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這種劇本,除了指望主角的升級速度超過麻煩的出現速度以外,已經不會有第二種解法了。
因為危險增長的速度呈現爆發式的增長,快的讓所有準備的都黯然失色。
龍珠也能算成這樣的副本,出現敵人,狗空選一個發色,擊敗敵人,新敵人出現,再選一個發色變強,最後留給賽亞人的顏色已經不多了。
你知道了龍珠的劇本又能怎麼樣呢?本質上這就是個麻煩不斷增生的劇本,除了指望這些賽亞人選個發色拯救世界之外,旁人真的是什麼都做不了。
好在提瓦特真的不至於這種程度,前腳大家還在地球上玩,下一秒宇宙就開始等著救援了。
從地球媽媽跨越到整個宇宙······這種增長幅度,你說什麼準備都是白扯。
提瓦特的水準還算正常。
空早期的敵人是凡人,直到第四個版本,他的對手才順帶升了個級,而且還算是比較常規的升級,隻是魔神階位的看門人而已。
這種增長幅度,羅摩非常欣慰。
敵人的增長速度在可控範圍之內,也就意味著防禦反擊策略完全可以生效,目前提瓦特的麻煩升級,對於正常人來說固然是接受不了的,但對於空和羅摩而言,尚且在他們的承受範圍之內。
羅摩心思電轉,不在思索珊瑚宮心海身上的謎團。
三界、眠龍······五星觀賞魚當然有她的謎團,但這已經無關痛癢了。
過去總是有很多謎團,但總得先把眼下的麻煩給趟過去,才有資格去思索更多的秘密。
而眼下的麻煩,已經是在很多次的思考和努力之後,能夠拿出來的最好的應對措施了。
正機之神,啟動!
邪眼工廠中,隨著機關的閉合,沉睡著的高達逐漸睜開了眼睛。
“力量······”
散兵麵無表情,他抬起了手,甲胄也跟著抬起了手。
源自神之心的力量從甲胄的核心處快速迸發,甲胄分擔了部分的代價,讓他得以能夠完全的利用這枚神之心,進而一窺他所憧憬的世界。
“這還遠遠不夠啊。”
他並不如劇本中對抗草之神時那麼驚喜和猖獗。
須彌的草之神,是一個五百年的生命中有499年都在囚禁的弱雞。
麵對這樣的敵人,剛剛完成登神的散兵可以肆無忌憚地說出“每個誕生於世的神明,每一顆神之心上,都應該鐫刻著紛爭二字吧”和“我可是因為自己無緣參加真正的魔神戰爭而深感遺憾”這樣的騷話的。
講道理,哪怕算上正機之神的甲胄力量,散兵的水平看上去也不太夠用。
他能夠說出因為沒有參加魔神戰爭而深感遺憾這樣的話,究其原因當然是他麵前的這個神水平一般。
納西妲,須彌的草之神,祂能夠用夢境短暫地拴住散兵,但就事情的結果來說,如果沒有空,祂遲早還是會輸掉的。
這種對手,祂當然可以說點騷話,毫無顧忌。
反正納西妲是真的打不贏。
但如果把“重現魔神戰爭的一角”的對象從納西妲換成雷電影······會被吊起來錘的吧?
散兵深吸一口氣,將內心的悸動壓下。
不管有多少計劃,祂首先要走到稻妻城,然後才能夠開始更後麵的選擇。
至於現在······
“微小蟲孑,豈敢視神?”
正機之神沒有垂下視線,祂從高天之上飛過,然後戰爭就已經結束了。
來自雷霆的偉力從天空垂直降落,落在這些並不被他正眼一看的凡人之中,雷暴的輝光燒灼著每一個人的視野,仿佛天地也變成了白熾之色。
這甚至不是正機之神真正的力量,祂隻是看到了,然後有了一個想法,於是戰爭就已經結束了。
羅摩長出一口氣。
被各種配隊打出大數字的正機之神,在一個沒有神明作為牽製的戰場之中,能夠發揮出怎樣的實力?
這就是了。
不需要認真的發揮,隻需要路過,就能夠徹底地終結凡人的爭鬥。
“死了不少人呢。”珊瑚宮心海麵無表情。
死的當然不全是幕府人。
在兵士拚殺,刀劍相向的近身戰之中,這樣的力量落下,沒有人能夠逃避開。
“祂有分辨敵友的能力,但對祂來說,這恐怕沒有必要,此外,他們不是敵人,你們也不是朋友。”
羅摩並不意外這個答案。
散兵和空打來打去,連個副本都沒能打出去,這當然是降低了這兩位的破壞力。
正常來說,等他們的戰爭落幕,恐怕須彌城都應該開始重建了。
這種破壞力應用在戰場上,可以直接摧毀所有敵人的反抗意誌。
反抗···到底還是得用在能夠觸及得到的敵人。
哪怕你這邊的戰損是10:1,隻要能夠殺死對方,那也是可以繼續打下去的。
戰損雖然嚴酷,但起碼也能夠證明,對方能殺你的時候,你也能殺死對方。
而把魔神和凡人放在天平的兩端,他們跪的但凡慢一點,其實都已經算是英雄了。
至於說鼓起勇氣反抗,這不能說是英雄,高低得是個神經病。
正機之神剛剛亮相,就奪走了所有人繼續打下去的心思。
主要是你也不知道這個神經病究竟是那一方的,祂兩邊都殺,真要是這種情況,他們反而得抱在一起,祈禱能夠活得久一些。
祂如果是其中一方的,那就更沒必要反抗了。
我說你有高危武器,哥們兒你真的有啊?你真有你早說啊,你早說你就是我朋友了,我怎麼會懷疑我朋友有高危武器呢?
珊瑚宮心海點了點頭,接受了羅摩的說辭。
她楞仲地看向了遠處的戰場,突然低聲說道:“我好像開始覺得你說的是對的了。”
羅摩:???
“祂隻是走過,戰爭就會因此而結束。”
“隻需要看一眼,就能夠造成如此程度的傷亡,那麼對於幕府的那位將軍而言,海祗島其實也就是這樣的東西吧?”她用手比劃了一個撕開的手勢,“就好像一張白紙一樣,隻要想,隨時都能夠直接徹底撕碎。”
脆弱不堪。
恍惚之間,她突然明白並且接受了羅摩的道理。
這是羅摩做不到的。
他任何描述這個道理的嘗試,因為他是直接的受益人,珊瑚宮心海難免嗤之以鼻。
換成是散兵就不一樣了,他不但能夠更加直接的揭露這個事實,而且他對幕府和反抗軍都沒有任何的想法。
“如果沒有你的出現,反抗軍和海祗島的所有結局都是難逃一死。”
“如果他們的死因為你和愚人眾的幫助而獲得了更高的價值,也就是殺死了更多的幕府人,甚至還有一些機會看到更高的生存希望。”
她低聲說道:“這好像也還挺好的。”
羅摩微微頷首:“我明白了,你被現實嚇到了,神誌不清了是吧。”
承認差距會讓很多問題迎刃而解。
當你困窘於一個會要了你命的問題是如此艱澀,根本無法解決的時候,你突然覺得,這麼難解決,那我怎麼想也沒有辦法,還不如乾脆地直接擺了。
承認差距不會解決問題,但可以解決自己。
“所以你最開始的時候,為什麼想著要反抗眼狩令?”羅摩突然有些好奇。
他沒打算參與稻妻城的巨大變故。
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他就會乘上愚人眾的船隻提前跑路,至於說整個故事的好壞,他不會繼續關注下去了。
所以在這個很多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稻妻城的關鍵時刻,羅摩卻可以騰出時間陪著珊瑚宮心海看一場也許痛快但無關緊要的戰爭——前線的勝利無關大局的走向,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在東征之後,海祗島就歸屬於稻妻了。”
“而在稻妻的體係之中,三奉行享有絕對的權力,即使是正常的稻妻權貴,也無法對他們的決定多加置喙,更何況是海祗島的珊瑚宮。”
少女挽起耳邊垂落的鬢發,聲音輕柔,“我本來並不想要反抗的,畢竟珊瑚宮的記錄之中,我們所侍奉的神明奧羅巴斯,也是被祂所斬殺的。”
自家的神都被對麵的神給單刀解決了,侍奉神明的人想要再次掀起戰旗,這種事情聽起來還是有點可笑的。
“但九條孝行動手不加掩飾,他需要一杆旗幟站起來,進而推動戰爭的出現。”
“天領奉行主管軍務,在多數時候,他的權力都不如社奉行和勘定奉行,但唯獨戰爭打響的時候,他的權力就會順勢而上,暫時的淩駕於另外兩大奉行之上。”
“我並非不想要容忍,但和平顯然不會是忍讓能夠換來的。”她蹲下身,直接坐在了地上,“我又不能在幕府的體係之中去和他爭鬥,到了最後,也隻能選擇自立旗幟,順遂了他的心意。”
羅摩跟著坐在了地上,單手托著麵頰,像是在聽一個故事。
“既然已經選擇了反抗,那麼總要找一個合適的口號的。”
“東征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們先打的,然後被幕府給打服了,最後對方還給了我們活下來的機會,用這個當戰爭的口號顯然並不合適。”
珊瑚宮心海的麵頰紅潤了幾分,像是有些羞赧。
東征就是這樣一場有些荒誕的故事。
從地底下冒出來的海祗島人,鳴神最開始允許海祗島單獨存在而不必依附在稻妻的旗幟之下,然後海祗島突然發動了戰爭,最後被鳴神連同他們的神一塊摁在了地上。
戰爭失敗之後,鳴神最後還是接納了他們成為稻妻人,給了他們活下來的機會。
這個口號用來鼓吹新一輪對幕府的戰爭,實在是讓人有些難繃。
所以最後思來想去,也就隻剩下了眼狩令和鎖國令可以勉強一衝。
對遊離在幕府體係之外的海祗島來說,鎖國令不比眼狩令有價值,於是最後的口號就成了,反抗眼狩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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