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摩閒的很快樂。
蒙德的故事正在發生,但沒有任何的情報,羅摩也不知道外界的情況究竟如何。
“但應該不壞。”
畢竟空哥來了。
之前所有的計劃都奠定在沒有外力影響的情況下,以教團的實力,就算稍有變故,它們也是扛得住的。
但空哥可不是稍有變故這種程度。
羅摩幸災樂禍。
實力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方麵,蒙德時期的空是最好欺負的時候。
可教團的人顯然都知道空是熒的血親,它們有很多計劃讓一個阻攔它們的人消失,偏偏是空。
這是它們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的兄長,而且熒妹顯然也沒有打算來一把揮淚大義滅親的戲碼。
在各種劇情之中,都展現了雙子之間的默契和關係。
站在深淵一方的雙子,永遠對正在旅行的對方充滿了期待和信心。
所以這該怎麼打呢?
公主殿下的血親站出來阻止你們的計劃,你們是假打,對方可是真打。
除了幸災樂禍之外,羅摩也在抓緊時間學習坎瑞亞的科技樹。
他也確實找不到更多的事情可以做了,正好,爬科技樹也是他的日常。
換了一個地方,感覺工作還是相同的,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樣的感覺也還算正常。
直到某一天,留守在羅摩身邊的深淵法師突然拽了拽羅摩的衣袖。
“公主殿下一直讓我給你搬書,伱應該是個聰明人對吧?”法師壓低聲音問道。
羅摩麵色不變,實際上精神一振。
來了,我的支線任務終於出現了。
“是,”羅摩真的不敢謙虛,“坎瑞亞當年的遺留科技即使在五百年後的今天,塵世七國也沒有能夠追上。”
“但公主殿下卻願意讓我來研究這些東西,可見她當然是認可我的智慧的。”
羅摩不太敢謙虛。
它這個問話就很有問題。
對方突然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話,你就應該知道對方必然是有所求了。
如果這時候謙虛,搞不好對方不當你是謙虛,它真的覺得你不行,那就很尷尬了。
扮豬吃虎,人家真的把你當成豬,直接就給你踢出局了,壓根不給你吃虎的機會。
法師點了點頭。
有道理嗷。
公主殿下都這麼認可羅摩,他一定是有可取之處的。
深淵法師打量了一下羅摩的意識體,確認了這個人是真的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了,方才壓低聲音問出了真正的問題。
“在蒙德的計劃遇到了挫折。”
哦,我是被當成自己人了?
羅摩不動聲色地繼續聽對方剩下的話。
“我們和公主殿下保證的好好地,然後也按照了之前的計劃采取了行動,但最後我們遇到了一個很棘手的麻煩。”
“阻攔我們的,是殿下的血親。”
深淵法師盯著羅摩,“我們該怎麼辦?”
“就是你們那個將東風之龍變成戰爭兵器的計劃?”羅摩有點不太想要回答,“這個問題你問我,是不是稍微有一些敏感了?”
在蒙德劇情的末尾,教團的計劃完全被溫迪和空給錘爛了,這個時候它們才想起來了要和熒妹坦白。
計劃失敗後熒的反應是疑惑,“為了這條龍,難道他要重新戴冠?”
很顯然,熒妹完全就沒有考慮過空哥的出現,她認為的變數是巴巴托斯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而法師們的回答是巴巴托斯的所有反應都在我們的預料之中,而“預料之外的阻礙,來自您的血親。”
該怎麼描述這種行為呢?
就挺蠢的。
計劃出現問題的第一時間,你們已經完全意識到了,對手是老大的兄長,所以畏首畏尾不敢下死手。
這個時候就該彙報老大的,隱晦地詢問一下究竟是毒打一頓空哥還是乾脆地放他一馬直到最後變成了放馬的——今天放他一馬,明天放他一馬,教團不日就從邪惡組織變成了放馬的。
其實未來教團似乎已經打不過了空哥了,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空橫衝直撞,把它們的計劃給乾碎。
但眼下的深淵法師們做的不太好。
它們就是看著空哥把計劃給乾碎了也沒有告訴自家老大,最後等到熒妹想起來了,欸,你們那個信誓旦旦地拿下東風之龍的計劃怎麼樣了?我的風之龍怎麼還沒有到位呢?
然後深淵法師吞吞吐吐地說道老大計劃失敗了,我們也不敢對你哥下死手,就這麼看著他和巴巴托斯把計劃給破壞了。
羅摩不太能夠理解究竟是什麼樣的腦回路可以做出這樣的選擇。
你要麼不管老大的心態,死活都要完成任務。
這樣的話你硬是上前給空哥兩個大嘴巴子就可以了。
你什麼身份什麼水平?就你跳的挺高是吧?
講道理,按照這個時候空哥兩個債務處理人都能夠摁住的實力,教團隨便調過來一個使徒,甚至多扔兩個法師,空哥都得被好好教育一頓。
要麼你隻顧老大的心態,一點任務都不管。
這樣一來告訴老大,你哥這個人被風之神給蠱惑了,老大你是知道的,風神這個人說話要比詛咒都管用,我們都相信空少爺不是非要站在教團的對立麵,這一切都是邪惡的巴巴托斯的陰謀詭計!
一邊告訴老大你是完全相信空哥的立場的,他就是被邪惡的風之神給欺騙了,一邊兩手一攤看著計劃破產,這也是一條出路。
兩條路中間左邊伸手阻攔空,右邊還讓計劃失敗了,到最後兩手一擺告訴公主熒說,我們的計劃是完美無缺的,會失敗都是因為你的血親的阻攔······
這樣的人不把它送到雪山種土豆,都算是熒妹的脾氣好了。
“是有一點麻煩。”深淵法師並不否認這個說辭,“我們並沒有告訴殿下,有關她的血親的事情。”
“他選擇站在了教團的對立麵,開始阻攔我們的計劃,我們並不好估算公主殿下的想法。”
“剛好我又是個外人,到最後一推四五六,都是我蠱惑了你們,對嗎?”羅摩歎息。
不是,他這個狀態能夠頂什麼罪啊?
汙蔑一個盲人偷窺,一個聾子偷聽,也不是說完全沒有可能吧,實際上也是很沒有道理的。
法師點了點頭,完全沒有遮掩自己的態度。
對,我就是打算推你出去背鍋。
“這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們有沒有調查過,那個所謂的血親······”
“空。”法師善意地提醒了一下。
“那位空少爺究竟是為了什麼才選擇了和巴巴托斯混在一起?”
羅摩歎息。
早期空的立場其實就是沒有立場。
他在七國之間的履行隻有一個目的,找到自己失蹤的妹妹熒。
愚人眾還是西風騎士團,這些都無關緊要。
主要是因為他的起步點就是蒙德,而有個漂浮物告訴他,想要找到妹妹熒的蹤跡,最好的辦法就是向風神求助。
風神是有點不太好找的······那種路上走著走著就遇到風神、岩神的運氣是不講道理的。
風神不好找,但空接受了這個說法,最後還是要向風之神尋求幫助。
所以他隻能選擇站在西風騎士團這邊,給騎士團打工。
在他徹底地走上追尋神明的道路之前,其實還有很多機會可以爭取到他的立場。
但羅摩總不能說的這麼直白,於是他換了一種方式提醒。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啊。”羅摩頗有些無奈地想到,“人家是守護民眾的好人,剛巧,空哥又是個好人。”
“所以空當然站在了他們這邊。”
他是個鐵好人。
如果他不是個鐵好人,那些鍍金旅團腦袋抽了也不敢去圍獵空。
旅團圍獵沙蟲,這叫生存小技巧。
旅團圍獵空······這是重開小技巧。
四個國家的旅行,愚人眾永遠站死了他的對立麵。
即便如此,鐵好人空哥連愚人眾都能夠多次放過,他當然是個好人。
所以空哥天然就偏向於西風騎士團這樣為了保護民眾而行動的一方。
愚人眾就不一樣了,羅莎琳生怕彆人看不出來他們是壞人,偷盜搶劫威脅各種手段輪番在空麵前用出來,空實在沒辦法選擇愚人眾了。
但在善良的判斷標準之前,空還有更重要的判斷標準。
他是來找熒的,誰能夠提供有關熒的情報,誰才是他最好的朋友。
在這條判斷標準之前,西風騎士團和溫迪都不值一提。
深淵法師意識到了羅摩話裡的意思。
“你是說,你想要把他變成自己人?”
“什麼話,公主殿下是教團的最高領袖,空是她的血親,自然也應該是我們教團的人。”羅摩正色道,“他隻是一時不查,被巴巴托斯這個家夥蒙蔽了雙眼而已,所以才會走上了教團對立的道路。”
“這錯誤不在空,全在巴巴托斯這個狡詐惡徒身上。”
變成自己人這個說法就不太對了。
講道理,兄妹是一家人,你怎麼能說大家變成自己人呢?
大家本來就是一家人,隻是被巴巴托斯這個狡詐之人給蠱惑了而已!
深淵法師:原來如此。
“你說的也很清楚了,站在教團計劃的對立麵的,隻有風神和空。”
“想要計劃順利進行,無非就是拆分對方的組合而已。”
羅摩兩手一攤,“拆分一個利益同盟,當然是拿出新的利益誘惑其中一方。”
“我們的目標是特瓦林,那麼巴巴托斯肯定是沒有辦法誘惑的,這是祂的眷屬。”
但空和特瓦林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他幫助巴巴托斯解決麻煩,純粹是因為他覺得巴巴托斯最後會給他提供有關熒妹的消息。
羅摩是在幫助空少走彎路。
畢竟從劇情來看,空走了四個國家,也就是在須彌那裡得到了一點消息。
關鍵這一點消息也不是納西妲給他的,是博士和散兵兩個人扔出來的情報。
每到一地他都要給神明打工,最後這群神也是真的一個消息都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