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摩深刻地覺得,如果空能夠容忍的住,一定是因為在璃月劇情線之中他發現了自家妹妹生活的好像還挺好的。
然後他才有了遊曆的心態,而不是迫不及待地去拯救尋找自家的熒妹。
不然任誰這樣一直被愚弄,多半都是要發飆的。
深淵法師點了點頭。
“有關這一點,我們倒是有一些調查。”
“據說蒙德的一個西風騎士在四處張貼有關金發少女的尋人啟事,為此她還被蒙德人給投訴了。”
教團的情報係統其實相當完備,“理由是情況明明這麼緊張,她卻浪費時間去做這些不必要的事情。”
法師的怪笑帶著譏嘲。
“這件事情和你也有一點關係。”
“我就沒有離開過,和我有個······你們真去綁蒙德人了?效果怎麼樣?”
羅摩下意識地反駁。
他拒絕背鍋,然而拒絕到了一半,他就回憶起來了。
“被人抓住尾巴了,但你確實說對了,西風騎士團保不住蒙德人。”
深淵法師漂浮起來,“我們在蒙德城的行動受挫了,一個帶著麵具的怪人和一個修女幾乎中斷了我們所有的嘗試。”
“但蒙德人是自由的,他們總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離開蒙德城。”
“而且,蒙德也不是隻有蒙德城。”
任憑迪盧克和羅莎莉亞工作有多麼賣力,他們也隻是兩個人而已。
西風騎士團的實力不足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在蒙德城內,西風騎士們的力量勉強夠用。
但主動離開蒙德城的蠢貨呢?清泉鎮的無辜居民呢?
這些人想要抓起來,實在是太簡單了。
抓住之後去威脅西風騎士團的代理團長琴,並且點名了“我們就是為了針對你來去抓捕這些普通人的,如果你不來我們就殺了他們,你可要考慮清楚,他們都是因你而死”的常規道德綁架。
道德綁架的效果因人而異,而琴剛好就是吃到了最大殺傷的那一類人。
稍微挑選幾根帶血的手指送過去,她立刻就妥協了。
“所以,這些蒙德人的失蹤,也讓更多的蒙德人意識到了危險。”
“他們發現了西風騎士團其實保不住他們,所以他們惶恐不安的情緒就選擇發泄給了自己認為的最安全的,絕對不會招致反抗的一群人身上?”
羅摩麵色平靜,“這倒是很正常的反應。”
人的惶恐總歸是需要發泄出來的。
西風騎士團不行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的琴儘管做不到保護蒙德人,但也還能夠讓蒙德人覺得自己又被保護。
直到特瓦林出現,教團出手,蒙德人才驚覺原來這都是假的。
西風騎士團根本保護不了他們的安全。
這個認知就太致命了。
蒙德就這麼一個武裝力量,它都保不住蒙德人,他們還能夠相信誰?
巴巴托斯。
但眾所周知,巴巴托斯絕不出現在台前。
法師並沒有太多的興致談論這些普通人,它得到了建議,並且認為行之有效,因而打算付出行動。
也是。
和蒙德人相比,怎麼想都是它們教團更適合成為空的盟友。
所以大家為什麼要製造仇恨呢?
它打算去接觸一下空,但前提是,要去詢問一下公主殿下。
之前還可以隱瞞,可直接接觸如果還要瞞著公主殿下,之後就真的死路一條了。
法師離去之後,羅摩方才長出一口氣。
“怎麼樣,你覺得我的方法有用嗎?”
他看向了虛空。
“正常的分化手段,但行之有效,不過我不會支持的。”金發的公主坐在了羅摩的對麵。
“階下囚就不問為什麼了。”羅摩兩手一攤,“你說不支持,那就不這麼做好了。”
這個答案完全在預料之中。
前期熒妹不知道空的出現,可從風之龍之後,再說熒妹不知情,那就沒道理了。
熒都知道自己的哥哥在尋找自己,甚至空哥還上演了【我們分離了這麼久…為什麼在說…無關的事?】的顏藝表演。
然而熒妹無動於衷。
以雙子的羈絆來說,熒肯定不是真的不想要把空拉到自己的陣營。
她拒絕了,就是有更深的意圖。
未來會拒絕,現在也是一樣的。
這些話從頭到尾都隻能騙一騙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笨蛋法師。
但羅摩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因為他也是個一無所知的笨蛋。
他隻是個普通人啊,做出來的判斷也是基於普通人的智慧。
他又怎麼會知道熒非要拒絕空這件事情呢?
“深淵並非是如此簡單的事務,他還差的太遠了。”熒輕輕歎息一聲,“他還需要成長。”
“旅行會給他帶來特殊的力量,當行至終點的時候,才能夠在自己的眼中留下這個世界的沉澱。”
“到了那個時候,他才有選擇的資格。”
羅摩誠懇地搖了搖頭:“聽不懂。”
熒:······
“有感而發而已,我和哥哥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但我不能夠就這麼去見他,他的成長也還遠遠不夠。”
熒看了羅摩一眼,神色恢複了平靜。
“我通常不喜歡聽一個人和我說她的內心話,尤其是階下囚的時候。”羅摩臉色有些苦澀的味道,“秘密是比金銀更加珍貴的財富,超過人掌控範疇之內的財富,最好的結果是回流到其他有能力的人手中。”
而最壞的結果,就是直接因為財富而死。
“我不會殺你的,你確實很有用。”熒淺笑著搖了搖頭,“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我會幫你找回你的身體的。”
她也沒打算交易。
去搶回來就好了。
羅摩交代過了,須彌就沒有什麼棘手的敵人。
除了草之神,但神明總不可能一直看守著羅摩的身體吧?
不太冒昧的說辭,羅摩也配?
“那還真是多謝了。”羅摩長出一口氣。
好了,這下小命就真的保住了。
話說,納西妲能夠看出來自己的暗語麼?
······
“果然還是行動了。”
和教團預期的不太一樣。
迪盧克神色平靜,“自從上一次阻止了教團的行動之後,我就猜測它們會用這種手段。”
不然教團綁架普通人還能乾點什麼呢?
要麼獻祭,要麼就是要用這些人威脅一下另外的人。
迪盧克兩種方案都有準備。
獻祭,無非是用血肉喚醒某些邪魔外道之類的生命體,這是沒辦法解決的問題。
西風騎士團救不了蒙德人,隻要對方有心,總歸是能夠抓住足夠的人的。
而後者就簡單的多了,會吃這一套的,迪盧克根本不用猜,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凱亞拍了拍手,笑眯眯地說道:“確實,這手段不能說簡單粗暴,但也確實沒什麼技術含量。”
然而就是好用。
對方就吃準了西風騎士團護不住蒙德,吃準了琴會上鉤。
簡單的手段未必不好用,就好像現在一樣。
好在,他們也不是沒有準備。
他們兩個有所準備之後都挺輕鬆的,唯有琴,還是麵色緊張。
“那麼,草之神冕下,你能夠追蹤到那些消失的蒙德人的位置麼?”
納西妲微微頷首,“當然,這並不困難。”
“你們放出去的食餌它們已經咬下了,根據我留在他們身上的信標,我已經找到了他們的方位。”
但這多半是無用功。
事實上,納西妲帶著羅摩的身體趕到了蒙德之後,就已經意識到了問題。
祂感知到了羅摩的位置,但祂沒辦法直接去救。
而隨後,就是一套很熟悉的操作。
抓住普通人去威脅西風騎士團。
這手段和迪盧克說的一樣,其實並不特殊,祂也沒辦法確認這究竟是誰的操作。
但方才祂再次確認了那些普通人的位置,這才徹底確認了,這一定是羅摩的手筆。
那個地方太遠了,真要是伏殺,其實根本沒必要。
這顯然隻是抽調西風騎士團精銳的手段,並非是為了殺人。
所以,羅摩就在教團的手中。
那麼,看起來是一定要和巴巴托斯合作一次了。
納西妲歎了一口氣。
若非親眼所見,祂是真的想不到,巴巴托斯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神。
“什麼?你有很重要的人卷入了這場風波之中?那實在是太好······我是說實在是太讓人悲傷了!”捧著酒壺的溫迪一臉興奮,“你放心,我這就給琴下達神諭,保證西風騎士團全力配合你的一切計劃。”
所以,你呢?
納西妲搖了搖頭,不想回憶和巴巴托斯的會麵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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