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音樂家的出席讓巴賽的關注度在上一個台階,幾乎所有的國家電視台都買下了直播權和轉播權,同時也讓參賽選手們神經緊張,好像重回預選賽的時候。
在其他人的襯托下,狗卷荊就顯得特彆另類,依舊每天按部就班,情緒平穩。
比賽的關注多了,就連雅也和涼子都知道了重要性,涼子果斷把小棘放在雅也那裡,坐上了前往巴黎的飛機。狗卷爸爸就帶小兒子和他打視頻,平安不斷地在背後喵喵喵,一條在尾巴在後麵晃來晃去,試圖擠上屏幕畫麵。
雅也一反他工作時的從容不迫,看上去比要上場的大兒子還緊張,小兒子隻會傻乎乎的捧哏起哄,小荊隻好反過來安慰快要應激的老父親。
爸爸不會掉毛吧?
狗卷荊思維發散。
兩個小竹馬也有各自的行動。
跡部已經和涼子一起登機了,出不了國的五條悟知道了之後在電話裡哇哇大叫,瘋狂控訴咒術界的食古不化。
狗卷荊心裡給五條家的長老和東高的老師點了個蠟。
看這二哈的樣子,就知道他們被折騰得不輕。
太慘了。
五條悟不滿道:“你居然還笑!有什麼好笑的!”
“我很開心小悟你想來。”狗卷荊對二哈順毛已經很有一套心得:“你那麼忙還想過來,我已經很開心了。”
據他所知,東高的咒術師生活不輕鬆,每天都奔波在祓除咒靈的第一線,尤其他們這一屆夏油和五條早有盛名,要麵對的情況更加複雜。
有好幾次他和狗卷荊打視頻的樣子都有氣無力,二哈的精力都不夠消耗,可見辛苦。
“上學辛苦了。”
五條悟哼哼:“這還差不多。”
“彆擔心,我這邊沒什麼問題。一切按部就班進行,你等著看直播就好了,比完賽我想要第一個接到小悟的電話。”
五條二哈尾巴都翹起來,“那就這樣說定了。”
五條悟給狗卷荊打電話的時候,他們還在祓除咒靈的現場。
今晚他們的任務地點在學校,五條悟從咒靈的屍山血海中走出來,坐在課室的課桌上,好像是一個認真上學的好學生,可他黑色的校服褲沾了些不明顯的塊狀物體,一路走來在課室的瓷磚上留下一串暗紅色的腳印,走廊上堆著一群還在逐漸消失的咒靈殘骸,怎麼看都是一個恐怖片的場麵。
偏偏五條悟頂著一頭亮得晃眼的白發,情緒興奮。他說話的語氣很正常,後麵臉上還帶著點笑,結合這樣的背景看來,看起來更像什麼心理變態的犯罪分子。
一路找過來的夏油傑和家入硝子:“……”
夏油傑表情一言難儘。“虧他還聊得那麼開心。”
在門口等不到人的他們,暗自擔心過這個學校是不是出現了什麼棘手的咒靈。
結果,就這?
就這。
五條悟對他兩招了招手,一點都沒有讓彆人等的愧疚。
能讓他那麼興高采烈打電話了,除了狗卷荊不做他想。
家入硝子還是那張無精打采的臉:“感情真好。”
夏友傑不太能理解這種友誼:“好過頭了吧?”
“大概因為是……幼馴染?”
“跟悟?”夏友傑好像聽到了天方夜譚。
五條悟的性格,不是一般的難搞。
彆有用心的人要是碰上六眼的神子心情不好,他會毫不留情的戳穿,把臉皮當眾扒下來,再夾槍帶棍地嘲諷一番。心情好的時候,待遇會稍微好一點,好也有限得很。
五條同學靠著他的性格再次名揚咒術師的圈子。
真難想象誰還能和他關係好。
好到夏油傑都有點酸了。
女孩子笑了起來,“狗卷君在圈子裡可是傳說。”
傳說中性格奇差無比的五條悟幼馴染,家入硝子在心裡補充了後半句,真是太讓人同情了。
不過他們感情是實打實的好。
自從狗卷荊參賽之後,五條悟不僅抽時間就打視頻,還拉著他們兩個看直播當啦啦隊,和巴黎有七個小時的時差,每次巴賽的直播不是在清晨就是早上,根本不是他們這群陰間人活動的時間。
音樂圈,還是古典音樂圈,和他們的距離太遠了,硝子和傑每一次聽到一半就睡著,然後到狗卷荊上場的時候又會被五條悟搖醒。
他們就這樣單方麵認識了狗卷荊。
這樣說來,夏油傑終於把前後聯係了起來:“所以開學的時候他鬨著要留級……”
家入硝子肯定了他的猜測。
夏油一臉牙疼的表情:“等等,狗卷君,不是咒術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