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當然你說了算(1 / 2)

打下了喀萬驛本該歡騰一片,但沙海政權的內部卻有了另外的聲音。

“如果連羅摩都是這個態度,或許我們也沒有辦法了。”

長老們麵麵相覷,“真要說誰的權力受損最大,這種把神明供奉在頭頂上的行為,顯然是羅摩損失最大。”

“連羅摩都不得不接受,我們還能說什麼?”

講道理,在自己頭上請來個爹,這種事情通常是誰站得高誰損失的最多。

底層的部落戰士看到了美好未來。

他們贏了之後也不急著推進,反而開始了慶功工作。

這也是很正常的行為,在戰事之中表現出色的戰士得到表彰和嘉獎,然後所有人一起歡慶。

一鼓作氣也不必連夜奔襲須彌城。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芭彆爾召集了沙海政權如今的權力者們,將羅摩的話語告知了所有人。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工作,也是她掌握權力的基石。

所有的長老和權貴之中,她是唯一一個可以和羅摩溝通的人。

而剩下的人,他們隻負責接受羅摩的命令。

芭彆爾如此描述神明,長老們自然麵麵相覷。

他們是奔著把雨林人打成奴隸來的,這也是複仇的最基礎的要求。

基於過去漫長時間的偏差對待,他們每一個人都認為應該把雨林民給打成奴隸,讓他們和他們的子嗣為沙海工作,這才能夠讓他們從仇恨之中釋懷。

所謂釋懷當然不是看開了,而是對方付出了足夠的代價,因而內心愉悅,不再把仇恨放在心上。

肯定有雨林人對沙海沒有什麼偏見的,但他們並沒有一一分辨的心思。

再者說,雨林民享受的高福利待遇並不是神賜的免費恩惠,這本來就是通過犧牲沙漠民的利益擠出來的優待。

任何享受過這份優待的人,仇恨都可以毫無顧忌地蔓延過去。

但看情況,似乎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啊······

“草之神是雨林的神啊,雖然名義上祂也是須彌的神,但祂的立場應該是偏向雨林的。”

沒有人真正的了解神明的邏輯,他們隻能夠猜測。

底下的沙漠民怨恨草之神的不作為,上層的沙漠民卻不會盲目的怨恨,因為他們需要做出決定。

都知道赤王統領沙漠,草之神本身就不需要對沙海負責。

赤王死後的一切倒黴遭遇,隻能怨恨自家的神死的太突然了。

更多的責任,是沒有辦法量清計算出來的。

“也許是偏向於雨林的,但祂畢竟是須彌的神。”

把順序調換之後,這就是兩種態度,或者說是兩種期望了。

“我們未必不能夠得到神明的認可,畢竟從踏上喀萬驛開始,我們就已經走上了這條道路。”

“既然草之神沒有站出來阻止我們入主喀萬驛,總歸是有機會的。”

在芭彆爾加入討論之後,他們的態度就從“拿下須彌城之後如何報複雨林民”變成了“如何獲得神明的認可”。

他們開始揣測神明的態度,包括神明的沉默、神明為什麼不出現等等行為背後的意義。

這就是下位對上位。

你必須去思考祂的每一個行為是否另有深意,是否有什麼態度。

當然有可能是【為什麼是藍色的窗簾,是不是表達了某種心情、代表著某種隱喻——不不不,因為作者家裡的窗簾真的就是藍色的】這種荒謬的揣測錯誤。

但你不能不這麼做。

因為祂可以因為你左腳先動把你給摁死,但你通常拿祂是沒有辦法的。

絕對的地位差距,帶來的就是這樣小心翼翼的卑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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