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看樂子樂夠了,就開始笑話五條悟:“你不是說你不生氣嗎?”
五條悟理直氣壯:“昨天的我不生氣,今天的我生氣了,沒學過詭辯嗎?這就是詭辯!”
“行行行。”狗卷荊給五條大爺跪了,這都跑出詭辯來了:“吃醋也沒關係哦,吃醋的小悟也很可愛嘛。”
夏油傑給了小荊一個“媽呀,我被肉麻到了”的表情,但五條悟卻變得安靜下來。
說不好是“小悟”還是“可愛”讓他覺得開心。
把到了五條喵的脈,狗卷荊再接再厲,站起來讓五條悟坐到沙發上,手指使勁給他摁了摁肩膀按-摩:“小悟小可愛,最近出任務辛苦了,整個假期都沒休息過,超棒噠。”
“嗯嗯嗯……也沒有很辛苦,就一點點,一點點。”一通毫無技術含量的彩虹屁,五條悟反而收斂了一下他平時囂張的性格,意思意思道:“最討厭新年了,不想見到老橘子們。”
“新年宴會麵對那麼多人不容易。”
“看他們戴著麵具的樣子我都煩死了,一張張皺巴巴的橘子臉,虛偽。”
“所以悟有跟他們吵架嗎?”
“今年沒吵,哼!他們今年都不跟我吵架了。”
去年的五條悟表現亮眼,沒有以前暴躁易怒的樣子,反而好好地出任務,並且抓住了每一個漏洞和機會敲詐高層和禦三家,讓五條家肉痛又高興,讓咒術界忌憚又無奈。
他已經不是那個能被懸賞限製、能隨意抓到把柄的人了。
在沒有徹底撕破臉之前,咒術界隻能對他按兵不動。
夏油傑就看著狗卷荊施展魔法,把那個氣鼓鼓跟河豚似的五條悟擼順毛。
“那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鬨歸鬨,五條悟並沒有忘記那張詭異的照片,他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把照片遞給了咒靈操術師,“什麼東西?”
“不清楚。”狗卷荊回答:“我見過遠野善身邊跟著一個和他母親很像的咒靈,但是這個咒靈給我的感覺不太對。它會恐嚇威脅彆人,卻沒有主動攻擊人。”
“氣息也不對,和普通咒靈不太像,倒有點……混雜的味道?”
夏油傑還在苦思冥想的時候,五條悟突然挑高了眉毛:“人造咒靈?”
“什麼——?”
五條悟的表情逐漸降溫,那雙藍瞳也泛起冰冷的光,就像刀刃出鞘的時候那一線銀光。“這可是加茂家眾所周知的恥辱。150年前出了個加茂憲倫,他讓一個體質特殊的女人直接生下咒靈和人類的混血兒,記載中是生了九個孩子,被稱為‘咒胎九相圖’,其中三個的屍骸還在東高裡被天元封印著。”
“那可是首例人和咒靈的結合體。”
夏油傑的唇角微微抽動,第一次聽聞這樣的事。
“那我就有疑問了,‘九相圖’的父親到底是誰?”狗卷荊提出疑問。
一語驚醒夢中人,五條悟摸著下巴:“這也是個疑點,所有人都知道咒靈是沒有性彆的,沒有生殖器官也不需要這種東西,所以他是怎麼讓咒靈和女人結合生下孩子?”
狗卷荊想起了那兩個腦子。
“假如是入侵式咒靈,就可以理解了。”
夏油傑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入侵式咒靈?”
“就像恐怖片裡的那種,妖怪裡不也有嗎?畫皮、白-粉婆婆那種。”隻要一點點線索,五條悟立刻就能舉一反三,“把人類的裡麵吃掉,或者吃掉某個部分,然後利用他的身份繼續生活。這樣就可以是咒靈的同時又用男性的身體,和人類的女人結合,也自然就是混血了。”
夏油傑很想說這是胡言亂語,僅憑結果就推出這樣的前因真的是太瘋狂了。但理智告訴他這才是最大的可能性,一時之間讓人不寒而栗。“真的有這種咒靈嗎?”
“誰知道呢?”五條悟聳聳肩,“但是這樣一來就能說得通了,總比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男性咒靈要靠譜。”他的目光移到照片上:“所以你懷疑這個女人也是混血?”
“不。”狗卷荊否定了這種猜測:“我懷疑她是‘混血’實驗的另一種成果。”
夏油傑聽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