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前一陣子跡部家公司宣布投資日本電子產業的消息,大概是跡部爸爸已經和什麼人達成了交易。
“我也是第一次去鬼屋。”狗卷荊抿了抿唇,垂下眼眸的樣子在跡部看來楚楚可憐,“可以牽著景吾的手嗎?”
跡部:“就、真讓人沒辦法。”
坐在前排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瞄了一眼自己少爺,滿臉通紅的樣子真沒有說服力。
難得交到了好朋友。
一路從英國跟著跡部景吾回到日本的司機,滿腔慈父心態。
“鬼屋、鬼屋也沒什麼好怕的,都是音效和燈光的造成的效果而已,都是騙人的把戲!”
狗卷荊疑惑道:“那我們是上趕著被人騙嗎?”
“這是體驗!”跡部堅決否認。
狗卷·每天都在見鬼怪·完全不知道有什麼值得體驗·荊,默認了他的說法。
總覺得景吾有點怕又強撐著的樣子有點可愛。
滿臉通紅的胡說八道也很有趣。
狗卷荊都想把跡部這時候的樣子做成表情包,配字:“最後的倔強”。
再三拒絕司機的陪同,保鏢守住進出兩個口,跡部景吾和狗卷荊手牽著手踏入鬼屋。
幽幽的呻-吟聲從四麵八方傳來,以紅黑兩色燈光為主,這是一間以日本傳統妖怪為主題的鬼屋,整體做成了破舊日本古宅造型,還有配置相當的故事背景。
“傳說在很久以前,這是當地富庶人家的宅邸。他們三代同堂,一直過著非常幸福的生活,直到突然有一天,他們家最小的女兒——瘋了。”
冷靜的敘述聲音消失,替代而來的是一個女人瘋狂的囈語:“是弟弟!我又看見弟弟了!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室內昏暗的燈光像蠟燭一樣,忽明忽暗,廣播之中又出現了很多人的聲音,聽起來都是這個家族的成員。
“他在那裡!他就在那裡!”
驟然間,一扇門啪一下打開。
跡部一個激靈,手就握緊了狗卷荊。
而小荊根據聲音的提醒,牽著跡部走向那扇門。
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說道:“你根本沒有弟弟!”
女人的聲音再次出現:“那是因為你們都沒有承認他是人!”
就在狗卷荊和跡部踏入新的房間之後,一個穿著破爛衣服的小孩骷髏從天而降,近距離的接觸讓跡部小少爺差點繃不住叫出聲。
他身邊的狗卷荊還伸手戳了戳骷髏,塑料的骨架發出哢哢的聲音一陣搖晃,頓時吧跡部的驚恐也搖沒了。
“真、真是不華麗。”跡部牙都有點顫抖,“隻是、塑料而已。”
從狗卷荊的視角,卻是一個長著一張小孩臉的咒靈附著在塑料骷髏上,它張大了嘴巴,像蛙類一樣吐出舌頭想要附著在跡部身上,狗卷荊隻好下手為強,把它戳沒了。
整個鬼屋裡,這種零零碎碎的咒靈還有很多。
它們大部分都是低級的蠅頭,是鬼屋的客人們留下的產物。也不知道狗卷荊還是跡部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它們,這些沒有思考能力隻有本能的蠅頭逐漸往他們身邊靠攏。
因為長期被咒靈附身,跡部也感覺到了鬼屋的氣溫不斷下降。
就在此時,醜咒靈從狗卷荊的校服口袋裡探出頭,它看起來沒有剛開始那麼醜了,除了那張皺巴巴的類人麵孔之外,其餘部分看著還有點像毛毛蟲。
咒靈對著它的同類凶一聲:“嚶!”那些沒有思考能力的蠅頭身體僵硬,部分太過弱小的就此消散,剩下的也似乎虛弱了不小,它們趴在原地再也沒有靠近。
這倒省了狗卷荊的事。
小孩隔著口袋拍拍醜咒靈,它那張醜臉瞪大了眼睛,讓它那張臉看起來更醜了。它很快學著平安的樣子試圖回蹭他的手指,狗卷荊卻沒有管它。
“嚶。”
咒靈縮回去了口袋裡。
與此同時鬼屋外,夜蛾正道正準備買票入場,卻被告知今天鬼屋停止售票。
男人帶著一副藍色的墨鏡,氣場凶狠,黝黑的皮膚加上寸頭,當他問為什麼的時候,售票員感覺像黑道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今、今天有客人包場了,現在、現在沒……沒有人能進出鬼屋,請、請您明天再來吧!”
售票員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生怕對方一個不爽就給他一拳。
“這樣,我知道了。”夜蛾正道收起了錢包,假裝離開。
未來的東高校長,現在的一級咒術師,看向那座被咒力包圍的建築,心裡大罵一句:垃圾咒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