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狗卷荊按下第一個音的時候,甚爾整隻貓都傻了。
他的耳朵死死的抿在腦袋兩側,近距離的鋼琴聲幾乎要貫穿他整個腦殼,貓腦子都要被敲出來。
在看旁邊的平安,它已經趴在墊子上,熟練用貓爪捂住耳朵了。
甚爾吃驚現在做貓都這麼難的嗎?
……
狗卷荊的視頻一發過來,肖邦和李斯特首先注意到了那隻生無可戀的新成員。
大黑貓威風凜凜,毛發又豐厚又長,原本的龐大的體型在毛絨絨的加持下,更是直逼中型犬,足夠讓所有脫發人士看了落淚,即便是一身黑乎乎都相當顯眼。尤其是他有一雙深藍色的貓眼,眼神如有殺氣,一看就知道是個貓中霸王,氣勢極凶,大型犬阿拉斯加在他麵前妥妥是個小弟。
凶巴巴的貓戳中的兩位鋼琴家的心。
肖邦不說,李斯特相當博愛,柔弱的小動物他可以,大型凶猛動物他也愛。鋼琴家第一句話就問“這隻貓可以賣我嗎?”
似乎聽懂了他的意思,貓貓那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屏幕。
“它是不是聽懂了!好聰明的貓!”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大貓隻是瞪了他一眼,就扭過了身子給他留了個背影,低頭不知道在撥弄什麼東西。
大貓冷酷的樣子也讓李斯特非常興奮,鋼琴家試圖透過屏幕來逗貓,不斷發出各種聲音,庫洛裡多等李斯特蹦躂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這是小荊新帶回來的寵物。”
“新貓咪叫什麼名字?”肖邦擠開興奮的李斯特,將話題推進。
庫洛裡多笑眯眯“叫甚爾,甚爾,看過來。”
黑貓不情不願地扭過頭,這時候鋼琴家們才看到了貓咪脖子上帶著一個銀色的貓牌,剛剛貓貓一直在弄的就是它的貓牌。
波蘭人卻誤會了貓的意思“看來它很喜歡這個貓牌呢。”
庫洛裡多還是那個笑容“當然。”
甚爾轉身過去翻了個白眼。
可惡的魔法師!
真是沒想到,這個赫赫有名的英國魔法師居然就藏在了東京,還收下了狗卷家那個小子當弟子!
甚爾叛出了禪院家卻依舊利用著禦三家的名頭收集情報,各個咒術家族自然是重點關注區域,這些可都是他未來的客戶對象或者任務對象。狗卷家的孩子他也很早就聽說過了,沒有咒術的孩子很早就被剔除在他關注的範圍內。
他確實是個爛人,卻是個不想對普通人下手的爛人。如果不是實在沒錢了,他都不會接對象是普通人的單子,所以才有了個咒術殺手的名頭。
當然也有殺咒術師性價比更高的原因。
他是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和這兩個人扯上關係!
甚爾在籠子裡待了一個星期之後徹底受不了了。過小的籠子限製了甚爾的發揮,也不知道這個籠子是什麼材質,他沒找到門鎖不說,嘗試了各種各樣的辦法都撞不開。
從一開始的虛與委蛇,到反抗,再到屈服,也不過是短短兩周的時間。
看夠了戲的庫洛裡多提出,他要想出籠子,就得戴貓牌!
甚爾咬牙答應了下來,等他出了籠子,去哪裡還不是他說了算。
然而這個貓牌限製了甚爾離開這個鬼地方!
該死的!
貓咪憤怒罵了一天,開口就是喵喵喵,喵多了月就嫌的吵,他的貓飯就會減半!罵了兩天之後,甚爾識趣了。
能伸能屈。
除了小姐,他又沒有什麼道德底線和下限。為了再見小姐,這點事算什麼。
甚爾知道自己當時的傷必死無疑,如果不是魔法師,他就連貓都當不上。
在庫洛裡多的幾番□□之下,曾經桀驁不羈的咒術殺手也暫時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