果他們配合,胤禔還真想調停一下,這幾日和達爾罕王爺聊了聊,親王或許為了讓胤禔回京替他美言幾句,所以他對胤禔瘋狂爆料。什麼劄薩克圖汗的長子愚蠢輕佻,不堪為汗王,早晚有禍事。
什麼土謝圖汗霸道,而且擺明了瞧不上劄薩克圖汗,而車臣汗自以為坐山觀虎鬥,實際上實力不行,經常被打成狗。
胤禔也見到了幾位汗王的嗣子,和達爾罕親王所說基本一致。照這麼下去,早晚土謝圖會把劄薩克打的媽都不認識。
可既然三位汗王都覺得這是喀爾喀內務,那成,胤禔隻管微笑著吃手把肉,喝純正的奶茶,管他們去死。胤禔甚至興致勃勃的留下喀爾喀三位汗王,在錫林郭勒舉行了一場有一場的酒宴。
他年紀小不要緊,手下有的是能喝的人,喝了酒不算,咱們還能賽馬、還能比射箭,還能摔布庫。總之玩的樂不思蜀,簡直忘了回京該往哪條道上走。
就在這個環境中,大家都忽略了,皇子手下的一支侍衛小隊,在戴佳氏的奇裡侍衛率領下,悄無聲息的失去了蹤跡。
“你可少喝點,喝壞了腦子,回去舅舅不得生吃了我。”胤禔丟了個毛巾給容若。
容若臉上蓋著熱毛巾,阿拉木也是醉臉生紅,還傻兮兮的嗬嗬笑。胤禔擺手,叫太監們端上來給他們準備好的醒酒茶。這倆人好一會才緩過來。
“奇裡侍衛他們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容若長籲一口氣,“按照約定,給他們二十天時間也夠了,而且我們也不能總把幾個汗王留在這裡。”
“……會不會遇上俄羅斯人了?”阿拉木提出了一個恐怖,但是可能存在的設想。
胤禔低頭想了一會:“除非喀爾喀,對我就是說劄薩克的成袞,他想和朝廷翻臉。否則一隊侍衛失蹤或者死無對證,他們難道甩得開關係?讓俄人進入喀爾喀領地,我看成袞瘋了才會那麼乾!”
阿拉木剛要說話,外頭全都跑了進來:“阿哥,奇裡侍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