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摩的笑容更加真誠了。
“我不是個蒙德人,不如你再給我講講這段曆史吧。”
祂十分誠懇地向琴發起了問詢,“比如,溫妮莎為什麼會不得不出城呢?”
琴:好好好,你小子在這裝是吧?
饒是琴這樣的人,也實在不能開口。
被迫出城的溫妮莎果然被烏薩車翻了,關鍵時刻風神來了一手加護,她轉敗為勝,把烏薩給趕走了——插一句,漫畫裡後來迪盧克的老爹,一個沒有神之眼沒有神明加護的猛男,依靠一個邪眼把烏薩給打了個半死,最後被博士撿漏把烏薩抓走了。
博士借此在騎士團麵前耀武揚威,表示你們蒙德人解決不了的龍我能解決,伱還不快點感謝你大爹?
然後他從蒙德征兵回到了至冬當人體耗材,屬實是牛而逼之。
不隻是博士,還有迪盧克的老爹克利普斯。
溫妮莎這樣一路當角鬥士走到最後,加上風神祝福也就是把烏薩給趕走了,他掛了個邪眼氪了個命就把烏薩差點給打死。
講道理,拋開迪盧克的個人感官不說,這條命真的是蠻值錢的,甚至有點過分值錢了。
所以為什麼溫妮莎必須出城去麵對一個蒙德都解決不了的惡龍呢?
當然是因為偉大的勞倫斯家族的逼迫。
隨後她就引導了起義,帶領蒙德人完成了對貴族壓迫的反抗。
這樣的曆史如果說出口,琴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為勞倫斯爭取公平了。
雖然這也不是你們千年後的勞倫斯做的,但先祖的債務肯定是能夠追到後世的——畢竟先祖的遺澤後世也能夠享受。
既然好處是能夠享受的,那麼罪孽當然也是需要繼承的。
隻是勞倫斯沒享受到恩澤而已。
但規則從來都是普適的,其他的貴族顯然都不會拒絕先祖的福澤,他們自然也不能拒絕先祖遺留下來的債務。
如果這是整個貴族階級都認同的規則,勞倫斯自然也拒絕不了,畢竟它就是貴族階級的一部分。
琴覺得事情應該到此為止,隻是提起了溫妮莎,她一時之間不好說下去了而已。
溫妮莎是她最為敬仰的前輩,偏偏在這位的一生之中,勞倫斯都扮演著不怎麼光彩的形象。
“你總會麵對這樣的情況的,一件事情和他人意見相悖,不可能每一次你都能夠協調好矛盾。”迪盧克麵無表情。
大多數時候琴都可以做到讓事件的雙方同時受益,然後大家挽手共進,摒棄前嫌。
但不是每一次都能做到的。
比如這一次,溫妮莎是個社會意義上的死人了,大家知道她登頂天空島,但不能和人間對話不能乾涉人間,那就是一個死人。
你還能讓一個死人給出什麼回應不成?
琴搖了搖頭,“並不是特瓦林,祂是蒙德的四風守護,而且一直都會是。”
琴不相信羅摩不知道他們的真正目標。
給大家製造功勞的好朋友,那當然鐵是愚人眾了。
他們做什麼壞事都不稀奇,所以被人阻止立下功勞,也是一件不值得奇怪的事情。
但羅摩扯上了特瓦林,然後就事論事。
誰都知道的,我說句公道話的潛台詞是我要拉偏架了。
就事論事的本意是,我要借題發揮了。
以胡攪蠻纏而言,羅摩總是有一手的。
不光是情報的問題,祂揭人傷疤的從來不怕被人打臉,光是這一點,祂就強的無可匹敵!
能夠從琴的臉上看到這麼多的情緒變化,羅摩覺得自己已經收回本了。
這個時間點,那邊的兩位應該也把若陀龍王給說服了,那等於是說,休息的時間已經結束了,祂得開始乾正事了。
“玩鬨的時間就到此為止吧。”祂收攏了笑意,“勞倫斯的事情不值得一提,無非是你自己彆扭一些,有些該用的手段你不願意用而已。”
這件事情真說難也不是,主要是琴過不了這一關。
她想用正常的手段去幫勞倫斯洗脫偏見,但偏見這種東西剛好是正常手段解決不了的。
能夠解決的手段,又和這位代理團長的秉性不符。
不是壞事,也不是麻煩事,隻看她自己有多麼重視內心的公平尺度而已。
“我會把我的技術推向全世界,你們可以立刻挑選合適的人然後進行煉金術實驗。”羅摩說道,“我希望這個世界遍地天才。”
“當然,一份技術可以分化階段送出去,也可以挑選目標準確的送出去。”
“它是我的東西,我有絕對的處理權。”
迪盧克沉聲問道;“那麼,如果蒙德的騎士團希望成為這份技術的第一個持有者呢?”
“你們付不起這個代價,而且第一也毫無意義。”羅摩擺了擺手,“我會賣給蒙德,以夢境機器作為籌碼。”
儲存夢境之力需要一個特殊的容器,特殊歸特殊,納西妲隨手就能夠製造出來。
操弄夢境對祂而言如同呼吸一般自然,毫無壓力。